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一次,这会儿说想她,当她是傻子吗?
“长得可真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听到弟弟病重她脸色都不变一下,她娘这样喊她,她都不应,怕不是白眼狼哟。”
“这般不懂孝道的女子,还不如当初不生出来,作孽啊!”
议论声传到罗莹耳里,她表情不动,眼见梅氏情绪越来越激动,她终于开口:“后娘。”
这话一出,人群突然静了静。
“我嫁给你爹,你爹去世后,我拉扯你长大,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啊!”梅氏一脸慈母悲苦模样,“你弟弟如今眼看了不行了,就想看一眼你,你跟娘回去好不好?”
罗莹这次接话速度很快,声音也大:“梅氏,你是不是觉得在大路上喊,路人听了你的话,便会相信你一面之词,和你一起讨伐我,让我迫于压力不得不答应你的要求?”
梅氏愣了愣,这还是她那个好拿捏、木讷的便宜女儿吗?
因为太震惊,她甚至没有立即反驳。
罗莹也并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四年前我爹死了,我想给爹守孝,你不让,不到一个月就将我卖到严府。”
“我爹有手艺,做屠夫一年能赚三两银子,到爹去世前,家里至少有二十两,有房屋有地,一年家里也用不了半两银子。”
“但你还是把我卖了,哦,大概是怕乡亲们戳你脊梁骨,没卖身,卖断15年,你得了十两银子。”
“我做丫鬟四年,你没有来看过我,没有给我送过东西,唯一一次去严府,就是今年中秋,将买断契改成卖身契,你又得了十两银子。”
“对了,中秋那日我连你人都没有见到,被卖还是府里管家告诉我的。”
她说着淡淡地看着她:“我走时你儿子五岁,就算年年上学,也用不了许多钱,这么多银子你干嘛去了?你平日节俭,想来存着在,可就算这样,你还是不忘把我卖了,你还好意思说是我娘?”
“你莫不是忘了,你卖了我,我就不是你家的人了。主子仁慈,让我给你说道说道,免得你心里不清白,我爹娘都去世了,更没有弟弟。”
她说完,原本指着她的路人将矛头都转向了梅氏。
还有人见她独自一个中年妇人,眼里闪着精光,她身上应该有不少银子吧!
罗莹看梅氏脸色一青一白,又想大喊,她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你儿子从小最会的事就是欺负我,想我不可能,你今日有什么目的?”
她脑中灵光一闪,梅氏卖了她,按理绝对不会来找她,她不仅来了,还能准确地将她找到,除非——严府!
“小心!”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朝拦着梅氏的玄二和谢景逸大喊。
于此同时,梅氏眼里闪过疯狂,手伸到袖口,拿出两个黑色球形物体,用尽力气朝马车扔过去。
玄二将她双手一折,她痛苦大叫,两手软软的垂下来,瘫坐在地上。
谢景逸面露惊慌地看向马车,两个球形物体即将落到马车时,玄一一手撑着车架,身体凌空,一脚踢上去。
“轰……”爆炸声从五米开外炸开。
“啊……”路人被一系列变化吓呆了,尖叫着跑开,马车周围一片混乱。
爆炸声传来的同时,一支速度极快的箭矢飞向罗莹,罗莹没有察觉。
一直看马车的谢景逸,瞳孔骤缩,心猛地提起。
没有任何思考,他脚往地上一蹬,飞快地朝她跑去,罗莹对上他焦急惊恐的面色,愣了愣。
千钧一发时,谢景逸踩上车架,揽着罗莹转个圈,抬手接住了箭。
罗莹扭头看到他手上的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背后升起一层冷汗。
“你没事吧?”谢景逸低头询问。
见她完好地站着,提起的心才稳稳落下,方才害怕的情绪太激烈,激烈到他脑袋都有些迷糊。
罗莹摇摇头,见他抓箭的手滴着血,眼睛倏地瞪大,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捏着箭:“松开,你流血了。”
谢景逸条件发射地将箭握得更紧,很快他意识到这箭没有危险了,才慢慢松开。
“进来!”罗莹正准备查看他手上的伤,沈宁含着怒气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谢景逸掀开车帘,正要往里走,才发现手被她抓着。
罗莹连忙松开手,和他一前一后进了马车。
沈宁将谢景逸打量一遍,移开视线:“玄一,如何?”
玄一道:“是霹雳弹,箭是从右手边福来酒楼顶层射出来的,玄四去查看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严府胆子不小,”沈宁冷声道,“将那妇人带下去好生拷问,继续前进。”
“是。”玄一应道,没一会儿,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罗莹将箭打量一遍,放到地上,移到谢景逸面前,蹲着身指着他受伤的手:“张开给我看看。”
谢景逸蜷缩着手指,拿出手帕:“无事。”
眼见他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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