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头“嘿”了一声,看见她出神,又瘪了瘪嘴不说话了,自顾自和半大小子洲洲碰了个杯,干了。
念枝依然“看”向远方,她感应到了“他”的气息。
布朗不在身边,她做许多事情都不方便,但对着突然出现的异位面者的气息,她还是可以感知一瞬的。
而“他”的气息,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
是他……真的是他……念枝的手指抖了一下,鼻腔里都泛起酸涩的泪意。
不管在哪个位面,不管他能不能记起,只要知道他在这万千位面的某个角落里活着,她就觉得这样漫长的岁月长流都不那样难熬了。
念枝稳了稳手,划开火柴,点了水烟,整个暗阁里顿时弥漫着酒味,和烟味。
胡老头本想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但又瘪瘪嘴,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她当初在一个战争位面学会了抽烟,烟是个好东西,她有时候很是迷恋,没有他的日子太孤寂,即便是她最初作为孤儿流浪的时候,都没有那样了无生趣。
之后和娄泽相关的时日,是她挣扎求生的幼年最虚幻无尽的光。
她日日等光亮,夜夜惧光消。
其实在成为位面商人之后,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活不下去,一个古旧位面来的人,很难适应复杂的位面法则,摔过不少跟头,强过不少生意,慢慢磋磨成了现在的模样。
只是还是念他。
也念活着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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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之上,极高的地方,是宇宙星空。
以民国时期的人类智慧,他们并不能触及上方的领域,也无法看见法则星云之力的流转。
战乱、起义、□□、演说……这世界上的角角落落,都按照既定的规则行进着。
他们不会知道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什么样的灵魂在苏醒,也不知道位面的走向会因为哪个蝴蝶效应而掀起狂风巨浪。
他们可能为了香车美女趋之若鹜,也可能心怀天下义愤填膺……
世界的奇妙在于,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法则的中心,还是法则吹拂过边境产生的余灰。
就好像此时的宋玥城也不知道,他心血来潮买下的一对老虎,是两个并不属于这个b级位面的奇怪生物,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
他只知道,他新得了两只有趣的小玩意儿,这让他今天被章老鬼扰乱的兴致,重新回了来。
“嘿,老陈,你说这两只老虎是不是一公一母?”宋玥城兴致勃勃。
“五爷明见。”老侍从老陈和蔼一笑。
“要我说,那只白色的肯定是母的,你看,被那只棕色的压得死死的!”宋玥城搓了搓手,“哎?不过为什么棕色那只看起来小一点?”
“……”老陈无言了一下,“回五爷,驯兽师说,那只白色的才是公的。”
“哎?真的吗?好丢老虎的脸啊。”宋玥城啧了一下嘴。
笼子里关着的布朗,含着热泪冲他嘶吼一声:“你大爷的。”
☆、第76章民国初年的文人大叔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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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灯风波之后,香榭丽会所“伊瑞丝”之名红透了京都风月圈,几乎已经力压念枝,成为香榭丽会所的当月红牌。
刘全怀着满心疑惑,将念枝的所作所为交代给了萧七爷。
萧七爷一身长袍窝在长踏上,这姿态和念枝莫名有些相像。这样的念头在刘全心中一闪而过。
听完刘全的说话,萧七爷不置可否,显而易见的是,在刘全汇报之前他就得了消息,而刘全来这儿也不过是为了要萧七爷的一个态度,毕竟念枝说起来也是萧七爷一派的。
“随她去吧。”萧七爷把玩着一对核桃手玩,这对核桃已经有些年岁,因为被常年把玩而长出一层包浆,看着十足圆润。
得了准信,刘全送了口气:“是。”
等他屈身告退,几乎要走出门的时候,又听见身后的男人仿佛不经意道:“这些天她要去哪儿都随她,你跟着就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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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伊瑞丝走路都是飘的。
她从前的确红,但到底没有那些新来的小姑娘一样年轻了,红了一段时间,就很难再进一步。
而风月场所,又是最容易“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地方,伊瑞丝前段时间被念枝压着,如今好容易撞上大运一炮而红,怎么可能不想去念枝面前笑。
然而她却发现,那个总是张扬肆意的念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在会所。
也不知道去哪儿野去了。
伊瑞丝又一次揪不着人影,撇撇嘴,踏着艳红的高跟鞋,“哒哒哒”离开了。
门内装作不在的念枝轻轻笑了笑。
她挑起斗灯之事,哪儿会想不到这个后果?
只是宋涟城那头的事情才是重点,对于香榭丽会所的地位问题,她并不急于一时,如今的风头随伊瑞丝那个女人出,在香榭丽之夜之前,她都懒得和那些个莺莺燕燕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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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老旧的清河街,又是古老的青石板。
巷道狭长扭曲不见尽头,铺就路面的青石板生着水蓝细纹,两侧门户低矮牌匾斑驳,刻了简单浮雕的梁柱亦是红漆剥落……
这样的老街,仿佛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变化。
人活得久了就喜欢念旧,喜欢看见老东西,念枝也对这些景象尤其有好感,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此时天还未大亮。
念枝从凌晨就离开了香榭丽会所,那个时刻整个大街都万籁俱寂,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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