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家都是去年前年新添了孩子,本宫还没见过。”皇后的面色缓和下来,蕴了些笑意,“改日一起带进来让本宫瞧瞧吧。平日也没个人跟本宫说话,孩子多些,也让坤宁宫热闹热闹。”
“是。”三人齐一福,皇后又说:“哦……还有老十家的宁婧,那孩子跟本宫同月同日生的。你们问问他方不方便,说方便,也带进来一道见见。”
她们又应下,而后皇后又叮嘱了几句,就摆摆手让她们退下了。
气氛这般压抑,众人自也没什么心思多留,齐齐地施礼告退、齐齐地嘱咐母后安心养病,就一道退出了交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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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引回到家,立刻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跟孟君淮说了。
孟君淮心里也一声长叹。闹到了皇后跟前,看来这事比他们想得都严重些,只是四哥闭门不出、也不见人,他们一众兄弟想打听点什么都很难。
他想了想,告诉杨恩禄:“一会儿谢公子来,直接请来正院吧,没外人。”
杨恩禄应了声是,玉引一怔:“兄长要来?”
“嗯。”孟君淮点头,“他一直也没闲着,隔三差五就要来王府一趟。先前你又是安胎又是坐月子,之后就又忙着过年,我便没让他过来。日后方便的话就都直接来正院好了,正好让你们也多见见。”
玉引当然开心,又赶紧叫人告诉夕瑶,一眨眼的工夫,夕瑶就兴奋地跑进来了,开口便问:“能留爹一起吃午膳吗!”
“行啊。”孟君淮一口答应下来,弯腰问她,“想家了?要不要让你爹把你带回去住几天?”
“好啊!我要住一个月!”夕瑶立刻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改说,“半个月……不然我想会想表姐们!”
转而再想想,眉头就皱起来了:“要不十天吧……还有阿狸呢!”
“还有弟弟们和姑母姑父,唉……”夕瑶苦恼起来。
玉引在旁边忍着笑不吭声。
哥哥要是知道自家女儿为了猫都能少见他五天,肯定要伤心死了,所以这话还是不告诉哥哥为好!
她便跟夕瑶说:“随你啊,也不必提前定下日子,看你自己什么时候乐意回来便回来。别太久就是了,若不然功课跟不上,要被先生打手心了。”
随着迈过年关,和婧已算七岁,夕瑶也算六岁了。于是她们也被归入了“不好好读书要被打手心”的范畴,夕珍、凝脂和尤家的两个男孩都忍不住为此……欢呼雀跃了一下!
大抵是觉得这样比较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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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谢继清到了之后,正院堂屋里谈事的状况是这样的:孟君淮和谢玉引分坐八仙桌两旁,谢继清坐在一侧,刚说了没两句话夕瑶就进来了,二话不说便往父亲腿上爬。
她自己怀里还抱着只猫。
原本在专心说正事的谢继清:“……”
他觉得不太合适,就说夕瑶你下来,结果孟君淮说没事你抱着吧。
谢继清:“……”
然后他想了想才记起来自己方才想说什么:“东厂势力确实不小,我这几个月查下来,宫中、朝中、三省六部到处都有和他们有关的人,竟挑不出哪里是干净的。再有就是……魏玉林和手下的几个大宦官近来都在大肆变卖手中文玩字画、房产地产,换成真金白银囤着。”
变卖家财?
玉引的头一个反应是:“这是打算跑路?”
“我先想到的也是这个。”谢继清一哂,“但仔细想来,现下处于弱势的并不是他们,反是各位殿下更有心无力些,他们若要跑路也太奇怪了。”
孟君淮蹙眉:“那是要干什么?”
“还不知道。”谢继清摇摇头,“目下他们只是不停地卖、不停地囤,换来的钱压根不见往外花,也不知该往什么方向怀疑是对的。”
“那就继续盯紧了他们。”孟君淮深缓了一吸,看看玉引,又道,“还有个事得劳烦谢兄。”
谢继清颔首:“殿下请说。”
“谢兄您锦衣卫花样多,有没有法子让我们这两个孩子生个小病?假的也行……假的最好,能瞒过宫中太医便可。”
他这话说完,首先吓着了玉引:“啊?!”
谢继清也不解:“殿下?!”
“母后突然要召几家的孩子进宫见见,还着意提了句老十家大前年添的女儿。”孟君淮语中定了定,抬眸道,“我觉得不会是‘见见’那么简单,母后或许想把老十的这个孩子扣在宫里,以防老十再不懂事,但又不想做得太明显,所以会连另几家的孩子一起扣下。我倒不觉得她会亏待孩子,只是自家的孩子,还是想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吗?
玉引有些吃惊,她在交泰殿听到皇后说这事时,完全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现下他这样一提,她顺着他的思路想想,似乎是有这个可能。
谢继清也点了头:“那我回去帮殿下问问该怎么办。孩子太小,大人能用的法子他们未必能用。”
“嗯。”孟君淮颔首说稳妥为上,余光一划,发现玉引正盯着自己看。
他下意识里摸摸自己的脸,觉得没粘东西啊?就问她:“怎么了?”
“夫君很机警啊……”玉引仍有点发怔,张口就夸了他一句。
他接受得也并不客气:“那是,关乎自家孩子,必须机警。”
谢继清别过头:“咳。”
玉引旋即回过神,窘迫得也一声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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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两日之后,逸郡王府的两个幼子深夜突发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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