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泽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喊她“宝宝”;调侃她的时候,会喊她“小东西”。发起火来,就变成了“乔小宝”或者“乔宝宝”,等等诸如此类的别名。
这个喜欢给人乱起名的习惯,不止体现在对待乔宝上,也同样体现在对待家里的金毛寻回犬身上。
通常情况下,他叫它阿黄;高兴起来会喊它黄小子;不高兴的时候,喊它——狗。
当乔宝知道“乔宝宝”的地位相当于“狗”的时候,气得几天没理他。后来,苏清泽用了一整套限量版高达模型才算让她消了气。
也因此,乔宝特烦苏清泽喊她乔宝宝,让她一下子就联想到阿黄吐着舌头、流着哈喇子,一脸狗腿的模样。
不过,这一次,她却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这个名字再次被他提起。
乔宝站起身,脸上还挂着眼泪,又惊又喜的望向苏清泽房间的阳台。
苏清泽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招招手,道:“回来!”
乔宝这才知道他是逗她玩呢,立刻破泣为笑“啊啊啊”的叫唤着,从花园一路狂奔回去。
客厅里刚刚自我治愈的乔宝父母,看着女儿呼啦啦地冲下楼,一会儿又呼啦啦地冲上楼。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再次皱起了眉头。
“苏清泽!”乔宝嘭的一脚踢开了房门,朝着苏清泽冲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她嘴里嚷嚷着:“你太过分啦!太讨厌啦!”
苏清泽大笑着,边躲闪边格挡住她的攻势,两个人拳拳脚脚的过了几回招,乔宝终于被他抓在怀里动弹不得了。
“喂喂喂,小东西讲讲理好不好!谁过分啊?谁讨厌啊?我可是听到有人跑到院子里骂我大狗熊呢!”他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用手臂把乔宝牢牢绑住。
乔宝挣扎着,还想去踩他的脚,苏清泽已经吃过一回亏,根本不给她机会。乔宝闹了一会儿,突然就不动了,安安静静的任他抱着。
“宝宝?”苏清泽察觉到异样,赶紧放开了她,扳着她的肩膀,问道:“生气了?我逗你玩呢。”他弯□子,对上她的眼。
乔宝眼睛红红的,嘟着嘴巴瞪着他。幸好,是逗她玩的。如果苏清泽真得不要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宝伸出手臂,惦着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半是赌气半是撒娇地喊道:“苏清泽!我怕死啦!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
苏清泽揉揉她的脑袋,说道:“怎么会啊!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
苏清泽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又是歉疚又是庆幸。如果他没有走到阳台,没有听到乔宝骂他的话,或许,他们从今以后就只会是客套而冷淡的叔侄关系了。
事实上,他刚在走廊见到乔宝的时候,确实没有能立刻找回当初的亲昵感。
乔宝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圆鼓鼓胖嘟嘟的小肥妞了。何况,他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五年的时间会把一个莽撞调皮的野丫头教化成一名美丽可爱的小淑女。
她会像无数的豪门名媛一样,举手投足都像是经过精确测量似地,做到举止得体、滴水不漏。
他淡淡的几句话,打发了她,回到房间,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回忆随着面无全非的房间,像潮水般迎面扑来。
墙上巨幅的海报,是乔宝最喜欢的一部网球漫画。
有段时间,她特别迷网球,到哪里都喜欢穿一身网球服,戴一顶遮住眼睛的鸭舌帽,酷酷的说上一句“a da da ne”,把姚远的小表妹迷得团团转,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送给了她。
光是自己穿穿也就算了,乔宝还非要强迫苏清泽他们几个也和她穿一样的。
也亏了他们几个无所事事的大少爷愿意陪她一起疯,每次出门都是浩浩荡荡的一个网球队。以至于那段时间,江市的网球装备出奇的紧俏,人人都以穿网球服,带鸭舌帽为流行时尚。
殊不知,这根本就是小丫头迷恋日本漫画的一场闹剧。
房间书架上角落里,到处都堆满了她的东西,小到一把瑞士军刀,大到一个半人高的仿真美洲豹……乔宝把所有自己的玩具、宝藏统统都塞进了苏清泽的房间里。
咋一看,还以为是到了一间花花绿绿的儿童乐园,乱得简直不像样。
苏清泽扶着额头,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弄丢了什么。
苏清泽的回归,对于江市来说,可算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它意味着作为江市支柱企业的苏氏集团,即将面临着改朝换代的局面。因此苏清泽这次回来,可谓相当的低调,特意避开了媒体,免得横生枝节。
隔天,苏清泽进到“倾色”
的时候,在大门口被一名侍者拦了下来,要求其出示会员证。他眉头刚一皱,身后跟着的黑衣保镖就上前一把拎起了侍者的衣领,冷冷说道:“找死!”
“邢风!”苏清泽道。
唤作邢风的年轻人回头看了一下苏清泽,见他抬手示意,才甩手放开了侍者。不料那侍者小弟却是个没眼色的二愣子,梗着脖子道:“抱歉,这是我们会所的规定,没有会员证不得入内。”
苏清泽倒是笑了起来,伸手挑起他胸口的铭牌,看了一眼说道:“回头让你们经理给你加工资!”说着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便径自往里走去。
“喂!站住!”小弟还要阻拦,被邢风一只手拧住了胳膊,他一边痛得咧嘴,一边朝里叫唤道:“保安!保安!快拦住他!”
大厅里,听到动静的保安和大堂经理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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