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说,衾臾姑娘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阴毒之人,竟将她伤成这般…”
看到苏萝痛苦的样子,他心里也隐隐像针扎一般。
“昨日我总觉不对劲,堇臾楼从未有过那么多人,还都是些生人面孔,我原以为只是些看客,远道为姑娘而来,可万万没想到,却…”
“公子不必担忧,师傅一定能将姑娘救活。”
宋榆偏头看他。
岑芜只是双手背在身后,微垂着头,不知望着地面的什么,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昼先生看起来很关心衾臾姑娘…”
岑芜没抬头,瞳孔微颤。
“公子不知,姑娘和我师傅是多年故友。”
“是吗…”
宋榆望着苏萝,脑海里回荡着昼长枫孤注一掷,愿豁出一切的样子。
京城里从容不迫的翩翩公子,远近闻名的药神,也有这样焦急的时候吗…
还只是为一青楼女子…
……
有了夜千翊的带路,两人很快便在山崖处合力取到了散云草。
“你似乎很熟悉这里。”
下山路上,看着那人健步如飞的样子,昼长枫说道。
夜千翊挑眉看了眼他,从路边拽了根草轻抹了一把,塞进口里咬住。
“师傅经常让我在外寻些药引,也从不告诉我做什么…”
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那老头子功夫比我厉害,又救我一命,我只得听他的。”
昼长枫思索了一阵。
“家师可是江未周老道?”
“对,就是你们人人都敬仰的那位…”
“…可你们啊,只知他的那些个成就,和向来的不问俗世,淡泊谦卑,却不知他私下是个极其固执刻板的老头儿,教训我来也从不手软!”
昼长枫轻笑。
“我们也确实不知,他竟还有个徒弟。”
夜千翊将口里的草拿出来,又仔细抿了抿放进口袋,弯腰拾起路旁的一根长木棍。
“他徒弟多着呢,不止我一个。”
“…是吗…”
昼长枫望了望即将落山的太阳。
……
“你这样魂不守舍,是过不去的。”
两人回到上山前的沼泽地前,夜千翊率先找了两根从树上垂下的藤蔓,用力拽了拽,又找回几根和路上找到的类似的棍子。
“别愣着了,你也找几根。”
夜千翊伸手向他比划。
“好。”
……
两人准备的差不多时,夜千翊简单的传授了他几点过沼泽地的要点后,便将一根藤蔓交到他手里。
“记住我刚说的,中间一定不能停下。”
昼长枫听后点了点头。
夜千翊熟门熟路的后腿了几步,率先荡着藤蔓出发。
昼长枫紧随其后。
果然借助木棍撑着,和树杈间藤蔓的助力,很快两人便成功到达对面。
……
“多谢夜兄今日相助,昨日出来的匆忙,我身上并未带什么东西…刚看夜兄一路上采摘清绿,我斗胆猜测家师应是让你去寻葚浮。因这两样草药十分相似,葚浮又很是稀有难寻,所以夜兄才…”
眼看着自己的小聪明,小伎俩就要被人拆穿,夜千翊赶紧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哎…行了行了…看破不说破…看破不说破…”
昼长枫作罢。
“听闻江北有一烧云湖,每日午时三刻便如天边烧云一般壮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知那湖中有葚浮的,却寥寥无几…”
“你所说可是真的?”
“夜兄可以去碰碰运气。”
“若你所言极是,日后我定上你坊上道谢!”
周老道让他寻葚浮已有些日子了,可知晓这草的实在是寥寥无几,人们大都不曾听过,他在外寻了数月,最后也只想到用清绿代替的法子…
“既已这样,那昼某就先行告辞了。”
“后会有期。”
……
夜千翊目送他离开,心里百转千回。
☆、七卷
服过散云草后的苏萝,身体逐渐好转,秋月如也得知她受伤的消息后,连夜从江都赶了回来。
街道上每日都有数不尽的官兵巡逻,伯爵府上上下下,只要能喘气的,都被派出来寻找宋榆。
好在洛风坊有间暗房,官兵挨家挨户上门寻人的时候,岑芜将他藏了起来,才免了他被带走。
……
“我来吧。”
“哦…”
秋月如呆愣了几秒,将手里的碗交到宋榆手中,起身退到一旁。
宋榆坐到床盼,舀起一小勺药汤,吹凉了些,缓慢送进苏萝口中。
看着他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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