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自然也不会把这段时间日本的帮派火拼与司家的平静联系到一起
喘着粗气,司城靠在车椅上,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与跟他一起长大的,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持枪相向。老赵说意大利那边出事儿了,安德鲁突然终止了和他们的谈判。安德鲁十六岁接手菲斯特家族,狠绝乖戾的做事风格让当时族中的一番元老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短短几年便已重振了菲斯特家族的声誉。以他疑心颇重的性格,能让他束手无策的人,司城抚住额头笑了,除了司儒,还会是谁呢?
只是他会突然和安德鲁撕破脸皮,又是为了什么呢?思来想去却想不出结果,肩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他现在亟需锦的力量,原本安插在里面的人,叹了口气,死死伤伤终于把锦拿下,他真的没有想到呵……那么狠的手,他都下得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启动车子,有些话,是时候说明了……
把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室,司城量了量体温,有些发烧,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要抓紧时间,多拖一点时间锦绣就多一份危险,想到锦绣,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温情,转瞬即逝,狠厉向里面望去,江淼,你是真傻了么?
朝守在门外的人点点头,司城走了进去,带着残忍的微笑
江淼看他走进来,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司城做了个压下的手势,然后转头对看守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跟他说。”
两个人犹豫的望向彼此,一时间不知怎么办。虽然江淼是被俘虏进来的,可是这几天一直好吃好喝伺候着,更何况他在锦当家了那么多年,论身手绝对不会输给主人,而主人又在前几天那一战中受伤了,赵翼也嘱咐过,千万不能让他们两个单独呆在一起。可他们又不好驳了主人的面子
看出两人的犹豫,司城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这里看守的几个人,都是当初他从锦退出时挑出来的,司城虽然自认冷血,但对兄弟,他一向讲义气,“老赵回来就让他直接进来吧,我会跟他说的。”
两人说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司城从桌子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上去,有些眩晕的感觉,轻咳了一声,抬眼看向江淼,江淼看到他肩膀上的绷带,有些愧疚的偏过头
司城也不生气,只是一直看着他,声音冷硬,淡淡的怒气流泻而出,他真的很想像那些年一样,每当有争执时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把心里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默默叹口气,只是他们都已经改变太多太多了……
“你把锦绣带到哪里去了?”司城一脚踹开隔在两人中间的那些酒瓶子,借酒消愁么?如果不是你,我又何须忍受这种痛苦
听出司城话里的怨气,江淼着急的转过头解释,“我只是把她带到澳洲了而已,我没想过要伤害她的!她是我女儿啊,我怎么会伤害她?!”
听到最后一句话,司城终于忍不住积怨已久的怒气,起身向前跨了一步揪住江淼的衣服,“现在想起来她是你女儿了,当初你抛弃锦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这么多年你对锦绣尽过一点责任了么?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女儿,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凌厉的眼神直望向江淼的眼中,一时间愧疚如潮湮没了他……
气氛沉默到让人有了窒息的错觉,司城终于松开手,为他平整了下衣领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刚刚的暴怒让他的肩部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渐渐染红了绷带,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江淼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去包扎一下吧。回来我们再谈。”
司城瞥了眼地上的血滴,说了句不碍事,两人之间便再没有交流。司城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一直没有问出口,说不清是因为害怕他的答案还是已经不在意了,他只知道那个曾经让他心甘情愿为之拼命的江淼,已经不在了,他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赵翼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样景象,一脸担忧的江淼和冷漠的坐在那,地上一摊血,脸色苍白的司城,以为是两人发生了争执让司城的伤口裂开了,赵翼谴责的看了眼江淼,走过去扶起了司城,滚烫的体温让赵翼意识到了什么,向门外喊了声就赶忙扶着他向外走去,没有再看江淼一眼
看着面前两个人一步一步相互搀扶着离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阿城,什么时候我们已经陌生至此。那一个个散发着温暖着的远洋电话曾经是自己度过一个个难熬关口的支撑,他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女儿,到现在,终于连兄弟都失去了,自己这一生,何其可悲呵……
扶着司城走出去,赵翼跟旁边的人说了一下就带着他去医院了,回头看看路上那一堆血,说不出的心疼,主人自从那年脱离了锦后,这么多年从没有受过伤,而这次的伤,竟然会是最信任的好兄弟造成的,相信他心里,一定也不好过吧。
他进去时看到了江淼通红的眼,狼狈、愤怒还有掩不掉的悲哀,是在祭奠他们曾经的感情么?只是背叛就是背叛,不管什么理由,更何况,江淼,你曾两次背叛了主人,两次如此严酷的打击,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主人的面前,向他乞怜?!
司城沉默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深皱的眉头承载了太多太多,诅咒一般的爱情,已经让他身心俱疲,而最可笑的是,他的诅咒居然是来自自己最信任的人,情何以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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