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用麻烦,我就没拦着...”
苏锦年点点头,道:“嗯,知道了,那你去忙吧。”小护士刚转过身就听他又问:“我儿子跟我长得像不像?”
小护士听了又是连连点头,认真道:“像,真像。”
苏锦年忍住笑,复问:“你觉得哪里像?”
她想了想,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说完就见他笑的前俯后仰,边笑边挥手让她去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又想起出门前母亲嘱咐的话,盐多了咸,话多了烦。看样子自己又多了嘴,见医生让她走,赶紧开门出去。
苏锦年半天才缓过来,沉思片刻突然摇着头自言自语,直道:“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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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秋还没住这,从三年前搬到柳泉路开始,安和春天有段时间脸上会起红疹,往往前一天还好好的,睡了一夜脸上长的满满的,又痛又痒。安秋之前没注意,这两年留心了一下,发现每次桃花开了就会这样,柳泉路小巷子里家家门口种桃树,不结果,就图个春天赏花夏天乘凉。
因为搬迁桃树都被挖了,树根还在坑里没处理,她竟然忘了安和过敏这事,昨天苏锦年带着他在医院看桃花,果然出事了,以前都是痒几天不用吃药,抹点红霉素软膏就自己好了,这次不一般,全身起满红疹,还有些轻微发烧,呼吸也不太顺畅。
她也顾不得太多,跟李经理请了半天假,那边不太乐意,言语间满是抱怨,最后听说孩子病了,又板着脸训了几句才允了。
她抱着儿子刚出了巷子,就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车经过,她不认识牌子,基本颜色一样外形再大差不差,她就觉得差不多,也没多想,埋头朝公交站牌走。
没大会儿,刚才那辆车又倒回来,鸣了一声笛,安秋抬头看看,也不确定是不是刚才那辆,她依旧自顾自地走,却瞧见那车跟在后面。
车速跟她的步子差不多快慢,她看看挡风玻璃,瞧不见里面的人,让了让道儿,心里担心儿子,正欲再走,就见车上下来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安秋定睛一看,心道怪不得看着车眼熟,竟然是苏秉沉的。他看了看安秋怀里的孩子,问:“干嘛呢?这是...你儿子?”
安秋点点头,额头沁出汗珠,女人臂力小,她抱着儿子有些吃力,不大会儿就要使劲往上托一拖,可想而知,抱着的人累,被抱的人也不舒坦,在苏秉沉看来格外刺眼。
他伸手接安和,朝她道:“上车。上班高峰期你抱着儿子挤公交?你心眼不够用是吧。”
安秋不松手,皱眉道:“不用,我要去医院。”
苏秉沉笑了,连孩子带人一起架起来,拉拉扯扯,拖到车上,见她作势要下去,道:“脸弄成这样我当然知道得去医院,你别浪费时间行吗?别扭个什么劲?是脸皮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说完不等她反应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医生检查了下,建议他们住院观察,过敏可大可小,呼吸困难的话就比较严重了,不住院很可能再发作时不能及时急救。
安秋听的心惊胆战,果断住院。医生让去办住院手续,她揽着儿子腾不出空,苏秉沉只好亲力亲为。其实去市医院一个人还真不行,又要取药又要交钱,还不在一个楼层,没病也能累出病来。
等到了病房安和挂上水,护士又来催:“前台交下费用,卡里钱不够。针我先给你扎上了,记得一会儿来找我刷下卡。”今天人多,队也长,苏秉沉还没过来。她只好让安和一个人在病房,自己先去交钱。
安秋一慌脑子容易不好使,还会忘东忘西,出门前只顾着拿病例和我一卡通,竟然把□□忘记了。医生见她愣住,又说了句:“用□□充值还是现金?”见她窘迫,大致猜到几分,道:“不充的话就先等等,后面很多人在排队。”
她正要走被人拉住,回头看见苏秉沉像见了救星,她急道:“我忘带钱了,你先帮我垫上可以吗?”
苏秉沉面无表情,推开她,从钱包里拿出□□递给前台,过了片刻对安秋说:“你能记得什么。”
安秋没接,对他道:“过几天我一定还你,这次还得多谢谢你。”
苏秉沉接过□□,低头看她,没搭腔。
安秋又赶紧道:“我听李经理说你今天有会,真是不好意思...改天请你吃饭好好谢你...”
苏秉沉道:“会既然过了,说没用的干嘛。吃饭倒是可以,我应了,这个周末我便有空。”
挂了半瓶水,安和恢复很多,见安秋和苏秉沉一块回来,抱怨道:“怎么这么慢,我疯了好久。”又盯着苏秉沉看了片刻,问安秋:“这个叔叔是谁?我没见过。”
安秋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哄他:“快叫叔叔,今天叔叔帮了很多忙,不然妈妈一个人要忙疯了。”
安和有些不情愿,又看了看苏秉沉,低声道“谢谢叔叔。”
苏秉沉一直没言语,听他叫叔叔,也只笑了笑算是回应。
小孩子估计不怎么待见他,总是有意无意瞟他,平时话唠似的,这次守着苏秉沉不怎么说话,安秋起来倒水时被安和拉住,低声耳语:“这个叔叔太凶,没昨天那个好...我不喜欢这个。”
安秋听了直笑。
说曹操曹操到,苏锦年推门进来,看见自家大哥也是一愣,还没开口就听苏秉沉问他:“你怎么来了?”
苏秉沉说完看向安秋,面上表情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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