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当棒槌用了。
如果这艘飞船是送给我的,这段骨头又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按下床头的通讯键——莫普说要找他时,随时摁下这个键。
“华小姐,有什么能为您效劳?”他的声音传来。
我摸着那根骨头:“我在房间里发现一根骨头,那是什么?”
“小姐,那是指挥官的断骨。希望您喜欢。”
我突然觉得手中的骨头有点硌手。
莫普继续解释:“三年前,指挥官率领舰队消灭天狼星雇佣兵军团,本人也在战斗中负伤,换了金属腿骨。这段骨头被留下作为战斗纪念。”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放在房间里?”
“我想,那表示送给您。”
我关掉通讯键,重新端详这份“礼物”。送自己的腿骨给我?多么古怪的行为。
我把它扔到床头不管了,继续想脱身的法子。几个小时后,我决定采用最简单的方法——装病。
“莫普……”我按下通讯键,“我突然头晕恶心,很难受……”
“我马上过来!”
莫普很快赶了过来,站在床头,拿起我一只手腕,两根银白色的手指搭了上来。
我吃了一惊,机器人怎么还会把脉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松开我的手。
“华小姐,你在装病。”他眨了眨眼,“你想去医务室,然后坐上战机逃走对吗?你不该欺骗我。”
我自问之前表现得一直很平静,没想到他能看穿,不由得脸上一热。
虽然他是个机器人,但对我一直恭敬温和,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登上飞船之后的焦虑。现在面对他的指责,我居然有些难堪。不过转念一想,是他们强迫我在先,也就释然了。
于是我平静的直视着他:“你误会了,我的确很不舒服。”
他却不为所动,纯红眼眸定定看着我:“华小姐,我体内装备医疗诊断程序。刚才我已经对您全身扫描,的确没有事。”
他转身走向门口:“很抱歉,为了让指挥官回来时,第一眼就能看到您。从现在开始,我不能让您离开房间。也请你不要再做徒劳的事。”
他一步步走远,我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跳。我很清楚,只要他走出这个房间,再打开门时,就是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是那样的强势,他很可能又会对我做那些事,翻来覆去无休无止,就像那晚一样。
我要阻止他,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医务室,坐上战机,然后逃走!这些念头像火一样在脑海里灼烧着,根本无法抑制。
我伸手一摸,抓到了那根坚硬的骨头。可这个骨头能打倒莫普吗?能敲碎他的金属脑袋吗?
我拿起骨头跳下床,朝他跑过去。
在我脚刚下地时,他已经听到声音,停步转身。这时我已经跑到他面前,举起了骨头。
“你想干什么?”他倒退一步,举起金属手臂挡在面前。
我猛的敲下去!
朝我自己的头。
“咚!”我听到脑袋深处发出一声闷响,耳膜仿佛都震了一下。我其实没用多大力气,可整个额头依然剧痛无比,眼前一片金星。
我努力睁大眼,眼前阵阵发黑,湿漉漉的热流淌到了眼睛里。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莫普伸手指着我的头:“你在流血!”
我忍着痛对他说:“把枪给我,否则我自杀。”
“请不要死!”他听话的从腰间拔出配枪,递给我。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我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他既然奉命护送,肯定不敢让我出事。
我接过枪一看,有手柄,但是没有扳机。怎么用?
莫普举着双手挡在面前说:“华小姐,请冷静,你不可能逃走……”
“如果不可能,你刚才就不会想关起我,对不对?”我明明占了上风,声音却还在发抖,“现在你双手背在后头,跟我去医疗室。”
莫普站着不动,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脑。
“兹——”正在这时,房间的通讯器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杂音。
莫普一下子站得笔直,我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忽然觉得不妙。
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莫普,她还好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觉得头更痛了。强忍着不适,我凑近莫普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告诉他一切很好,然后挂断。否则我会开枪的。”
莫普看都没看我,用无比恭敬的语气说:“指挥官,她不好。她在流血。”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可要我就这么开枪杀了他,又下不了手。而且……这个外星枪到底要怎么用?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冷了几分。
“不许说!”我朝莫普比口型,枪口又朝他脑袋用力抵了抵。
可莫普的声音更洪亮了:“她用您的腿骨,敲破了自己的头,拿走了我的枪,想要挟持我坐战机逃走。此刻,她正用枪对着我的头部。我想她随时可能消灭我。”
我的头阵阵发晕,血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妇人之仁,几乎令我断送唯一逃跑的机会。我再也不犹豫了,拿着那根骨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莫普的脑袋敲去。
“嚓嚓——”我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看到莫普眼睛一闭,“砰”一声扑倒在地。原本浑圆的后脑,被砸扁了一块。而我手里的骨头,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那个男人的骨头真的很硬。
对不起。我无声的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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