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切,但却透着骨子居高临下的贵气,把微含弄得脸的一阵红一阵白,只得含恨在心,跪谢了。
慧娘心中暗暗好笑,看着微含的得意如今如被风吹了一般的蔫下来,褒若却不紧不慢,得体优雅,两下相比,优拙自现,看了褒若一眼,意思是乎得好!
这一日在丞相府留到傍晚,慧娘便以身子倦了为由告辞,丞相夫人再三挽留不住,加上大家玩了一日都已经倦了,都就此告辞,只得命管家安排各位夫人的车驾,在候车的当儿,微含便也告辞,当着众人道:「我送老太君回去吧,正好把车送到府上去。」
老太君奇道:「车?什么车?」
「今日我从明府出来 ,半路车辕断了,行走不得,巧遇明公子,明公子心宅厚,见我在路上进退两难,特意命人从府里抽调了车过来借我用,如今正好送到府上,回头命我的车来接我便是。」微含笑道。
明老太君不由得看了眼褒若,褒若早转过头与慧娘说话,似乎全听不到微含的话,忙道:「好的,你随我去吧。」
从相府出来,慧娘与褒若回到驿馆,见明厚载的随从正候在门口,见到慧娘与褒若请了个安便走,慧娘奇怪地叫住他:「你在我门口等了那么久,究竟做什么?」
「少爷今日知道夫人与郡主去了丞相府,特命小人在此候着,一见到夫人与郡主回来,便马上报告他。」
「那他今日在那里?」褒若问道。
「今日在明海楼内处理事情。」
「很好,那你去告诉他,不用来了,说微含姑娘送府上的车子去了明府,让他回去查点吧。不用来了。」褒若笑得亲切。
可是明厚载听到随从的话,却一阵冷意直袭上来,她怎么会知道的?
「快备马!」二话不说,跳上马背往驿馆飞奔!
「褒儿,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明厚载开口对褒若解释,褒若笑非笑地止住了他:「不用说,我明白,不就是帮助了个弱女子吗?」身子一扭,就要朝花坛走去,明厚载知道她越拦不让他说,就代表小褒儿心里越怒,一把拉褒若:「别走,褒儿,你听我说完,否则这事难免被人拿来做把柄,我是在路上遇到了她,可是我连马也没有下,离她至少三丈远,只是看在我奶奶的份上让随从借了一辆明府的马车而已,那马车是家里媳妇婆子出门坐的车子!并不是我们主子用的车!」
说起来,连微含也不知道她坐的是什么车,车内陈设朴素大方,花纹是烙上去的,因为是奉主人之命出门拜访其他主子时,那些体面的媳妇婆子坐的车,所以看起来比一般的车要华丽,但若真是主子用的车,就不是烙花纹,而是用名贵锦锻包饰,涂朱饰金了,微含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往来都是坐自己的车,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跟我说得着吗?」褒若明知道他是无辜的,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痛快,当着微含不落了下风,见到了明厚载却忍不住地要发泄一通:「你有那个空,不如回去看看旧人,你和她好歹也算是旧相识,别为了我一个外人落了您的情份。」
「狗屁的旧相识!」明厚载蓦地吐一句粗话:「她就是一个过路人而已!」
他的心中,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微含的影子,有的只是一个叫做「褒若」的刁钻女子。
男人啊,就算是从前对你再疼惜怜爱,一旦恩爱不再,你在他的嘴里心里,连个狗屁也不是了,褒若在心里为微含叹了口气,就是这样的男人,微含还上赶着要,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明厚载焦急的眼神,褒若叹了口气也不想再为临他了,如今他的心里确实只有自己,但只是「如今」,将来呢?
若是只论忠诚度,褒若其实更相信云渡,只是云渡却又是那样的情况,剩下一个明厚载,至她至今无法全心信任。
既然知道诰命是亲家,丞相很快便让人办好了手续,其实,明厚载也是柯以办到的,但他望能在京城多停留几日,以了他的家载え如今家载基本定,别无牵挂,刚好慧娘与褒若也得了通行,可以自由行走各地,于是定三日后起程回湄城。
这三天,明厚载又去了一趟山庄,明夫人的口风已经有些松了,原来那日明礼睿来到山庄,与她长谈了一次,让明夫人突然感觉无比震惊,这是原先深爱的丈夫吗?看着依旧儒雅,可是谈吐间却全无主见。一口一个「明府事务繁杂」「老太君甚是辛劳」「我房里挂轴掉了都没有人发觉」之类,这些话和从前一模一样,可是从前她为什为总觉得理当如此,这些事都是她份内事?来了半个时辰,除了说明府有多么需要她,然后就是看着她痴痴发呆,说:「你越来美了。」
当时她的手不慎被茶水烫了一下,他只会叫「来人!来人!」天民哥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把烫了手放在手里心吹着,命丫头送来清凉膏涂上,嘱咐她不要碰水:「洗脸也要让丫头代劳」礼睿当时斥责道:「夫人的手也是你碰的吗?没上没下!」
如果没有天民哥,明夫人不由得想,她的夫君会怎么做呢?是了,他会温柔地道:「你烫到了?疼吗?今后要小心!」却连一个小心呵护的动作也不会做,他的柔细心只体现于言语,从不会表现于行动,她是个女人,要人爱的女人,也是个美丽柔弱的女人,要的是真实的呵,而不是说完温柔的话后,转身去别的女人房中,让别的女人代替自己来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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