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粉,后来改了张油画,我还带复印件了。”
“给拿出来看看。”我要求翔子。
翔子从皮箱里翻出一个硬纸筒,他打开,往床上一倒,一卷画掉了下来。翔子
翻着,然后他举到我面前一张与刚才同样构图的作品,只是小女孩改成一个蹲在地
上聚精会神玩玻璃球的小男孩了。
“真不错。”我由衷地赞美。尽管彩s复印的效果使很多细节难以看到,但灰
暗的画面依然s彩丰富,层次清晰,特别是那个小男孩,虽然面部不很真切,但神
态生动,不同于景物的细腻笔触,使人物有着强烈的感染力。
“这么着吧翔子,咱拿着这些画去doown,一家画廊一家画廊问过
去,就像那个丁……丁什么来着,他现在可不得了,据说一副印刷品都买好几万吧。”
“他呀,嗨,他不说了嘛,不能固守传统又不能一味模仿,说得直白了就是如
何投其所好呗……”翔子换了刚才潇洒得意的表情,满脸的不屑。
我们都没继续说什么,沉默了有很长时间,翔子收拾好那些画儿和照片,我收
拾自己吃过的碗筷。我不喜欢这样的沉默,也不想再计较翔子的昨晚的恶劣表现,
所以坐在床上开口问:“转身份那件事你实在不放心……去问问律师,看能不能把
你的材料撤下来。”
“不管它了,顺其自然吧,不信我就这么点儿背。”翔子不信他的运气会很差。
我心想这还差不多,但嘴上没对他说什么。
“昨天晚上你真生气了?”翔子说话的时候嘻皮笑脸的:“我的错儿!哥们儿
对不住了……”
“嘿嘿,别来这套。”我似笑非笑着骂他。
“哎……我还是挺怕的,哎哟!”翔子说笑着躺在我身边仰视我:“做这种造
假的事情……我就是别扭……我c……我感冒了,你帮掐掐x位……”翔子说着把
一只手举给我。
“谁给我掐呀,我才需要按摩放松呢。昨天晚上回王芳那里时被抢了,都是你
丫害的。”
“啊!?”翔子惊得张大嘴。
我对翔子叙述完被“抢劫”的过程,翔子说我们两个g脆找人“马杀j”好了,
看看中文报纸上那么多新到的小姐,还有年轻学生、良家少妇临时客串为您按摩,
翔子笑着问我敢不敢打电话,我说不敢,咱们两个人不到一个小时三四百块钱出去
了,会很心疼。再说了花钱也要找个新鲜的,我不能和你戴晓翔比,咱没试过大洋
马的滋味呢。
那天下午,我们躺在床上,翔子给我仔细讲述他那八国女联军,原来给翔子作
模特儿的是八个人,和他上床的是三个,真正有点感情纠葛的仅两位。翔子将中外
女人做了比较,他说洋妞最大的特点是:第一,真能花钱,但不花男朋友的钱,第
二,男人必须让她喜欢,不喜欢就拜拜,一点不委曲求全。
当话题转到我头上时,天s全黑,我们聊起王芳,翔子突然来了一句:“你和
王芳……没戏!我今天把这话放这里。”翔子做出先知的神情。
我问:“什么叫有戏?结婚?”
“啧!……”翔子的笑容表达出极端不屑的意思。
看着昏暗灯光下翔子那副帅气的狂样,我转过身,凑到他的脸旁,低声笑问:
“依你说我跟这个也没戏,跟那个也没戏,跟你有没有戏?”
“咱俩变成同x恋肯定有戏。”翔子低声笑答,还用一只手背调戏女人般轻轻
触碰我的脸,我趁势把他抱住,翔子也搂抱住我,我们在床上翻滚,最后一起掉在
了地上。
“我c,楼下找来了。”我笑骂翔子,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和翔子这么闹的结局是我有了反应,刚才我的大腿碰到某处,似乎他也有反应。
☆☆☆筱禾说书于2006…06…14 20:16:0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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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别看市大位于哈林区,被非洲裔居民包围,本科生更是以黑人为主,但市大
的教授们却是一水儿的犹太人。市大工学院最引以自豪的是这里有几个学术界很有
地位的爱因斯坦教授,刘正老板就是其中之一。大老儿们把持着学校,据说几年前
系里曾先后有两个其他族裔教授被聘用,最后都被挤兑走了。看来拉帮结派,学霸
横行之风也并不是中国特s。
在学校里,一个拿不到钱养不起学生的老师处境比较尴尬,虽然早混上了终身
职位,但也让人瞧不起,连系里的技工都能损他两句。教授伯尼就是这么一位。其
实伯尼人不错,他对我说他明年有笔钱,问我愿意不愿意跟他做,我想起“古训”
所言骑驴找驴,于是立刻满口答应伯尼,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刘正老板那边,盼望
着再找机会同他聊一聊。
王芳最近很顺,库克给她弄到一个正式的工作面谈,库克对她说,毕业论文随
时可以回来做,如今经济这么不景气,如果有可能先去上班,在行业里多认识些人,
对王芳的将来大有好处。我听王芳对我重复这些话时非常“感动”,暗中感叹系里
怎么就没有一个象希拉利那般风度的女教授呢。
王芳一高兴就做了一桌子的菜,我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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