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毕竟幕谦这个爹太不靠谱,而这是古代。一个嫡出的身份就能压死人。虽说媵妾是上了族谱盖了官印的良妾,可妾就是妾,不顺嫡妻就是罪。
幕晨雪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只得加了件衣服,跑到院子里来吹风,这会儿的凉风倒是可以让发热的头脑尽快冷静下来。
人才站稳没一刻钟,就听见院墙外传来女人呼喊的声音,“娘,您在吗?娘!”
幕晨雪初还不以为意,可这女人却一直喊着,哪怕无人应答仍不肯放弃,她好奇心起,搬来张破梯子架在了墙头爬了上去。好在她体重轻,不然这破木梯子还真禁不住她。
院墙外一个女人看上去20多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织罗着补丁的粗棉布衣,头上连个银簪子都没有,而是用根木簪子随意绾着个髻。
女人一见幕晨雪,先是行了一礼,“您是幕府的五小姐吧?”虽说是疑问,可眼中却带着肯定。
幕晨雪没想这人竟然认得她,可她对这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当然也不敢乱开口,只是点了下头回答了声,“是!”
“五小姐,小妇人夫家姓佟,是江妈的儿媳,佟郎他今儿扛活时被砸断了腿,家里实在没银子医治,这才不得以求到了府上,还请五小姐行个好儿,给婆婆带句话!”女人急的眼中含泪,她这也是实在没了法子。刚才她去幕府正门找人,可幕府的门房硬是将她赶了出来,根本不给她传话。
她也是实在没法子,这才想到婆婆说程姨娘被迁来了后院,也许她隔着墙叫上两声,婆婆兴许能听得见,却不想把五小姐给惊动了。这五小姐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她没少听婆婆说,所以心中难名有些绝望。
“江妈陪着姨娘去了上房,你先等等,我去给你想法子!”幕晨雪并不怀疑这妇人的话,毕竟除了江妈的家人,只怕没人会相信幕府的五小姐会住在这种下人呆的地方。
下了梯子,先是进了程姨娘的屋子,可看了一圈,这屋子里全是些笨重的家什,这些东西虽也能卖钱,可翻不出墙去。而程姨娘的首饰她是不敢动的,只得又回了自己的屋子,将自己的首饰全拿了出来,只留下三十文铜钱,剩下的全用块布包了起来,这才又爬上了墙头。
佟氏在墙外面早已不抱什么希望,可她记得婆婆这些日子回来的时候说,五小姐和从前大不同了,所以心中抱着那么一点点儿的残念,这才没抬脚走人。这会儿见五小姐又爬了上来,心下难免有些激动。
“佟婶子,娘亲不在,银子这会儿拿不到手,这是我的一点儿首饰,银的直接拿去绞了就是,至于玉的那些,拿去当铺,全做成死当,这些东西我也不会去赎,死当还能多换些银钱。不够的等江妈回来咱们再一起想法子!”说完将布包直接丢给了江妈的儿媳。
“这怎么使得!”佟氏哪里敢拿小姐的东西出去当,连连摇头想将东西再扔回院子里。
“佟婶子也知,我和九哥儿都是府里不受待见的,这些也不过是些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就算是当了,也没人会记得的不打紧。再说了佟舅是娘亲的奶兄,但就这份亲情也不能由着佟舅落下什么病根的,您还是快拿着去给佟舅瞧伤吧,别在这儿耽搁了!”
佟氏见五小姐说的诚心,她心里实在是惦记丈夫,也就不再多说,给幕晨雪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拿着东西跑远了。
幕晨雪下了墙头,这才细细回想着佟氏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当初程姨娘给江妈赎身的时候是给了银子的,江妈还给儿子置了几亩地一间小院的,怎的如今却要扛活赚钱,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思虑再三,见想不通也就不费那脑子了,等江妈回来一问便知。
也许是大夫人上午教训过了程姨娘,也许是她今儿心情还算好,程姨娘晚上去请安时,大夫人竟然没有难为她,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叫她回了后院。
人才进院子就让幕晨雪扶着进了屋,“江妈,刚才您儿媳找了来,说是佟舅扛活儿时砸伤了腿,要您早些回家看看呢!”幕晨雪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江妈看。
江妈初听时吓了一跳,可转眼就恢复如常,“她倒也是的,跑幕府上来闹腾,吓着五小姐了吧,想来也是没什么大事的,老奴先去灶房里烧火煮饭,等姐儿和哥儿吃了再回也不迟的!”江妈嘴上说的轻松,可紧握的双拳,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她。
“江妈,都这会子了,你还不愿和我们说句实话吗?您是不是把田地卖了?全用来贴补了?”幕晨雪这话说的江妈再也撑不住了,哭着坐在了地上。程姨娘吃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是将江妈扶了起来,安置在杌子上,这才在她边儿上坐了问话。
☆、第十章,忠仆
看着无力坐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乳娘,程姨娘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先将人扶起来坐好,这才一脸不忍的问道,“可是之前五姐儿病着时候的事,那会子你说不用担心药钱,说你这几年多少还攒下些私房。我那会儿子就疑心,这些年你处处贴补着我们娘三个,又怎能攒下那些银钱的,原来是把地给卖了,这么大的事,你怎的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嘴上虽是抱怨,可却紧拉着江妈的手跟着哭个不停。
“娘,眼下要紧的是佟舅的身子,你要是哭伤了身子,江妈还怎能回去照顾佟舅。有什么要紧的话儿都等明儿再说吧!姨娘手里可还有银子?都先给江妈拿上,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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