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杨若怡大步去医院的照片就已经被转载了几千万次。不管是昏暗里还是明亮灯火下,纪铭臣的样子都始终如一的俊朗,只是微抿的薄唇宣告了阴沉的心情。
这与他平时抿唇的样子不太一样,我见过的,都是他抿着唇略显笨拙和无助时的可怜相,这种沉稳与凌厉,我没见过。
安安过来找我的时候抱了一堆的报纸杂志,坐进车里把东西往我面前一扔,“今天的新闻你还没看吧?绝对好看又新鲜,你瞧瞧!”
我把报纸往座位后面扔过去,“有什么好看的,昨天晚上不就已经传遍了么!不是说杨若怡这么多年一直被纪铭臣暗捧,就是说两人秘密恋爱已久,结果杨若怡不幸流产,引纪铭臣伤痛……狗仔们的想象力一向比编剧丰富。”
“你错了!”安安又探手随意摸了两张报纸回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这回狗仔们的想象力都被狗吃了,看看吧,所有的报纸杂志说的都是一个故事。”
是撞伤,是朋友关系。
所有的娱乐版块都配了大大标题名和昨晚的照片,所有的报纸写的都是杨若怡赶通告到精神欠佳、柜角尖锐,不慎撞伤,所有的报纸都说抱着她的纪铭臣和她是私交很好的朋友关系,大家顶多在文尾进行了猜测,说看纪铭臣脸上的紧张神色,估计两人已经在恋爱了。
就连提到恋爱,前面都加了一个‘猜想’。
我一时以为昨晚自己脑子里出现了幻听,困惑的问安安:“难道说杨若怡真的是磕伤了?”
安安翘着嘴笑,分辨不出是讽刺还是羡慕:“看见了吧?什么叫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连你一个在现场的人都开始怀疑了,你说纪铭臣是有多爱杨若怡啊?”
我点点头忍不住问她:“你最近是不是报了语文补习班?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安安伸手掐我:“少寒碜我!老娘中学成绩很好行么?!”
我想起昨晚监制说的话,奇怪的问她:“难道公司里的发布会是昨天半夜举行的?怎么媒体们都这么一致?”按理说,即使开了发布会,媒体们也会作出各种歪七扭八的猜测啊!
安安一双美目顿时怒意横生,“芦、苇!你刚才居然真的在怀疑我的语文水平!我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没听见?还是你得了选择性健忘症?”
“要不就是你脑子不会转了!这种情况显然是人为的啊,所以我说纪铭臣得爱惨了杨若怡才会在一夜之间打点好所有的媒体,杨若怡后台比我们想的硬多了!”
我又想起让昨天晚上我煎了一晚煎饼的问题来,我说:“我总觉得那个孩子不是纪铭臣的,你说如果他俩真的是一对儿,那我成什么了?这科学么?”
安安看着我半天没说话,直到我眼神里求知欲实在太过强烈,才叹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安安叹气了。
她说:“我知道你很介意搅进这种事里,但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来说好听的骗你,我是听别人隐约透露的,据说杨若怡家里很有军政背景,有个爷爷还是什么开国将军,不然你想她年轻轻的怎么可能就迅速蹿红成天后了?而且听说和纪家也有来往,你觉得他们真的能纯洁到哪里去吗?”
怪不得昨晚那个后来的男人一身英礀飒爽的镇定凝炼,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那我之前的设定在杨若怡眼里不就是更加可笑了?我以为我们两个除了名气不同,剩下的都相同,如今才发现,我和她唯一相同的就是上过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我硬赶着上的。
那么,谁能告诉我,我的节操到哪里去了?我的职业操守又到哪里去了?
安安推了推我:“你没事吧?反正你也和纪铭臣闹掰了,不正好赶紧找下家吗?这个残了,下个补上呗!”
“没有,”我回过神来发动车子,“我就是在想,我刚一入行就跑偏,到底是我眼拙还是纪铭臣听不懂人话,我明明之前问过他的。”
安安大乐:“那必然是你眼拙啊!”
*
安安以前和杨若怡搭过戏,俩人不算熟,但安安这种二百五的自来熟和杨若怡的经纪人倒是关系不错,所以她打算趁机到医院去探个病。我听了不屑的给她泼冷水,套近乎也不是这个时候套的,既然人家有背景,你这种外人估计连那层楼都进不去。
安安听的满不在乎:“人进不去也要想办法塞个果篮进去,表表同门之谊嘛!”
我也买了个果篮,但是这是给袁伟良的。
袁伟良最近刚刚做了第一期的手术,听袁园说效果并不是太好,可能后面会继续有二期、三期……一直做到袁伟良坚持不下来,或者做到他倒在手术台上。
vip病房门上并没有挂请爀打扰的牌子,想着袁伟良大概是在病房里休息,隔着会客室我敲门他不会听到,便象征性的轻敲了两下推开了门。
没想到里间病房的门确实是在紧闭,而外间正在上演姑嫂大战。
袁园表情冷而难看,压低着声音对蒋婉清说:“你不要忘了自己现在是谁的妻子,我哥现在这样你倒天天跑去向前男友献殷勤,我哥还没死呢!你把我们袁家当成什么了?”
前男友……江景诚?
蒋婉清的表情也淡淡的,只端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那里说:“你误会了,我没有。”
“没有?你以为纸能包住火还是怎么样?你和薛绍的事情也以为我不知道?”
……
她俩还在断断续续的说,我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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