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一倾,杯中的酒却未洒出,他勾着女人的下巴,问:“你要和我去天涯海角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女人魅惑的眸子困顿了:“说什么呢?爱未果不拍了?”
若她真愿意,他想,爱未果不拍也罢。可是,有些人总把真话当假话来听,把假话当真话来听。
叶在夕只是笑,不作答,眸子不知看着哪里,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倾出。
身边的女人接过他的酒:“不过,爱未果重选的女主角到底定下了没?到底是不是我?”
“本来是。”他语调悠扬,漫不经心着。
女人一听,大喜:“真的?我就知道如此。”
这女人也确实有资本,是演艺圈也是个大腕儿,所以才眼睛长在头顶上吧。
女人还在兴头上,叶在夕突然话锋一变:“不过,现在可不一定。”
女人嘴角笑意一僵,稍稍有些花容失色:“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别忘了,叶在夕的一贯作风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真不假,半真半假。
叶在夕笑,接回女人手里的杯子,一口饮尽,唇边尽显轻笑;“知道你刚才撞的是谁吗?”
女人一懵,心里打鼓。
某人笑意更欢了,缓缓接过话:“左氏的老板娘。”低头,俯在女人耳边,“你——over了。”
那女人,脚下趔趄,白了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了,难怪那男人气场吓人,竟是——
完了!
女人脑袋空白,只剩这么两个字。
“呵。”叶在夕若有若无地轻笑,绕过呆愣中的女人。
今天之后,怕是整个上海都知道,左家主子嗜妻如命了。
不用今天之后,在场不知道多少鼻子都闻到了腥味,缩着脖子瞪着眸子看戏。
众目睽睽之下,左氏总裁搂着一个女人,动作亲昵,举止暧昧。
传闻中的东宫娘娘啊——
只是太子爷这表情——怎么想抓到出墙妻子丈夫?
顿时,无数双眼睛瞪大了。
那边,江夏初被左城搂着走了一路,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很用力。
“左城。”她唤了一句,抬头便看见左城沉冷的侧脸,晕了一层淡淡的光华,似寒霜。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摸清了一点套路,这个男人脸色不太对,又小声地喊了一句:“左城。”
他还是沉默,极少如此对她。
“你怎么?”江夏初脚步顿住,“是不是出了什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唇突然就落下,重重地含住她的唇,她一个愣神,他便加深了这个吻。
江夏初凌乱了,看戏的众人也凌乱了,大气不敢喘。
任男人在她唇上嘶磨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空隙,推开他,那人俯身便要继续,她退开:“很多人在看。”
左城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冰封千里。
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所有人一致表情,该干嘛干嘛。
江夏初是个面皮薄的,继续退,左城却一把将她拉回去:“我在我地盘吻我的女人谁敢说什么。”
一句话,掷地有声,顿时,鸦雀无声。
进叔暗暗拂额:谁敢说什么?那是找死!
“生气了?”
江夏初轻言轻语一句,左城脸色缓和了不少,有些无奈:“你总是不听话。”
江夏初想了想,眉染困惑,看左城。
“你答应过我,不和旁人说话。”左城语气竟是有几分怨尤,自然,少不了酸气。
明里暗里的左家人都是嘴角一抽:我的主子啊,大庭广众在下,注意一下左家的形象啊。
传闻左城铁血手腕,传闻左城心狠手辣,传闻左城杀人如麻,传闻……这些传闻可信吗?
果然,谣言与现实总有差距,随后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江夏初同样的错愕不已,这才明白左城气什么,笑了笑:“叶在夕不是旁人。”
“我只知道,他是男人。”
好吧,左家的主子是个善妒的,十分善妒的。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江夏初很不自然,还是尽量平静地解释:“我的朋友很少,他是其中之一。”
“你有我就够了,不需要朋友。”霸道的语气,丝毫不留余地。这男人,绝了!
“当年,我走投无路,是他对我伸出了手。”顿了顿,这话说得认真,“我很珍惜他。”
某张酒桌旁的某人,笑得妖孽极了。
总有那么一个人,不可或缺的重要,却无关风月,叶在夕便是江夏初的那个人。
只是,左城怎能容许这样的存在。他脸色沉得更冷了:“我不喜欢。”
江夏初难得气结,半天闷声吐出一句:“除了我,你谁都不喜欢。”
顿时,左城侧脸柔了所有冷峻,环着她的腰:“知道就好。”
这出戏,跌宕起伏,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般看来,这左家,当家做主的是女人。
这边热火朝天地看戏,那边耳鬓厮磨地继续。
旁若无人,他凑在她耳际,嗓音沉了:“夏初,记住,有时候向你伸手的人不一定是要拉你,或许是要推你。”
江夏初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她很聪明,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左城眸光一紧,沉吟了半响才启唇:“除了我,你身边的任何人我都信不过。”
江夏初只是看着他,似懂非懂。
他稍稍俯身,对上她的眸子,嗓音像那急促的潺潺流水:“夏初,你只要有我一个好不好?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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