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资本论》,英文原版;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法文原版;卢梭《社会契约论》,法文原版……
“你怎么还会法语?”
“大学选修过法语,再交个法国女友,想不会都很难。”郭远坐在沙发上,脚搁在茶几上,头也没抬的说,“倒杯水。”
“你叫谁?”
“乖,快去,我渴了。”
“我不去!你受资本主义浸y太利害了,剥削人越发变本加厉了!”
他抬起了头,问道:“看过《北京人在纽约》吗?”
晨曦不解,“看过,怎么?”
“里面王启明说过一句话非常有道理,‘你有价值,别人才剥削你。’剥削你实际上是给你饭吃,多少失业的人想被剥削都没人理,因为他们没有价值。没有价值、不能为人类社会做出贡献的弱者,就不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社会资源。”
晨曦愤怒,“哇,你什么人啊!价值,什么叫价值?照你这么说我也是不能为人类社会做出贡献的弱者,那我就该去死了?”
郭远看了她一眼说:“你的价值在于我。”
一听这话,口语再也硬不起来了,只能软软的说:“我觉得呢,一个成熟的社会,应该有容纳弱者的空间,应该有让像我这样的人自由呼吸和生活的空间,你不能让所有人都成为强者,毕竟,金字塔的塔尖只是针尖麦芒般一点啊。就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是因为踏在了我身上才显得高大,就像没人甘愿退一步给你倒水,你就只能渴着。”
郭远歪着头想了半天,点点头说:“你说的对。倒水去吧。”
得到他的认可,她高兴极了,忙不迭的去倒水。
但实在架不住他当菲佣般使唤,橘子,剥皮,还得把橘瓣上的脉络撕干净。晨曦不干了,“哪有你这么使唤人的!”
“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想让我为你做这些,你必须设法成为强者。”
她一甩手跑屋里百~万\小!说,怎么叫都不理采,郭远一会儿就跑来了,坐在她身边拨橘子,剥好在撕掉上面的脉络,递到眼前。
“看,你现在就是强者了。”
晨曦嚼着橘子眯着眼微笑,“原来做强者的感觉这么好!我要做强者!”
郭远脸一垮,把橘子往她怀里一丢,“刚刚只是示范,到此为止,你别入戏太深。肚子饿了,快做饭去。”
7 究竟怎样才算情深
当幸福的一方在展览爱情时,必然有一方是在暗处舔舐伤口。
很多事情都在流光里被偷偷暗换。
留了多年的齐肩短发准备要蓄起来,小翠有了两个月身孕,直呼这是个美丽的意外,姜晴也去了英国千里追夫。
若说工作上有什么改变,社长出国学习了,日常工作交由新上任的副社长代为主持勉强算一桩。
虽然贺晨曦觉得这和自己关系不大,但对于这个局面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且众说纷纭,传到最后就言之凿凿的下了结论:社长得罪了总局的某官员,不忍刑杀,流之远方。
闲来无事宋希延也问她的看法,晨曦笑道:“古来流放都往偏远地方放,像唐朝的岭南,宋朝的沧州,清朝的宁古塔,哪有往西方极乐世界放的道理?而且领导的‘圣意’又岂是我们这些小喽喽能随意揣度的,做足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舒展了一下倦倦的腰身,还有,“若刘姐能早点回来把她的那摊子活儿接回去,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嗯,圆满了!
果然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不一会儿,副社长的指示就来了。
挂了电话晨曦对宋希延说:“社长说刘姐为了工作积劳成疾,要我们买点东西去医院代为看望,表示一下组织上的关怀。”
希延支着下巴发出了疑问:“难道是我有所误会?我以为刘姐是大闸蟹吃多了皮肤过敏而住院的。那这么着吧,你帮我给她带声问候,我就不去了,我受不了医院那味儿。”
“你可真会派活儿啊。”晨曦笑道。
打了电话询问她需要点什么,电话里说东西就免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新鲜空气,买束花意思意思就行。
晨曦是个实在人,她说想要花,那她就买花。
下了车她就在医院对面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包好后一说价,280。晨曦愣了,急忙又数了数,六朵百合,两只马蹄莲和若干满天星。一问方知百合竟四十元一支。曾几何时她买过5元一支的百合,还嫩得挂带着露珠,瞧这没精打采的六朵,边都有些焦了。
像吞了大头苍蝇般,这么一大排花店,她怎么唯独走进了这家?给了钱抱了花她就匆匆走出了花店。
正站在大堂内正看医院平面图,忽闻有人喊,她循声转身,看见一个穿着墨绿色针织衫,白色大摆裙的女子抱着一个饭盒站在离她五六步的地方。
“杜……杜兰师姐!”
这两个月以来她不断在和旧知故友相逢的路上。和她,也是整整七年没见了。
杜兰是中文系大她两届的师姐,尤记得刚入学的头天晚上,她夹着花名册带着两个“随从”到新生宿舍,对着本子准确无误的叫出每个人的名字,传福音似的鼓动她们加入中文系文学社,说学以致用,这是一片值得你们挥洒辛勤汗水的热土。
她为人热情,话语也很有感召力,让初来咋到看什么都新鲜的贺晨曦对未来无限憧憬,欢欣鼓舞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因为她听话,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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