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斗法,孙南连见也未见过,料是厉害。心念一动,以为近来法力精进,师父法宝威力颇大,意欲乘机下手,相助应敌,便把开府下山所赐法宝发将出去,同时又把太乙神雷由防身宝光内往外乱打。数十百丈精光雷火满空爆炸,霹雳连声之中,外面青气竟被击散了好些,只是打不到敌人身上,稍一挨近,便似有什东西阻住,枉自震得山摇地动,无奈其何。
青气少散,二童也身影可见,每人头上均有千百层金碧光华,由头顶莲花瓣上s出,反卷而下,护住全身。另由花心莲房中s出二三十股血燄金光,到了空中合而为一,向上斜s,与对方相持,也似难于行动神气。孙南所发宝光飞到空中,见于湘竹怒目相视,咬牙切齿,似在咒骂。于湘竹只将手一挥,便有一道银光脱手而起,将孙南法宝敌住。
神雷一停,青气立时由淡而浓,二童身形又复隐而不见。隐闻二童喝骂之声,双方相隔不过丈许远近,听去却似中隔了极厚一层墙壁,听不甚真。青气随灭随生,变化无穷,倏地眼前人影一闪,又一个于湘竹飞临头上,戟指怒喝道:“小畜生,速急跪下降服,由我擒回海外处治,还可免却戮神之诛;否则,我一扬手,形神皆灭了。”
孙南百忙中看出敌人化身为二,口气如此凶恶,情知不妙,心一着急,不等她说完,便把太乙神雷连珠般往上打去。于湘竹一时骄敌,不知孙南情急拼命,全力施为,神雷威力比前较大。骤出不意,虽仗玄功奥妙,又有混元真气护身,不曾受伤,但护身真气也被击散了一些,不禁大怒,厉声喝道:“无知小畜生!
竟敢与我对抗,且先将你除去,再杀尸毗老魔鬼两个孽徒便了。”
说时双手一扬,和先前一样,也是十来股银色精光,由双手指上发出,朝孙南当头s下。才一接触,孙南防身宝光虽未冲破,却觉力大异常,周身更奇热如焚,方料不好。忽听空中有人接口道:“贱婢虽然无礼,徒儿无须杀她,仍照前定,将她仗以行凶的几件法宝全数留下,稍微惩处,放其逃生,教她师徒去往神剑峰寻我便了。”
跟着,便听二童答道:“弟子遵命。只是太便宜了她。弟子早在空中伏有十八粒修罗雷珠,她那五行真气已经发完,连残魂也保不住了。”
话未听完,孙南猛觉一大片极浓厚的血云往上飞去。略为闪动,当时身外一轻,适才奇热与那无限压力全部消失。同时眼前一暗,只听到于湘竹的怒吼咒骂之声。随即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一种极大力量摄向空中,那麽强烈的护身宝光,照不出分毫景物,身外依旧黑暗异常,什麽也看不见了,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觉天风浩浩,又劲又急,但又吹不到身上。试纵遁光,却飞冲不出去。断定人被对方法力所制,任飞何方,均难脱身,莫如听其自然。
忽然眼前一亮,脚踏实地,孙南已落在极广大平崖之上,尽头处乃是一座极高大庄严的宫殿。二童行动神速已极,到了孙南身前。未容孙南开口,田瑶先说道:“灵峤宫冯吾道友与师妹有一段因果,成婚消孽,彼此都好。不料冯道友执意不从,师妹又复情痴太甚,拼死犯禁,豁出身受金刀解体,魔火焚身之厄,以身殉为胁。家师为保全爱女,未下绝情,当时放过,嗣后运用大修罗法设坛推算,总是算他不出,分明有人暗用大清仙法,颠倒阴阳,越想越觉欺人太甚。为此,命我兄弟将灵峤宫弟子相继请来,峨眉弟子竟牵涉其中。也不怎麽为难,因见玄门真传,欲证上乘仙业,需运慧剑斩断情丝,未成连理,藐视天欲。故请在我魔宫住上些时,能以道力战胜情魔,立即放走,从此甘拜下风。否则,只好同在家师门下,同参我阿修罗魔法。此次请来男女四人,内中两人均是令师前生子女。请随愚弟兄同行吧。
孙南听出必是灵云、金蝉二人。猛又想起自己和灵云同在师门两世。初入师门,和灵云年纪都轻,两小无猜,常在后山一同练剑。因自己根骨功力两都不够,平日自惭形愧,中经不少患难,直到兵解转世,满腹情愫始终未吐,近今更难得相见。此时却要经历情劫,心头不禁忐忑不安,倍觉张皇,已先入魔。
田瑶说完,左手往后一扬,先是一片暗黄色的光影微微一闪。再手掐灵诀,向前一指,田琪背上便现出“似真是幻,似幻是真,以水济水,以神宁神”十六个血也似红的字迹,一闪即隐。
孙南侧顾田瑶,正朝自己微笑努嘴。当时虽未省悟,料非恶意,便点头示谢。却因见对方无故欺人,未免有气,反正难于脱身,乐得痛快几句。慨然说道:“小弟道浅力薄,见闻孤陋,但知令师必然是位前辈仙人。我想双方素无仇怨,令师成道多年,量如山海,必欲考验后辈功力,未必会与后生小辈为难。小弟固是不才,下山时节,便曾由火宅严关勉强冲过,定力还有几分。令师乃前辈尊仙,对此未学后辈,自不肯以法力加以危害。万一不如所料,被困的人竟能勉强应付,排除万难,岂非不值?”
话未说完,导入了那正在为难朱文的尸毗老人耳内。老人听得话中有话,其伤在尊严,比法宝之加于r体更甚,是因无从发作,耿耿于怀,不似伤口的能平复无痕。老人遥空哈哈笑道:“无知孺子,均善卖弄口舌。你道我胜之不武,不胜为笑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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