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希子决定了窗帘的样式之后,我们和先前一样在会客厅面对面坐着。
“知道你要和仓持结婚,总觉得怪怪的。”
“田岛先生可能会那么认为。毕竟,好几年不见了嘛。”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是啊……”她微微偏着头。“四年左右了吧。不过,如果只是见个面吃饭聊天的话,应该是在更久之前把。”
“你们是因为牧场老爷爷才走得比较近的吧?”
“嗯,可以这么说。因为那件事情我们经常碰面。”
我想起了辞掉东西商事的工作之后去见牧场老爷爷的情景。当时,老爷爷和由希子都拒我于千里之外,但仓持却抓住了他们的心。
“我之前听说受害者并没有打赢官司?”
“嗯。就算打官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钱,而且他说就算钱拿得回来,也只有一点点。”
“结果他怎么做?”
“详细情形我是不知道,不过他好像是趁还待在东西商事的时候,办好牧场老爷爷的解约手续,强迫会计到银行领出契约上写的金额。当时公司已经没剩下什么钱了,他说他和其他一样想要帮受害者解约的员工竞争得很激烈。说是先下手为强。”
我心想:“他骗人!”公司当时岂止是没什么钱,根本就是一毛不剩。重点是,契约本身就很乱来,根本没什么解约不解约的。
“到底要回了多少钱呢?”我一发问,她笔出三根手指。“三百万。老爷爷只损失了手续费。”
我越想越不对。那间公司不可能将那么大笔钱j给仓持这种基层员工。钱全被g部们带走了。
“事情有可能那么简单吗?”
“似乎并不简单。我刚才也说过了,他们销售员最后就像是在抢钱,但他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把牧场老爷爷的钱要回来,所以拼了命地跟公司谈判。”
“是哦……”
这些话完全不值得相信,但由希子却不疑有他。当然,由希子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对仓持的诚意心存感谢,并且为他所吸引。
她回去之后,我回到办公室抽烟,脑袋里想的尽是令人厌恶的事情。
几年前,刑警来访,提到有推销员盗用我的名字j易,将客人支付的金钱据为己有。我认为那个犯人就是仓持,但却没有去想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而钱又是用到哪里去。
我想,我找到了答案。他为了替牧场老爷爷还债,找了别的受害者做替死鬼。只要想到那之后的事情发展,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只给那个老人特别待遇。他要的不是老人感谢他,他真正的目的是博得由希子的好感。
不过,那三百万是从哪来的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大惊失s。我想起了上吊自杀的川本房江。她损失了好几百万,其中有一部分是从银行直接提领现金。难道仓持将从她身上骗来的钱转给了牧场老爷爷吗?
他是会做那种事的人。他就是靠那种骗人的手段存活至今的。
川本房江的儿子喃喃自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种充满怨恨的声音。我真想让仓持听听看那声音。
过了一个星期左右,仓持独自到店里来。我听说客人是他,本来想找其他人代替,但店里规定如果是客人指名,除非正在忙抽不出空,否则就得亲自接待。
“窗帘送到了。”他一看到我就说。“颜s很美。听说那块布是你推荐的,由希子要我向你问好。”
“你喜欢就好。”
“家具说好了下个月要送来,应该不会变更吧?”
“不会吧。你是来确认这件事的吗?”
“不,我是想来看百~万\小!说桌,还有书柜。因为我有不少工作会在家里做。”
“你说股票的工作啊?那跟证券公司有什么不同呢?”
“有点不同。应该说完全不同比较正确。”说完,他盯着我的脸。“你研究过股票吗?”
“称不上研究。只是站在书店里看过那方面的书。”
“是哦,这样啊。”他一脸有所企图地点头。他露出那种表情,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书桌和书柜在同一区。我快步带他过去,希望尽早结束这件令人郁卒的工作。然而,仓持似乎并不急。他在看我推荐的家具同时,心里好像还在盘算别件事。
“所谓的股票,就像是国家认可的一种赌博。”他边摸书桌边说。“而且赌注很大。不过就算赌输了,下注的钱也不会全部不见。有时候,只要挨过去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独赢赚到钱了,就把股票卖掉。只要反复这个动作就不会赔钱。这就是玩股票的游戏规则。”
“可是,我听说也有很多人赔钱,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们把仅有的一点钱都拿去赌才会那样。他们败在没有本事挨过股票被套牢的期间。另外,玩股票必须重视资讯。想要快点致富,就得靠资讯。”
“你该不会是要叫我买股票吧?”听到我这么说,仓持睁大了眼睛。
“是又如何?”
“别开玩笑了。”我挥挥手。“我手上没有那种闲钱。我赚的钱只够每天温饱度三餐。如果你来是为了卖股票给我,不好意思,你可以回去了。”
仓持听我说到一半就在摇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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