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恩禄斜眼,心说殿下您跟王妃……能不能收敛点?您说您不是弄得她下不了床就是在她脖子上留个印子,一会儿侧妃来问安瞧见了多尴尬啊?
过了片刻,孟君淮揉着脖子出来了,手一拿开,众人目瞪口呆!
“走吧。”他气定神闲地往外走,珊瑚和琉璃两个面色惨白地一直互相盯到他们出正院,而后齐刷刷地跑去了屏风后:“娘子!”
“嗯?”正自己理着衣襟的玉引看过去,珊瑚惊悚道:“殿、殿下脖子上那个,是您……”
您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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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郡王府,孟君淮的突然到访杀了孟君沂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兄弟二人落座,孟君沂还没从自家王妃与外人一起对他先斩后奏的恼火中缓过劲儿呢,喝着茶一抬眸,就看见六弟脖子上的紫红。
他目光这般一凝,孟君淮就不太自在地捂了下脖子:“呵,四哥……”
“嗯……”孟君沂品品茶,放下茶盏,微笑,“六弟你最近……上火啊?”
“啊?啊!”孟君淮赶紧顺着台阶就下,“对对对,上火,上火揪的。四哥您别操心,这已经出痧了,过两天就好。”
齐郡王眉头轻挑,刚才还琢磨着认真跟兄弟掰扯掰扯目下正令人不痛快的事,现在好像突然被搅合得没那么不痛快了。
被带歪了。
☆、第78章一家
兄弟俩各自品了半盏茶后才算把这尴尬劲儿缓下去。
孟君淮放下茶盏,看向齐郡王,想了想道:“今年九弟肯定是要封王了。”
齐郡王“嗯”了一声,没往下接茬。
孟君淮只好自己说下去:“到时九弟府里必要设宴庆贺,四哥您……”
“六弟。”齐郡王也将茶盏搁下,抬了抬眼,“这话你别开口的好。你说了,我不答应,平白伤了兄弟情分。”
“四哥您何必呢?”孟君淮皱起眉头,“您回来两个月了,闭门不出,把兄弟们都挡在外头则罢,您不瞧瞧母后在宫里都担心成什么样子了?我不多问您和大哥究竟生了什么不快,但既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不您单跟大哥怄气也成,大门一闭把兄弟们全推出去这算怎么回事啊?”
他一口气把话说个明白,齐郡王复又沉默了会儿,一哂:“我离京的那阵子,你府里正妃生了两个儿子是吧?”
“四哥您别打岔!”孟君淮只道他想把话题绕过去,孟君沂却摇摇头:“我是想问,这两个儿子你更喜欢哪个?”
“四哥?”孟君淮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齐郡王轻轻吁了一口气:“或许现在在你眼里还是一样的,但日后总会有个区分。这两个孩子也会慢慢明白,他们都是嫡出,又一样大,迟早有相互忌惮的时候。”
孟君淮不快:“您怎么这样说!”
“因为你逸郡王的世子位总归只有一个。”齐郡王平淡地看着他,又牵着他的目光看向外头:“我们的父亲的位子,也只有一个。”
“四哥……”孟君淮轻抽了口凉气。
齐郡王噙着笑,目光挪回来:“你的两个嫡子都不是长子、年纪相仿,便使他们日后势均力敌。我与大哥虽则有长幼之别,但大哥的母后早逝,我的母后尚还健在,便也为我添了一份力——有这样的比较在,我说大哥对我毫无忌惮,你信吗?”
“大哥绝非那种人!”
“人都是会变的。”齐郡王深吸了口气,“现在或许是我提防太过,但我只是想把尚未发生的事都挡在外面。如果大哥对我尚不存忌惮,我便希望他日后对我也不生忌惮。他早早的就去朝中听政,明枪暗箭的事见得惯了,但我……”
齐郡王语中一顿,复又轻笑:“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我只想要这一方王府的太平日子。察觉到他或许在往前逼,我便往后退。不是和你们任何人怄气,只是想求个万全而已。”
孟君淮好像有一腔的话涌到嘴边,又在看到齐郡王的神色时噎住。
从前的数年,他们兄弟间几乎没有这样当面论及过那个位子,也不曾觉得那个位子会引起任何争端。他们这些当弟弟的都觉得那个位子就该长兄去坐,和其他兄弟没有关系,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现下齐郡王突然这样说起了因为那个位子而生的提防,直让孟君淮觉得好一阵恍惚。
这和母后表露出失措不同,母后的失措只让他觉得那是因为她身在深宫,难以知悉外面的事情,所以容易胡思乱想。而四哥明明白白地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则真正让他觉得,兄弟间有什么事变了味。
是以玉引午睡醒来便听珊瑚说王爷已经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在西厢房里陪两个小公子玩儿。
玉引一听,就在猜他是不是在齐郡王府弄得心情不好了?
之前他可没自己闷头在屋里陪孩子玩过,不管怎么说都会先过来找她一样,如她在睡,他更爱在旁边找本书边看边等她醒。
于是她更衣之后将头发随手一绾就奔西厢房去了,推门就听到阿祚阿祐在咯咯笑。
“你能不能好好躺着?”孟君淮再度把阿祐抱起来、放平躺好,阿祐明眸望望他,一轱辘就又趴过去了。
躺着的阿祚嘻嘻一笑,伸手便去抓弟弟的脸。阿祐嘴巴张张,够过去要咬哥哥的手。
玉引看得扑哧笑出来。
“你醒了?”孟君淮回过头看看她,张口就告阿祐的状,“这臭小子死活不肯好好睡,非趴着不可。我看医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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