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转到他面前,追问他:“木头,到底怎么了?”穆南又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乔宝锲而不舍,继续绕到他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啊!”她有些怒了,提高了声音问道。
穆南终于直面她,抿了抿唇说道:“乔宝,很多东西已经变了。你看,你已经有了你的生活圈子,”他看向旁边正在逗弄石斑鱼的戚小海,又把目光收回来,望着乔宝道:“无论是戚小海也好,钟意也好,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就算你再怎么努力,我融不进你的生活
了。虽然我们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就是这样,我们回不去了。”感情这东西,丢了就是丢了,没有办法再找回来。
乔宝这才知道,穆家因为她的缘故,受到了周围邻居的嫉妒和排挤。她随口说的一句话,就可以让穆家的盈利番上几番,这一切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可是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穆家攀附权贵。周围的闲言闲语讲的很难听,邻居店铺的老板娘指桑骂槐的教训儿子:
“一天到晚就知道花老娘的钱,有本事你也认识个千金小姐啊!人家姓穆的祖上积德,生了个儿子会勾搭小妹子,到时候只要把儿子洗刷干净送到有
钱人家做上门女婿,别说少奋斗二十年,下半辈子都能躺着享福了……”
穆妈妈气不过,和她理论了几句,两个人就在市场里打了起来。
穆南说,一切都变了。他会永远记得十岁时候的乔宝。但是,没有办法和现在的她继续成为朋友。
乔宝站在腥味熏天的水产市场,耳边是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水声哗哗作响,伴随着各种口音的方言。戚小海走过来,拍拍她的肩。乔宝伸手抱住她,默默的流着眼泪。
“我错了吗?”回去的路上,她问戚小海。
戚小海很认真的思考后,给出答案:“你没错!错的,是时间!”
纵然物是,已然人非。这种无法言语的悲凉感,在乔宝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苏清泽刚刚带上房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里面传来一口怪腔怪调的普通话。他的合伙人乔治.伯德,是一个热衷于收购兼并的金融狂。这就像某些人拥有奇怪癖好的收藏家,有人喜欢收藏女人,有人喜欢收藏汽车,而这个美国男人在二十三岁以前,
最大的爱好是收藏股票。
在剑桥读书的时候,他就开始小资本的金融理财,他具有非常敏锐的商业嗅觉,投资的股票90%都能为他带来丰厚的利益。说他是个天才,一点不为过。
苏清泽和他是同一个导师,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人。如果用动物来打个比方,乔治是敏捷迅猛的猎豹,而苏清泽就是优雅睿智的狮子,完美的身形、高贵的姿态,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那个时候的乔治还是一名成天混迹于酒吧夜店,在各种肤色的女人肚子上醉生梦死的小人物。直到有一天,苏清泽找到他:“听说你股票玩的不错。”那是苏清泽第一次和他说话,说句实话,他颇感意外。这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愿意到这种肮脏的地下酒吧
来。
乔治搂着一名金发碧眼的大.波妹,对着啤酒瓶灌了一口。“嘿嘿,难道你想让我帮你买股票?”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中国男人。
在认识苏清泽之前,他对中国人的印象是谦和、软弱,可是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弱”的元素。无论是他的外表身形,还是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哪怕在这样一个充斥着糜.烂和颓废的场所,他依然保持着与众不同的尊贵和优雅。
苏清泽低头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忽明忽暗的火化映照着他的脸。乔治怀里的女人,突然凑过来,嬉笑着说了一句:“fresh!”
没想到竟然被苏清泽听见了,他只勾了勾唇角,便让乔治怀里的女人捂着脸直喊上帝。女人就是这样,对美型的男人毫无抵抗能力。乔治一把推开倒戈的女人,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快说!”
苏清泽慢悠悠的抬眼,“我对玩股票没什么兴趣,我对操纵股市比较感兴趣。”一开口就嚣张的要命。
他是个疯子!
乔治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可是三天后,他还是答应了他,加入他的团队进军华尔街。这个男人实在是个祸害,他描绘的愿景实在太吸引人,挑起了他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欲.望。
直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苏清泽不是个疯子,他是个野心家,更是实战家。
“苏,你辞呈交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抄底?”乔治很是兴奋。苏清泽的想法果然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明明是自己家的公司,非要用尽心思来收购。他说,因为这样比较有挑战性。
按他看,是吃饱了撑着了!不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他相当乐意奉陪。
苏清泽回头望一眼父亲的卧房,回答道:“再等两天吧!他们手里的股票都抛得差不多了?”
“之前买入的流通股都吐出来了,不过他们手里还有一部分非流通股,握着不肯动。”想想也知道,方家父子花那么大的代价不惜引入黑市资金高价购入,又低价抛出。为的就是把苏清泽逼下台,好让他们没有阻碍的执行下一步计划。而手里真正值钱的,却是当初
方家公司被兼并时,苏家分配给他们的那10%的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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