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g的,说!谁g的?”许教授突然大吼一声如同咆哮,吓得我们魂飞魄散,好像昨晚的情景重演。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何珍。珍的丹凤眼“唰”地睁大了,目光莹然隐约有泪痕,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奇了怪了,她还委屈了,所有的事儿都是她g的,她委屈什么?尽管众目睽睽,可何珍还是冷然端坐,没有一点承认错误的意思。气氛僵持,同学们不满何珍的态度,就在底下窃窃议论着了。
“我g的。是,是我g的。”林佳突然站了起来,嘴角颤抖,脸s苍白。而我看她不只是嘴唇,而是全身都在发抖,手指更是抖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手臂骨是我弄坏的,骨架是我搬进201的,这一切都是我g的。”
林佳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已经是语不成声,泪流满面。谁也没想到林佳站起来顶罪,我们201的人更是诧异。珍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显然是傻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她。在我们目光的谴责下,珍的脸红了,渐渐低下了头,收敛起了桀骜的态度。
“不,不是你。林佳,我知道不是你。你。。。。。。”许教授稍稍冷静了一点。他是一个大学教授啊,看大家的目光就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了。许教授的手一下子指定了珍:
“那个女同学。你,你叫什么名字?”
珍缓缓的站起身来,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奇怪,刚才的惭愧到哪里去了?她斜着一双丹凤眼,魅惑地看着许教授,拉长了声音,拿腔作调的说:“啊——?你问我是谁,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啊?许教授。”
同学们从来没听过如此柔媚刻骨的声调,许教授显然也没有。女同学的嘴角情不自禁的鄙夷的撇了撇,男同学也发出一声哄笑。许教授看向何珍的目光里充满讽刺:“是,你的名字。”
“嘻,那我告诉你啊。我啊,叫何珍。”
何珍说完,挑衅似的用那双丹凤眼邪魅的看着许教授。没有人会预料到出现这种状况,男同学甚至开始小声吹口哨:美女横行天下,所向披靡,看你许教授怎么办。
许教授挥手让珍坐下,站在讲台上,平静了一下情绪。半晌,他说:“同学们,我好像把你们当做成人看待了,现在我才知道,你们还是那么。。。。。。不成熟。”
感谢许教授,他没有用“幼稚”这个词。
许教授接着说:“同学们,你们知道这些标本的来历吗?我想,有些事儿是该让你们知道的。当初创建医学院的时候,我们的标本很少,根本不够用。而学医是离不开标本的,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些标本,都是医学院的教授利用业余时间带着学生们,从野坟圈子里,从乱葬岗里扒出来的。为了这些标本,教授们多少次被当成盗墓贼,被农民追着骂、撵着打,多少次被腐气呛的晕过去。”
许教授显然又激动了,眼睛里包含着泪水,嘴唇哆嗦的几乎说不出话:“还有。。。。。。,教授们始终也没有找到一具完整的人体骨骼标本。他们其中的一位老教授,最终积劳成疾,卧病不起。临终前留下遗言,把遗体无偿捐献,制作成人体骨骼标本。你们。。。。。。昨天。。。。。。搬进。。。。。。201的,就是那位老教授。”
许教授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我的手心、后背“刷”的冒出冷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同学们都震惊了,没有人再嬉戏玩闹起哄,很多同学眼睛也红了,婷甚至哭出了声。珍也低垂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下有泪光闪烁,珍也被打动了吗?
“你们一个个自命不凡,自诩年轻帅气,自夸红颜俊美。其实剥去毛皮,剔去骨r,未必有这些骨骼来的完美。试想,你们中的哪一个可以做到那位老教授的精神境界。”许教授嘲弄的看定何珍:“一个人,首先要认清的不是别人,是自己。你现在正在g什么,你未来准备g什么,不要只顾沉浸在过去的种种。”
许教授太厉害了,仿佛一眼就看穿了珍,这让珍很羞愧。尤其是许教授的最后那一句话,宛如醍醐灌顶惊醒梦中人。珍一下子被震了,她也许没有料到自己的故事会传说的很广,连医学院的教授都听到过。对过去的事,是遗憾,是留恋,抑或是绝望后的心灵扭曲,恐怕何珍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的心理。只是从此后,珍的丹凤眼在许教授面前再也没有抬起过。可是,解剖学最终考核,珍是全班唯一的满分。
201最终被罚全体帮助王师傅整理标本间,我们倒也心甘情愿受罚。再整理那些标本时,我们不再儿戏,不再玩闹,而是充满了尊敬。
我转到林佳的面前,看看远处的珍。小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她顶罪?”
“晓静,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啊。”林佳悄悄的附上我的耳边:“我的叔叔和许教授关系很好。我认了,许教授就不会罚珍了。可是,不知道谁把事情给捅出去了,结果害大家受罚。”
“林佳,你这个笨呐。我们每次借标本时,王师傅都要记档。她借走什么样,还回来什么样,王师傅不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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