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气话,只是像个无助的孩子般需要对方的安慰罢了。
既然他如此欣然地接受,她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便讪讪地笑了笑:“好,那我先回家收拾行李了,反正你爸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我这张脸。”
这天陆宇确实有些累了,没注意到白雅如的语气不对,只淡淡道:“好,你去吧。”
白雅如咬了咬嘴唇,无声地起身离开了。
下午,白雅如就拉着粉色的行李箱回了白家。
白霖见女儿脸色不对,也没问什么,叫来佣人把女儿原来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白雅如躺在熟悉的房间里,用被蒙住了脸,隐忍许久的泪水这才决堤而出。她不知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多久,最后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才累得昏睡过去……
白雅如搬走后,陆宇也住进了父母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父亲住了两天院就回家了。
陆宇觉得这会儿搬回陆宅既可以照顾父亲,又可以增进与父亲的感情,对说服父亲回心转意、接受白雅如也是有帮助的。
针对陆宇的此举,陆震国没说什么,柯敏则觉得有些奇怪:“你媳妇怎么办?怎么能让那孩子一个人在家?”
陆宇轻描淡写道:“我让她回娘家了,她爸快结婚了,肯定有不少事需要人忙活,做子女的出点孝心也是应该的。”
“这样啊。”柯敏心中仍有些疑惑,“你俩真没别的事吧?”
“没事,您放心。”陆宇扯了扯嘴角。
陆宇回陆宅的这几天,温宛又开始天天过来护理陆震国。
陆宇已了然温宛与白雅如的恩怨,心里难免膈应,于是暗暗向柯敏建议,能不能换个护士,别让温宛再过来了。
柯敏一脸莫名其妙:“温宛这孩子心灵手巧,你爸又喜欢,为什么要换人?她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那倒没有。”
“那还是让她过来吧,再找别的看护也是多此一举。”柯敏道。
陆宇当然不好跟柯敏说明缘由,于是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温宛照旧来陆宅报道。陆宇每次看见对方只当没看见,不再与其有任何交流或攀谈。
温宛显得毫不在乎,碰到陆宇还会笑嘻嘻地先打招呼。
温宛越显得跟没事儿人似的,陆宇就越厌烦此人的厚颜无耻。
这天是星期天,白雅如带着一篮水果来到陆宅看望陆震国。
其实她不是很想来,一是因心里的结仍未解开,二是认定还会被公公赶出来,只是抵不过白霖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才好不容走了这一趟。
“你确定离婚的话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你现在不还没离么?那你就要尽到儿媳的责任,公公卧病在床,你看都不去看一眼,实在说不过去。”白霖如是说。
走进陆宅,发现柯敏不在,白雅如心里开始忐忑了起来。
柯敏是唯一能制得住陆震国的人,没有她的支援,白雅如似乎能预见下一刻被陆震国扫地出门的自己。
站在陆震国的房门前,白雅如做了个深呼吸,随即轻轻敲了下门,不见有人应门,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里的大床上平躺着熟睡的陆震国,陆宇则趴在床头睡得正香。
身穿白大褂的温宛这会儿正站在陆宇身后,轻手轻脚给他盖上小毛毯,还替他理了下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白雅如先是一愣,不由倒退了一步。温宛听到动静回过头,正好与白雅如四目相对。
温宛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微笑,与白雅如对视片刻后将右手食指放到自己的唇上,示意对方保持安静。
白雅如只觉得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难耐。
走出房间后,温宛眨了眨眼睛,对白雅如说:“他俩刚睡着,你下次再过来吧。”
白雅如强忍住没爆发,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还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温宛恬不知耻地反问,“你不是就要离婚了吗?离了婚陆宇就是单身,我怎么不能争取陆家少奶奶这个位子?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不信我搞不定一个臭男人……”
“贱人!”白雅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挥手狠狠扇了温宛一巴掌,“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无巧不成书,白雅如的这一举动,恰好被刚进门的柯敏撞见。
“雅如你在做什么?!”柯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在柯敏眼里白雅如向来是个善良的孩子,乖巧可又爱,虽偶尔调皮一点,任性一点,也绝对是个心地纯正的好孩子。所以,她才更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好儿媳居然动手打人,还一副龇牙咧嘴的凶悍模样,着实让她吓得不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雅如你怎么了这是?”柯敏皱眉追问。
心情稍微平复,柯敏开始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毕竟她所认识的白雅如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向他人施暴的人,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白雅如早就气晕了,目光呆滞地看了看柯敏,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温宛红着眼眶,抢先开口:“阿姨,雅如看见我给陆宇哥哥盖被,就说我勾引她老公,直接把我从房间里拽了出来,不停地骂我。我一直解释,她也不听,最后直接动手打了我……阿姨,雅如真是误会了,我温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没做过她说的那些事。”
柯敏这下算是明白了。白雅如肯定是打翻醋坛子,脑子一热就找不着北了。
那也不能打人,孩子犯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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