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今晚都不能让他离开,不然,账本下落更难寻了。
严续向来唯他爹的命令是从,此时却万分为难:“父亲,书勤他……”
严冲一脸正气,眼神犹如毒蛇一般看着谢景逸。
“身为罪臣之子,公然逃脱乃是抗旨之罪,严家享朝廷俸禄,当为圣上解忧,若放了他,岂不成了帮凶。”
谢景逸冷笑:“严老太爷当真衣冠qín_shòu,说话正义凛然,背地里做的肮脏违法事你以为没人知道了吗?”
他话音一转,“哦,我总算知道你们为什么偏要说我是逃犯了,是因为我发现你人面兽心,担心我办完差事离开严府对别人说,于是随意找个由头,将我灭口。”
他挑了挑眉:“看你们做这事这样顺手,想来进严府做事的人,莫名其妙消失的不少吧?”
“胡说八道!”严续怒喝。
他脸色涨的通红,要不是书勤说的肯定,他此刻还真要被他糊弄,以为冤枉了他。
“严大人,”一直沉默看着事态发展的沈宁突然开口,“我想起一事,中秋来兴州时,经过一处山林,一对中年夫妇哭的好不伤心,说是女儿没了,恰好是在严府做差事没的,这其中,看来大有隐情啊!”
严续心里发虚,拿眼睛去瞅他爹。
严冲嘴角微沉,他可不信事情那么巧,沈宁说出这话,摆明了他调查过严府。总之,来者不善。
“三皇子明鉴,严府向来秉公守法,绝对没有草菅人命,”严续稳了稳心神,言辞恳切,“您说的那家女儿,许是出了什么意外。”
沈宁瞥他一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严大人不必惊慌。”
他话音一转,“景逸乃我好友,我况且认不出,你们却一口咬定他是,我瞧着也像是胡乱找个由头给他定罪。”
严续脸皮抽了抽,这三皇子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实在一流,要真没认出,他今日恐怕也不会突然造访。
只是他说他没认出,别人也没办法。
严冲心知沈宁是铁了心帮谢景逸,偏偏两人一人否定身份,一人装作不识,若是动手,就要被安上欺压良民的罪名。
要是旁人还好说,可是这人是三皇子,他身边暗卫众多,且都是在战场混过的,真动手,严府讨不到好。
明面不行,只有暗中下手了。
严冲想好后,脸部挂上和善的笑容:“莫须有的罪名严家不敢当,现在是他挟持了我严家人,我也不计较了,按照他说的给他准备马匹,若他将人伤了,严家绝不姑息。”
沈宁道:“老太爷大气,他若是伤了人,本皇子也不会让杀人犯从我眼前逃脱。”
严冲向严威示意:“准备一匹好马,护卫都撤退。”
严威点头,快速下去安排。
谢景逸拿着匕首抵着严书勤,一刻也不得放松,严老太爷突然妥协,他眼里不由戒备更深。
“你说严老太爷这话,是不是要使什么暗招,让我失手把你杀了,然后再杀了我?”他一本正经地询问严书勤。
严书勤瞳孔微缩,心里也有些害怕。
他对严老太爷不熟,但是出发前祖母曾警告过他,这位二爷爷心狠手辣,绝非善类。
他此次来,是受大皇子命令,来认人的。至于其他事,他知晓不多。
现在想想,谢景逸为何出现在严府,就算是罪臣逃犯,又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阵势?
回想大皇子让他走一趟时的表情,分明重视的不同寻常。
再一想,老太爷来时面色严肃,不愿放谢景逸离开,如果是逃犯,离开就离开了,有什么要紧。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十分重要。
这么一想,严书勤更加没底,觉得谢景逸的话,十分有道理,他要被作为牺牲品了。
“二爷爷,”他心里惊惧,表情却如常,“我知道他是在挑拨离间,我知道的,不会和您离了心的。”
严老太爷安慰道:“书勤放心,二爷爷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阴沉地看一眼谢景逸,丝毫不敢小觑。这种想法他确实有过,但是和京城交恶麻烦甚多,因此很快就舍弃了。
严威很快回转:“老太爷,马匹准备好了,在大门口。”
严冲手一扬:“都散开。”护卫和一旁伺候的丫鬟奴才都散到一边。
谢景逸抓着严书勤谨慎往外走,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大门口,将严书勤扔上马,自个跃上,回首道:“还要麻烦这位公子送我一趟。”
说着策马狂奔,很快就消失在人前。
“快跟上,把书勤公子带回来!”严续焦急喝道。
严威早就有准备,侧门有小厮备好了马匹,他和手下骑上,朝着谢景逸行进的方向追去。
出城门不远处,严书勤躺在地上,严威下马检查一遍,除了颈间划了道不深的口子,并无伤口,应该只是打晕了。
“你们两人将书勤公子送回去,”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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