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为她梳妆。
“吴嬷嬷。”雀儿见吴柏走进,很是有几分惊讶。
她不知哪里得罪了吴嬷嬷近日里总被她寻各种理由调离姑娘身边,一旦靠近就要被她死盯着,今日本想趁着梳妆的功夫与姑娘说两句话,如今又被搅乱了。
雀儿暗自遗憾,赵安瑜则在听到这一声唤后,立即条件反射地直起腰背,振作了精神。
与此同时,屋内众人也都停下动作,雀儿手里还拿着朵翠玉珠钗,正要给姑娘戴上,就好像大家都被定格了一般。
众人都等着嬷嬷的吩咐,几十双眼睛盯着吴柏,他别扭得不行,只好挥挥手,示意大家不必在意自己。
丫鬟们这才恢复动作,各干各的去了。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原身在芷兰园里的威势呀,吴柏默默想到。
“嬷嬷身体好些了吗?先前不是说头风发作,难受无比,大夫交代要多注意休息,母亲特意嘱咐您不必早起了吗?”赵安瑜关切道。
吴柏笑道:“姑娘不必挂心,老奴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原身因为年纪大了身体虚弱,便得了赵王妃的特许,可以在赵家的别院里颐养天年,只是她自己坚持要侍候二姑娘,这才得以留在赵王府。这些年更是日日早起,悉心照顾赵安瑜,直到身体坚持不住。
于是一场大病后,吴柏穿了过来。
他可没原身那种耿耿忠心,借着说自己头风发作,便省去了早起服侍,而赵安瑜更是乐得偷懒,没有任何异议。
本来他今日也想美美地睡个好觉,只是心里念着剧情发展,才起早过来。
现在还困着呢。
想着,吴柏觉得眼睛发干,下意识地抬起枯瘦的右手,轻轻揉了揉干涩的眼皮。
雀儿见二人聊了起来,心知自己没了插嘴的机会,忍不住抿起嘴唇,不过还是憋下郁闷,依旧为姑娘梳妆。
只是这珠钗刚插在二姑娘的头上,就又被一只粗糙而又遍布青筋的大手取了下来。
“吴嬷嬷这是做什么?钱家的车架就要到了,过会儿姑娘可就该出去见客了,到时候妆还没画好可是要被看笑话的。”雀儿壮起胆子道。
吴柏却没回复,他在指尖将珠钗转了一圈,又将它放回了首饰盒,在其他的钗子中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了一根样式最为普通的松木钗。
“这支衬得人更精神些。”
赵安瑜虽觉得碧玉的簪子看起来更好看些,但又想着吴嬷嬷的话总是对的,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于是便附和着吴柏的话点头,唤来雀儿给自己簪上。
雀儿虽已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还是能看出她脸色有些发白,手指也微微颤抖着。
又给赵安瑜挑了件素静的白衣,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确定身上没有什么俗气的配饰,吴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孙家自诩清流,钱孙氏作为赵王妃的嫂子,总是对她的奢侈看不过眼,连带着也对这位娇宠着长大的赵二姑娘不喜。
而在书里,这一日,钱孙氏为着儿子婚事不得不求到赵王府,拜托赵王妃多加留意,心中自然憋着一股浊气。留下来用膳时见到花枝招展的赵安瑜和一身素衣打扮朴素的安瑾,心自然是偏到了另一边,之后更是没少暗中帮助女主。
赵安瑾算盘打得挺好,手里还握着雀儿这个棋子。仔细想想,赵安瑜输的不冤。
“嬷嬷你看我好看吗?”如银铃般的笑声调皮地钻进吴柏的耳朵里,他抬起眼眸,看到少女提着裙摆转了一圈,那如鲜花般娇嫩灿烂的面容再次将他闪到。
吴柏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好看。”
直到赵安瑜出门了,吴柏脑海中还回荡着她的笑声。
“嬷嬷,您什么时候用早膳呀?”小鸳一想到要劝吴嬷嬷用膳就开始发愁,昨日早上她可算见识到了吴嬷嬷的厌食,吃一口就好似要了她的命。
不爱吃饭耍赖的模样竟好像个小孩子。
果然是小小孩,老小孩。小鸳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吴柏想了想,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就现在吧。”趁着还没过去多久。
只可惜光凭着回忆清晨少女的笑颜下饭,吴柏只吃了一半,就又咽不下去了。
他将饭食都推开,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眼巴巴地瞅着院门处。
只是等到天都要黑了,赵安瑜也不见回来。
他差使小鸳去问了一次,才知道原来是钱孙氏带来的钱三姑娘和赵安瑜一见如故,两人玩到了一起,在后花园耍玩呢。
书里钱孙氏不喜赵安瑜,自然不肯让女儿与她多交流,这次自己倒是阴差阳错促成了两个姑娘的友谊。
吴柏感慨想着,站起来不再等了。
就是这心里有点不舒服。
吴柏摸了摸胸口,自嘲想到,自己活了两世怎地越过越回去了,如今竟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占有欲满满了。
由于坐的太久,这具身子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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