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十分钟已到,她几乎连筷子都拿不稳,只能放在一边,装出一副听人聊天的样子。
一分钟,两分钟。手机再一次响起,她牙齿一磕,过了半分钟才敢看,一打开,差点晕过去。
屏幕上六个字:要我上来接你?
她闭了闭眼,站起身,虚弱一笑:“我,我先走了,高中同学……从外地坐火车来,要到站了,我去接下。”
众人罚了她几杯酒才放她走,她呛了下,眼泪汹涌而出,她忽然觉得庆幸,她忍了好久,终于找到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流泪。走出酒楼,正午的阳光热辣辣照在她身上,她却觉得自己就像在冰窖里一样,冷得发抖。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一个司机下来,拉开了后座门,陆维钧正在里面,侧过脸盯了她一眼。她慢慢走了过去,上了车。
“陆少,去哪儿?”
“回酒店。”
林若初闻言又是一抖,咬了咬嘴唇道:“陆先生,不,不要……”
陆维钧伸手捏住她下巴,她用力推,却是徒劳。脸被抬起,他看得很仔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她咬牙狠狠盯着他:“你自重。”
陆维钧闻言,嘴角往上一扬:“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你怎么不自重点?”
“我认错人了……”
“我和桓之只是长一样而已,举止,气质,截然不同,林小姐,你和他交往三年,分辨不出来?后来我带你上车,当时桓之是没有车的吧?你倒是很不客气坐进去了啊。”
林若初脸色已经苍白得几乎透明,她当时的确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和沈桓之一模一样的人?况且她喝了那么多,怎么有理智一一分辨,又怎么有心情观察那是出租车还是私家车?
不对,他叫他桓之,这语气——
她蓦然睁大了眼:“你知道桓之?”
“说到这,我还该感谢你,让我凑巧遇上了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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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女主太惨了些?
☆、你永远洗不干净
“弟弟?”她的声音虚弱得就像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一样。
陆维钧放开了她,敛去脸上讽刺的笑,冷冷道:“后悔吗,林小姐?”
眼泪夺眶而出,她这段时间已经被悔意给折磨得疲惫不堪,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为了你殚精竭虑,攒钱,换工作,低声下气找同事借钱,你倒好,既然决定出来卖了,何必还拖着他!”
林若初睁大了眼。
陆维钧深深看进她眼底:“桓之做梦都叫你的名字,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儿,可你是怎么对他的?缺钱?他不是尽力去筹款了吗,也不是借不到钱,你非要去酒吧那种地方……”
林若初手指攥紧,指尖刺破了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深吸一口气,黯然道:“桓之借钱受够了冷眼,我不忍心他为我受这种罪,再说……”
陆维钧移开视线:“不接受桓之的钱,心安理得接受那个酒吧老板的钱?你们认识几个月,他竟然愿意给你这么多。”
“风少……风少是好心人,是他主动提出帮忙……医院催太急,我没法……”
“好心人?要不要我对你说点他的事迹?你那天晚上的表演可真迷人,你其实挺享受那种掌声环抱的感觉对不对?而你这双漂亮的眼睛四处张望,是在搜寻猎物,不是吗?”他挑起嘴角,声音很温和,可是其中的寒气刺得她往后一缩,“为了父亲而无奈堕落,或许会有人吃你这一套,但是……我不会。收起你楚楚可怜的眼泪,你既然下了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干净了。”
林若初顿时觉得心脏被剖开,疼得她耳朵嗡嗡响。是啊,她竟然在他的生日跟了陆维钧走,这污点将如影随形跟着她,直到她死。
陆维钧斜睨她一眼,不再说话,思绪飞回了dna鉴定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沈桓之——现在该叫陆桓之——谈到林若初,眼中的伤痛刺得他心疼。
他说,他尽力为她借钱,他想不通她为何坚持去夜店唱歌,虽然来钱容易,可是太容易受引诱。
他说,他反对她和秦风来往,可是若无后台,她难免受客人欺凌,所以他无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说,她其实是个好女孩,但是她父亲的病若要根治,借钱远远不够,她应该早就想找机会寻求更容易赚钱的路子,所以坚持融入那片灯红酒绿,生活所迫,他不会怪她。
当时,陆维钧心想,她就算有困难,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让她出卖自尊的地步,那样的举动,或多或少是因为心底的虚荣,瞧她在舞台上媚色横生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个好女人!
既然早就决定卖,为何不及早分手,一面寻找金主一面楚楚可怜蒙蔽男友,陆桓之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和羞辱!
他对陆桓之只说了一句话:“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车停了下来,陆维钧回过神,转过脸静静凝视着林若初苍白的面颊:“下车。”
“陆先生,你到底想怎样?”她定了定神,强作镇定。
陆维钧不答,从另一边下了车。她也下车,却转身就走。
“行,今晚我来你宿舍找你。”
幽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顿时觉得自己瞬间凝固,再也迈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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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死男主~~
☆、玩弄感情的代价
陆维钧静静看着她呆立烈日之下,也不催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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