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她大呼一声,才从床榻上吓得醒过来,抹了一把香汗。空气里是那习惯的檀香气味,是在自己房内,虚惊一场,虚惊而已,她慰解自己,不停拍拍心口,抚顺那道惶恐不安的气息。
房内重新升起沈默,一瞬间,胸口却火灼般疼痛,他没来!又没来!委屈不安,嫉恨怨嗔涌上头顶,她忆起上次交欢後分手时,他跟她说过的话。
“我素来不留女子在身边。你先回去,过数天,待我闲了,再来找你。”
他说那话时,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她不明白,又不能不明白。不是早告诫过自己,男人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措辞。他与她,俱是逢场作戏,露水姻缘?这世上的女人,於男人来说,不过是沙漠上他们把守著的一口水井,供男人论“功”行赏,行“路”解渴,她逃不出这个命运,他也并非男人里的例外。
枉她还为他忧心,真是贻笑大方!莫非最近自己真是过於空虚寂寞?
她叹息,也不知何故,最近戏班大姐取消了她的花旦资格,除了偶尔服侍一下领班外,她是闲得发慌。不知是不是奴大欺主的缘故,新上位的花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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