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哲紫眸中又湿润了,颜梦馨见到后,心想这样说也许没用,于是一咬牙豁出去了,轻声劝慰道:“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有我,如果我看到你痛苦,也会象月云一样伤心的。”
扶哲顿时紫眸中泪光闪闪,他扭头躲避着即将掉下的泪:“谢谢,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明天看我演出。”
颜梦馨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目送着扶哲出去。
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只感觉那个江韵总有点不对劲,又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于是努力的自我安慰起来,扶哲弹奏水平那么高,又是最后一个弹,听到江韵弹琴好的话,一定会收拾起
心情正常发挥的。
但还是忐忑不安,翻来覆去中听到外面乐声飘渺而来。颜梦馨不由微微一笑,扶哲大约睡不着在外面练琴了,看来不要为他明天演出担心了。
上回他在露台外为她弹琴,那画面真的很美很浪漫,让她心动不已。要不是突然感染了病毒,说不定第一个丈夫是他了。心中温暖泛起,于是颜梦馨起了床,打开门走到了露台上。
一看她愣住了,微笑慢慢收敛起来…是江韵,居然是江韵在她露台前面弹琴她瞪大了眼珠子,这个江韵没搞错吧?眼睛没有出错,确实是江韵。
江韵穿着一身雪白镶蓝边长袍,侧坐在露台前的一块石凳上。宽大拖曳长袍如同裙摆一般随意铺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顺滑发亮的金色长发洒在长袍上,并且发梢拖出了长袍边缘外。
带着各种植物清香的晚风徐徐吹来,夹杂着旋律动人的琴声,江韵抱着琴轻捻慢揉细细弹奏着,琴声和风韵气质真的不必扶哲差,如梦似幻得简直是不分上下。
这些男人简直就是要人命的,不动心那是假的,除非是瞎子外加聋子。颜梦馨猛地扭转过身,背靠在露台栏杆上,闭着着眼大口喘气着。一方面她快要被这个江韵美得快窒息了,一方面用来安定住因为大脑对美的正常反应。
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再不行只能煽嘴巴或者捏一下肉了。过了会终于好一点了,颜梦馨终于清醒了点,前后一思量火气腾腾的窜起。
这个江韵一定是为了打击扶哲而来的,白天刚跟扶哲说了月云的事,晚上就突然说明天要演出。现在又来弹琴迷惑她,想迷得她主动请他进房间,那么扶哲可能明天会因为心理受影响水准发挥失常。就算她没有让江韵进房间,但这琴声扶哲怎么会听不到?
好阴险的sè_láng颜梦馨怒火中烧,凭着愤怒搬起露台上一个花盆,用力对着正在弹琴的江韵就投掷了过去。只可惜力气太小,花盆嗖地飞了过去,但还未命中目标就半路掉了下来,啪地响亮地砸在了地上开了花。一些碎泥溅开,滚到了江韵雪白长袍上。优美的琴声以及撩人心弦浪漫愕然而止“有没有公德心,半夜三更还让人睡不睡了?”颜梦馨大煞风景地嚷了起来,划破了随之而来的静谧。
江韵优雅异常地缓慢将琴放下,靠在了石凳旁。高贵站起,轻轻将长袍上的泥抖去,不慌不忙地漫步走了过来。那好似在腾云驾雾般的仙人飘渺,看得颜梦馨又一次的傻了眼。
江韵走到露台下,微昂起美丽得让人眩迷地头,柔声细语道:“对不起,我正为我妻子弹琴,不想打扰了你的休息。”
“你妻子?”颜梦馨瞪圆了眼,探出头来朝旁边看了看。就在旁边的露台上,荷露正站在那里,满脸堆笑地看着她。
哎呀,闹笑话了颜梦馨顿时脸都红到了脖子后跟了,以为是别人对着她弹琴。但又不能道歉,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她用力挤出点笑来,打起哈哈:“我还以为你练琴呢,原来是…哈哈,继续继续,不打扰了”
“不弹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江韵微微一笑,他对着荷露温柔而体贴地轻声道:“已经很晚了,去睡吧。”
荷露看了眼颜梦馨,随后转身进了房间,轻轻传来了她关门声。
“你叫梦馨是吧?”江韵站在楼下仰面幽声,他好似忍俊不禁着:“你可是第一个在我弹琴时扔花盆的。”
颜梦馨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见地上的狼藉,心中灵机一动赶紧道:“其实我是想和别人一样扔花的,只不过你弹得太好了,所以一时间忘了把花从花盆里摘下来。”
此话一出,顿时让江韵失声笑了出来。
“你还真有意思”江韵笑了许久才忍住了笑,他抬头看了看颜梦馨,轻声问了句话。
那轻柔得几乎只有颜梦馨才能听到的声音,简直比琴声还要动听:“能请我进你的房间坐一会吗?”
看着江韵美丽得杀伤力超过原子弹的脸,透露着温情和自信,颜梦馨感觉自己的脚都快软了。她并不是完全因为江韵的风采而倾倒,而是她感觉出一件事,江韵是借着为妻子夜弹曲,正在的目标还是她江韵是对她感兴趣吗?未必从他第一次见到她,从未透露过一丝一毫的兴趣,只是将她当做了扶哲的妻子而已。也许他的目地就是和刚才所猜想的那样,用最大的可能来打击扶哲。
扶哲的话在心中响起:“他从小跟我争,什么都争…”
难道就连妻子他也争吗?就算这个女人,他并不是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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