之后众人又接着闲散的游览梅花、青松、寒柏等。
十二皇子和我一起对我的奴梅树评头论足。
我眼睛无意的一瞥在我旁边的姊,却看见权禹王正和她低低的说着什么,姊开心的微笑着。
我倾耳听了一下,听见“你的父亲是个英雄…”什么的话。
登时我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反而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为什么是“你的父亲”而不是“你们的父亲”?
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出的你就轻视我不成?
纵然这样出尽了风头,难道在别人的眼里我还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没有姊那么光明正大的么?
我的心骤然变冷,眼睛闪闪放出冷漠的颜色。
夜宴最是奢华热闹。
今晚皇后果然穿着那端雪之衣出席宴会,惊艳四方。
这件衣服的确是极品,就是人到中年,平常体态略有臃肿的皇后穿了也显得妩媚多情,增添了不少光彩的颜色。
我听见站在我旁边伺候着的善善叹了口气,知道她还是为我感到遗憾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美,新年穿白衣,未必是个好兆头。
我知道白天我已经出尽了风头,已经少不得人嫉恨我了,加上一直对权禹王的话耿耿于怀,所以我只是低调着默默地吃着水果,看官妓们演出。
一曲《祝春》完毕,歌姬们纷纷散去。
只听太后叹了声气,“每年元日只是这些老套的东西,让人生烦,不知可有新鲜的东西?”
这样的话也只有太后能说了。
“听说奴兮最近在练习舞艺,不如让她表演一下如何?”大姬说。
她的消息真的很灵通,只是回来几天,我的事情就已经打听得这么仔细了。
只是我学舞还不到一年,尚不精通,即使现在勉强跳了,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的68
于是我婉拒道:“谢谢仁和帝姬的抬爱。只是奴兮学的时间尚短,加之奴兮生性愚笨,现在只是才学到皮毛而已,而在座的都是及尽高贵之人,恐怕看了奴兮跳的舞要三月不知r味儿了。”
“此话怎讲?”大姬挑眉问道。
“吓的。”我摆出了一幅小孩子直言不讳的样子。
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大家都爆笑出来。
连一向不喜欢我的太后都乐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到了一块儿,“这个新鲜,奴兮小小年纪,讲的笑话倒是挺逗人的。”
皇上也笑得差点把酒洒出来,“你这小鬼精灵。倒难为你逗笑了太后,可是立了大功了。你说朕过年准备的这些赏赐是不是全都得搬到袭菸居了?”
我也附和着笑了笑,“皇上该赏仁和帝姬,都是仁和帝姬出的主意好。”
我这样一说,大家就都以为我和大姬是提前商量好逗大家开心的。
“仁和有这份心朕很欣慰。仁和,你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前几次你央求朕赐封他为世子,朕因为不合祖制而一直未准,今儿个过年,你能让太后开怀一笑也算是有孝心,今天朕就准了你了。”
大姬又惊又喜,连忙跪下谢恩,“谢父皇。”
皇后也因亲外孙能封为世子十分高兴,对我温和一笑,颇有感激的意思,“奴兮也有功劳,端雪的料子还剩下些,就赏给你吧。”
晚上回去后,袭菸居的宫娥太监们都十分兴奋,绘声绘色的谈论着我今天如何出风头。
只有善善察觉到了我的疲累,给我泡了一杯上好的雪松茶。
我却是连喝茶的精气也没有了。
“小小姐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今天的一时荣耀,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当然和那句话也有很大关系。
“小小姐放宽心,纵然小小姐再受宠爱,不过还是个小孩子罢了,也危及不到他们的地位和利益。相信他们也会顾念小小姐早孤,不会为难小姐的。”
“但愿如此。”
“只是,皇后送的缎子怎么办?”
“我是不会穿的。你先收起来吧,说不定以后能用的到。”
“对了,把袭菸居过于奢华的物件都先收拾起来,过几天仁和帝姬可能回来。”
善善不知道我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大姬会来,但也只是照做了。
果然第二天仁和帝姬就来到了我的袭菸居。
当时我正和善善下着棋玩,突然有太监跑进来通报仁和帝姬来了。
善善诧异的抬头看着我,我向她无奈的笑了笑。
我亲自出去迎接大姬,向她施礼,“仁和大姬吉祥。”
她赶忙扶起我,“你我之间何必行此虚礼。再说,父皇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养的,你叫我仁和帝姬反而显得生疏,你就随着十二皇子一样叫我大姬吧。”
我笑得真诚,“谢谢大姬。”
于是她拉着我的手进了内室。
她进了屋似不经意的环视了四周,看到我的寝殿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暗暗送了一口气。
她亲热地询问我在宫中住的是否习惯,我都得体的一一应答。
“刚才见了九姬,她向我嚷嚷着你这有一屏风弥足珍贵,怎么不见?”
我暗叫不好,皇上赐我这屏风可以说人尽皆知,我反而把它收了进去,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呃,过年了宫娥们拿去清扫,还没来的及放回来呢。”于是向侍女使了眼色。
大姬看着拿出来的屏风,就是她这样见惯了金玉珠宝的人都不免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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