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狠狠的抓住试验台,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浮出,“再拿一支异化剂来!”
研究员愣住了,“这不符合规定,组长——异化剂是很珍贵的——”
“再拿一支来——!!”杜迦宁怒吼道。
很快,另一只异化剂送到了他的手里。他举起这支珍贵的透明针剂,低下头看向mark。男人还维持着之前痛苦的样子,其中的一只眼睛肿胀发紫,缓慢的渗出深紫s的血y,银白的试验台上也溅上了几滴血y,异常可怖。
“不使用机械臂吗?”研究员询问杜迦宁。
“不用了,”杜迦宁冷静的带上手套,人的手臂毕竟不像机械臂,能够不受g扰的持续推进,为了能够控制力道,他换上了一支更长更粗的针头。他打量着自己的手,这只手手指修长白皙,指尖光润,看起来更像是艺术家的手——下一刻,这只手狠狠的往下刺去!
针头扎进另一只眼球里,杜迦宁仿佛变成了那支针头一路穿透眼球壁、眼内腔——穿透肌r组织戳进大脑,半红半紫的血y顷刻间喷溅到了他的脸上,血腥气蔓延开来。他浑身颤抖着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但还是咬着牙推进针管,把里面的y体全部注入ark的身体再次剧烈抽搐起来,脸部疯狂充血,变成赤红s,整个头部仿佛有一只巨大的虫子钻来钻去…杜迦宁知道,那是异化细胞在进攻取代脑细胞。
几位军官在另外一边悚然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有时候这些在实验室里的人,手段比他们这些当兵的更加残忍…
“心跳恢复正常,呼吸…呼吸也恢复了!”正在一旁监测的研究员兴奋的说。
“你们留意他的情况,”杜迦宁松了口气,随手脱下满是血y的手套丢到一边的托盘里,转身离开实验室:“再过一个小时没有异状就离开实验室。”一切正常的话,三个小时之后就会开始第一阶段的异化过程,再待在实验室里会很危险。
在他离开的背影之后,是浑身鲜血不断扭曲的可怕躯体。
而在二十几层之上的地表某处,苏冉博刚从午睡中醒来,他睡得一身小汗,正摊着短短的小胳膊小腿儿发着呆。他睁着一双黑亮亮带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怔怔的看着婴儿床顶上五彩缤纷的玩具。怎么了呢?刚才好像从什么噩梦里惊醒,有种四肢无力的酸软感。心里直发慌。。。
“嗷嗷。。。”他滚了滚,翻了个身软软叫了一声。可惜他那位g爹正大字型躺在床上,睡得直打呼噜。。。这要是mark,只要苏团子发出一点声音,立刻就会醒过来看他。可怜的肥团团被强烈的对比打击到,沮丧的一拱一拱钻进了小被子里,团成一个小团子独自伤心。
他怎么这么倒霉。。。前世就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到了福州那个鬼地方寄人篱下。。。结果人都活到第二世了,现在还是寄人篱下!怎一个悲催了得~~~肥团团小爪子捂着嘟嘟脸蛋,连假哭的兴致都没有了。他觉得自己简直陷入了传说中的抑郁期。(传说。。。就罢了。。。婴儿有抑郁期?= =)
不得不承认,他担心他老爹,估计做噩梦也是做的这个——可是人人都说做梦和现实反着来,这么一说,老爹约莫是没事的吧?
肥团团苏冉博虽然总是一脸潇洒的一脸不在乎的。。。但是他实际却是非常在乎这辈子的这个年轻的爹。无论是米克对他越来越甚的关心和呵护,还是他们父子间越来越默契的气氛,都让他心里喜悦的直冒泡泡,得瑟的不得了。看吧,他小扣儿也是有爹的!看谁还敢欺负他!
下午三点,张航准时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坐起来。
“宝贝儿——”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下床走到婴儿床里,连着小被子一把抱起打着瞌睡的苏团团:“到点吃饭咯!”他带着苏冉博离开安家之前,曾被千叮咛万嘱咐,某团团下午三点钟还要再吃一顿,不然会闹。。。那个女人凶巴巴的表情他到现在想起来还浑身一震,那啥一紧。
肥团团用小爪爪揉了揉眼睛,蔫蔫的趴在张航的肩膀上被抱着给喂牛n。张航看着小东西一脸无精打采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莫非这么小的孩子已经懂得感情,知道思念了?
电话声突然响起,张航精神一振,带着苏冉博坐到沙发上接电话。
“张航?”
“我是。。。你是苏岚吧?”张航一听对面的女声,不由有点失望。他还以为是安署长有了军队的消息,或者魔犬的人快要到他家了。
“你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到8644国道上。”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没有以往的温柔,而是变得十分冷硬。
8644国道?张航愣了一下,那不就是他家饭店门口的那条道?
“你已经到了?”他不敢置信的提高声音问道。两天前他联系苏岚的时候,她不是还在m国的拉斯维加斯准备婚礼吗?
“十分钟之后,快一点。”苏岚强调了一遍,然后g脆的挂断了电话。
张航瞪着电话看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这娘们儿一定是有主意了!他顿时像打了j血一样活了过来,抱起苏冉博在客厅里大笑着转起圈圈。
“苏团团!你爹八成有救了!”
肥团团慢慢睁大黑亮清澈的眼睛,小爪爪也不由握紧。是指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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