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如今,习笑风因为要杀他的亲弟,刀脱手,落入江中,旋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珍拾起来,丢回习秋崖手里,然后,以“失魂刀法”一刀杀了他哥哥。
习笑风是否被习秋崖一刀杀死的呢?
谁也不知道,反正,习笑风不会游泳,落人江中,被水冲去,必死无疑。
习秋崖斩出那一刀之后,整个人愕住了。
久久也不能回过神来。
而铁手、冷血、习玫红却苦于无法动弹。
幸亏还有小珍,完全不会武功的小珍,否则,他们还不知要在这绿草紫花地上,度过多少时刻,绿草虽清,紫花虽美,但对几个受伤的人来说,还不如躺在屋里床上来得容易恢复得多了。
五
三天后,铁手和冷血从习家庄出来,又看见绿草这么青青,紫花那么新新,而跨虎江在远方,更那么清清。
他们深吸着沁凉的江风,真想留下来不走。
何况,这三天来,习玫红和小珍,一直希望他们留下来,不管留多一天两天,都是她们所期盼的,虽然她们都没有把这期盼表达出来。
但是从习玫红不断把庄里许多好玩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引他们注意,和小珍低下头去沉思及抬头起来柔静的目光,铁手和冷血,都能感觉到那种期盼。
可是他们还是要走了。
小珍和习玫红送他们出来。
习秋崖没有送,是因为他病了。
他不断的发着高烧,晚上做梦,不断的重复着他挥刀弑兄的一幕;但是,碎梦刀在他的手上,责任也在他的手上,习家庄不能没有了庄主,庄主的位子,必须要他来承担。
铁手和冷血看到病中的习秋崖,知道他身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但在他心上,可谓病入膏育,他们可以破一件七省甘四县的衙役都破不了的案,但实在提供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青年人身上无形的担子。
他们只好走了。
外面世界还有很多案子,正待他们去破。
习玫红送到门口,忽然扁着嘴向冷血道:“我知道了。”
冷血诧异问:“你知道什么?”
习玫红拧过身去,不去看他:“你是赶着去见那个鼻子又高又俏又娇又翘的女人!”
冷血愕了一愕,在这一刹那问,他不知道这女孩子到底在讲些什么,只能重复那一句:“什么鼻子又高又俏又娇又翘的女人?”
铁手悄悄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跟三小姐第一次见面时,你骂过她什么来着?”
冷血想了一想,立刻就记起来了,他走过去,眼睛发着亮,向别过脸去不睬他的习玫红叫道:“鼻子扁得像茄子的姑娘,我们办案去了。”
习玫红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小珍蹙蹙秀眉说:“你们要走,就走好了,还气她做什么?”
冷血笑着道:“如果天下间有像她鼻子那未好看的茄子,我就宁愿天天吃饭不吃别的,只看着那么好看又俏又娇又翘的茄子就饱了。”
习玫红破涕为笑,但她又不好转身过去。小珍幽幽一叹:“可惜,你们要走了,否则,我做酱烧茄子给你们吃。”
铁手踏前一步,他比小珍高一个头有余,小珍只能抬起柔静的眸子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睛。
“那么,今个儿晚上,我们等着吃茄子了。”
小珍一震:“嗯?你们不是要去办案么……”
“是,我们是去办案。”冷血笑道,他平时也难得有这样快乐的笑容,“但这件案子,就是这里捕头郭秋锋叔父离奇被杀的血案,地点就在这一带,所以晚上能回来。”
捕头郭秋锋的叔父,也是一个有名的捕快,他的死还牵涉了许多曲折离奇的事,但小珍和习玫红听了,都觉得绿草特别青绿,紫花特别艳美,江水特别清清。
连风,也多情。
碎梦刀 后记:四个有本领的平常人
“四大名捕”的故事意念始自一九七零年的时候,武侠读多了,发觉大多数都写侠侣、义盗、隐者、刺客、武林中独来独往的狷狂之士,我想:在当时维持一个社会秩序衙差、捕快、巡役等在实质上会比前述人物更重要,为何很少人写他们的故事?于是我就在高一、高二学年间写下了“追杀”与“亡命”(即是后来成书的“四大名捕震关东”上集),不过,那只是“四大名捕”的雏形,很多意念尚未成熟,自己的风格也未能建立。
等到赴台之后,对“四大名捕”的题材有更进一步的思考,觉得在武侠里常透露了作者与读者间共同存在对社会现状的不平和不满,以致产生了一种幻想式同时也是理想工兵抒泄。武侠是神话性的,有象征意义的,我们难以在其他文类中找到比武侠更有力、更大快人心的因果循环与快意恩仇。人们喜欢读一些英雄侠客、好汉,乃至巾帼犹胜须眉的传奇故事,除了那份淋漓痛快的代入感,可在律法以外制定一个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善恶到头终有报、忠心为本义字当先的世界。这想像世界的架构,仍是以现实世界里的人性人情为蓝本,越是令人激赏的武侠,幻想层次越高,现实象征越浓。故此,在学生期的考卷与课本中、在生活的煎熬与压迫里、在工作的严肃与沉闷时,武侠可以让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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