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路,不说人,就是马匹也都要撑不住了,而且这里又偏离驿站,也换不到好的马匹。
“也好,”再两日就可以抵达和周允钰约好的朔城,倒也不缺这几个时辰了。
村民对于外来的人有些敬畏,看装束大概也知道非富即贵,他们招惹不起,提供了房间和食物,就远远避开。
段之澜等人没有食用他们给的食物,借用了几间房舍,权做休息之用。
素娘睡了两个时辰便起来,她的兴致还不错,就在村里逛了起来。蒋言昪巴巴地就自动跟上,素娘也没拒绝。
“你们是我阿娘说的贵人吗?”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躲在一棵树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畏畏缩缩地看着素娘和蒋言昪。
不等素娘和蒋言昪回答,他就自己确定了,从树后钻出身形来,跪在了蒋言昪面前,小孩子的感觉自来灵敏,他能感觉得出来,蒋言昪似乎比素娘好说话一些。
“求你们救救我阿姊,她被山鬼抓走了,要被吃掉了,呜呜……”
同他双生的阿姊几日前不见了踪影,他家人找遍了附近的山林,都没能找到她,为了唬住村里的孩子,不让他们轻易外出,都说是被山鬼抓走了。
这山村是附近十分普通的李姓村落,他叫阿牛,他的阿姊叫阿花,今年都才只有七岁,因为双生,姐弟俩感情特别的好。
他最近一直做梦,他阿姊被受折磨,在向他求救,但他终归只是一个七岁男童,失去了一个女儿,家里人对他,看得特别严,从不许他走出家门,今日也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才给他机会出门来的。
“你们没有报官吗?”蒋言昪自来喜欢小孩子,听他说了他阿姊的遭遇,心中不免有些同情,但他们并不是游山玩水来了,再不久他们就要离开了。
“报了,但他们来了几次,就离开了,我阿姊和小草都没有找回来!”
阿牛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他阿爹偶尔会到县城里去,回来时会给他们说一些城里的事情,他小小年纪接收的不多,但也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贵人,似乎比他们厉害很多很多倍的人,官差做不到的事情,这些贵人一定可以的吧。
“小草……”蒋言昪目光微微一凝,他本来以为只有一个阿花,现在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小虎……呜呜,他们都不见了,”阿牛很激动,他玩得好的小伙伴全部都不见了。
“两位大人,阿牛不懂事,请不要怪罪,”阿牛的家人很快就找来了,捂住阿牛的嘴,立马就告罪离开,生怕蒋言昪将他们的儿子给掳走一般。
他们离开之后,蒋言昪就又问了其他村民,很快就弄清楚这一带近来发生的诡异事情了。
“说来也是奇怪,我们李家村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活,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但这两个月,总有孩子不见,不只是我们李家村,隔壁铁牛村也是这样,作孽啊!”
他们这村里很少来外人,生人面孔一出现,基本都会认出来,但无生人出现,孩子却接连不见。
村里迷信的就说是山神发怒,山鬼作祟。但无论报官还是做法事,都没能让这些孩子回来,失去还是的人家也都有意识,只怕都凶多吉少了。
“四岁到十岁之间?”
段之澜喃喃语到,而后冷冷呵笑一下,村里孩子失踪的事情,勾起了段之澜很不好回忆,若是其他事情,他可能不会管,但这件事无论是他,还是蒋言昪都不会视而不见。
“木金木银,你们二人留在村里调查,查清楚了,再向我回禀,”
段之澜留了他两个手下在这村中,而后才带人继续赶往朔城。
到第二日天色微曦的时候,他们就遇上来接他们的蒋书玦了。
“王爷,三叔!”蒋书玦行礼,随后勒马掉头,他随性的百人也同样如此。
段之澜和蒋言昪也只是略略点头,大家便继续赶路。
离李家村数十里之外的荒山中,钟赫抱着醒来好一会儿却依旧木呆呆的司思,看着升起的红日,问向他怀里的女童,“又一日了,你说今日杀谁?”
他们的对面是一个铁笼,里面有十多个孩子,年岁看起来和女童相当,有一部分甚至都不大明白,自己这是遭遇了什么,睡也睡不安稳,夜间一直都有啜泣声传来。
司思瘦得几乎脱形,她眼中有着深深的惊恐,心中尖叫着不要,不要问她,不要杀人,但口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开口,却无法开口。
“不要怪本座,要怪就怪你哥哥,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钟赫说着揉了揉女童的头发,见她木愣愣没多少反应,也不介意,“恨他吧,恨司翡,是他保护不了你,是他让你遭遇了这些。”
钟赫的手下对虐杀很有一套,被拎出的孩子,他能让他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而后和牢笼里所有被惊吓的哭声,汇成一曲来自地狱的魔音。
司思脸上依旧呆滞和麻木,但眼中终究还是落下了泪水。
“谁能来救她,谁能来救救他们!”
朔城别馆内沉睡的舒瑶猛地睁开眼睛,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并没有增快,反而慢得让人发虚,但那种感觉深刻人骨的恐惧依稀还残留在了她的心中。
“瑶儿,怎么了?”周允钰在舒瑶惊醒的时候,他也随即醒来,看舒瑶捂住胸口,他随即握住舒瑶另一只手上的脉搏。
“没事,”是恐惧,是难过?随着清醒,这些感受缓缓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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