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跪在父亲屋外,面壁思过几个时辰。
夏日如此,冬日的时候亦是如此。每一回,他都会被冻得牙齿打架,缩成一团,在父亲屋外等待父亲的宽恕。
那个时候,他心底就已经对君子恒恨得牙痒痒的。
君子恒不仅有这些本事,他的七窍玲珑心还让他相中了一个又一个好妻主。
望着君子恒与那个女人一脸幸福的模样,他就在心底发誓,他一定会找到一个比这个人更好的。
结果,他遇见了。
只是,错过了。
君玉青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衣服,又望着前面的宅府。
有一个女人正站在那宅府的门口,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如死物般安静地伫立着。
他头脑中的一根紧绷的弦,在这个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断掉了。
他拔腿便往前跑,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女人的身影。
不会的,不是她的,绝对不会是她的!
君玉青脸上带着笑,却满脸都是泪水。
距离那女人还有一步之遥,他一直奔跑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极力想看清楚她的脸。
在那女人转过脸,望向他的时候,他的嘴巴猛地张大,哗啦啦地大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这个女人面前哭得一塌糊涂,连多年多学的礼节都忘记了。
这一刻,他只想哭个够。
他的母亲骂他不成气候的时候,他没有哭。
远离京城,嫁进那家人,被那里的人不顾脸面,指着他痛骂的时候,他也没有。
但是,在这一刻,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他哭得很伤心,带着满满的委屈,他想哭给这个女人看。
他想让她知道,没有她之后,他有多想她,他有多难过。
从他出生到现在,除了这个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能这么温柔地对待他的人了。
这个世上,再也无人能夺走他全部的心神。
最初的一面,他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她。
后来,第二次,他大着胆子,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睁大眼睛,将她打量个透彻。
第三次,他打扮地跟花一样好看,所有的人都赞赏他,连君子恒也用羡慕的眼神望他。可他的眼光只落在这个女人身上。他要她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眼底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她始终无动于衷。
他难过地想死,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暗地里骂个透彻。可是,他还是想念这个女人。
女人却是笑着望着他,任由他哭着。
他忍不住,走上前,扑进这个女人的怀里,将脸上的泪水鼻涕全部都擦在她身上。
“哭吧,尽情地哭吧。”
女人的手很温暖,手徐徐地抚上他的发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他偷偷睁开已经哭肿的双眼,悄悄望向头顶的女人。
女人正歪着头,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带着满满的无奈。
“不哭了吗?”
他偷看她,却被她抓个正着。
他脸一红,想退出女人这个温暖的怀抱,却被人死死地抱紧着。
他疑惑地又看向她。
女人却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温和地望着他。
“想跟我一起走吗?”
他一听,愣住了。
“我……不能跟你走。”
他猛地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是别人过了门的夫郎,怎么都不该跟她走了。
他挣扎了起来。身体却被人死死地按着,无法挣脱这人的控制。
他听见这人说道。
“嫁给我,做我的夫郎,好吗?我一生未娶夫,也未有子,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我啊……听见了你在叫我了……我听见你说,你想我了。”
他的身体一僵,又是一愣。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瞪着她。
“你怎么听见了?”
他知晓,现在的李风华不可能是这个人的。那人身上的气息,对待他的态度,素来观察入微的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结果,这个女人却是摇摇头,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的额头。
“现在别提这个了,你可愿跟我走,做我的夫郎,与我一生一世呢?如果不愿的话,那我便自己走了。”
马车如同当日那般,停靠在前面不远处。赶车的马夫已经探过头,望向他们这边了,明显是在催促女人上马车了。
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我不认识地方。
还回来吗?
也许吧。
他突然挣扎着,在女人放开他的时候,他猛地抱住了她的腰际,死都不肯放开。
他不要再有那样的对话了。
这个女人不会再回来了,他不要再等她了。他要跟她一起走。
女人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
“那就走吧。到时辰了。”
她牵起了他的手,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望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的讨好,只有宠溺与无奈。
他要的就是这种!不在乎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一生陪伴在彻的人。
“擦擦脸吧,哭得跟小猫一样,脏兮兮的。”
女人嘲笑着,拿着手帕,轻柔地将他的眼泪都抹去。
他扬着笑脸,跟随着她上了马车。
从此之后,他便要冠上她的姓氏,做她的夫郎了。
进屋的仆人端着药碗,掀开了床帐,都吓得跪在地上,尔后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嘴里嚷着。
“主夫去了。”
屋里,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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