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信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与往常不一般的崇拜……与尊敬。
“……我尽力。”
两人重新坐下,对话。
幽皇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走了过来守在一旁。
一瞬迟疑了一下,问到“李将军请恕一瞬直言,我想问清楚城内情况。”
“请讲。”
“照眼下情形,冀州城能否守住?”
“不能。”李信很g脆地回答。
“啊?”一瞬震惊,“这是为何?冀州军此时士气高扬,形势一片大好呀!”
“此时冀州城青黄不接,若敌军来犯,三万将士对四十万敌军,就算勉强一时半刻也许攻不下,最怕就是敌军围城,若被困长点时间,不用他们动手我们三万将士与数十万百姓就活活饿死了。”
“不能向附近城池求援吗?”
“离此最近的两城均是大皇子二皇子的势力,别说向他们借粮草,连出城往西的路也给这些混蛋派兵封死了,说什么防止云林大军而设防。”李信一拳砸在前面的小几上,气得脸也有点白。
难怪……
美人月会孤身上路。
难怪……城里百姓会没有逃离,原来无处可逃。
孤城!
里无粮草,外无救兵,还有四十万大军压境。
万恶的争权夺利……一瞬鄙视了一个。
“那依将军看——”
“唯今之计,只有弃城后撤。”
“啊!”一瞬惊奇,“你刚才不是说,后面的路已经——”
“是,这条路行不通。更不用说,冀州城一破,云林大军便会势如破竹,一马平川横扫我皓国境内。所以,李信才会在殿下面前立下血誓:信在城在!”
话说到此,一瞬回过味来。
闹了半天,他说的就一个意思:冀州城守也得守住,守不住也得守得住!
李信忍不住c了句:“三比四十的比例,你们怎么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李信也想叹气。
想想下城楼时,看到那些倒的倒,斜的斜的兵士们,更想叹气了。
冀州守军号称三万,其中还有许多老弱残兵,真正能打仗的不足一半。想想三殿下临走时,默下的云林进攻图……
李信都想哭,这城能守得住,真的除非出现奇迹。
“我们没有退路,守不住也得守,直等到殿下掌控局势,派来援军的那一天。”
“你用什么守?”幽皇冷笑。
“用命,用我们三万大好男儿的x命为赌注也得守住城!”李信淡淡地道,“幽皇公子若害怕,可先行离开。”
幽皇哪是能叫人揪到短处的主儿?
差点就被这木头将军气岔气了,跳起来就吆喝:“放p!怕的就是你吧?”
“李某十二岁上战场,迄今已有十五载,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何怕之有?”
“可是……”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一瞬看着那边都火烧眉毛了,这俩人还在争些有的没得,气得俩眉毛一蹦一蹦的——
先不说自己与冀州城在一条船上,就算为了美人月也不能白白丢了这个城啊!
“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谋事在人,至少不能再这里等死吧?你们与其老是在争什么我们只有三万士兵三万士兵的,还不如想想我们还有三万士兵,一座堪称天险的坚固城池,支持我们的冀州数十万百姓!”
真乐观!
幽皇笑盈盈,神情似乎带点讥笑又带点责备。
一瞬嘴角微抽。
这疯孩子果然“厚黑学”研究到位,转眼又是一脸让人寒碜的笑脸。
“王妃娘娘想如何做?”李信问。
头疼。
明明他李信才是守城将军,g嘛将这炙手山芋丢给一瞬我?难道他的俸禄被我领了?
一瞬挠了挠头,道:“李将军,你先将这称呼改了吧,叫一瞬什么的都行,总王妃王妃的叫,你不拗口我还别扭呢。”
“是,瞬姑娘。”李信从善如流。
“首先,加固城墙和城门啊,挖壕沟什么的,还要给士兵分派任务,召集百姓开动员大会……”
一瞬努力地想着自己看过的电视中类似的情景:“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兵力相差太悬殊了,军队作战士气很重要,不如先从鼓鼓士气开始吧!”
其实一路听下来,连一瞬这个不会打仗的人,用脚趾头算也真的算不出胜算在哪里。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依现在的这些,要赢是绝无可能。
要赢,必需是出奇制胜。
正面出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是用兵之道。更不用说,用三万人去拼四十万大军。
那么,用什么计策,才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呢?
可自己从来没打过仗,更也没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充其量也就是比这些古人多看了些电视什么的,脑袋中装了些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精华……
“瞬姑娘想如何鼓舞士气?”
一瞬还没开口。
“……”注视了一瞬半天的幽皇忽然问道:“你觉得有可能会赢么?”
“你——”
一瞬火气直接上升,忍不住窜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放p!放p!哪个人打战就能肯定自己一定会赢,难道云林人就敢说么?这是战场,瞬息万变的战场,又不是做加减乘除题,一加一肯定等于二,难道天道助勤这句话你没听过吗?要是打战光用人海战术就行了,那还要兵法g嘛?还要良将做嘛?你当初就肯定你能做明侍吗?不也是拼命努力过,才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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