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难过,我不会再同你生气了,我也不会再计较阿罗了,只要你开心我可以和阿罗好好相处的。”萧炎轻轻说到,“是我不好,你不要为难,我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听见萧炎轻柔的话语,十三心底一恸,这是曾经那么骄傲的萧炎呵。
十三扭头抹了把眼睛轻轻推开他,望着他的脸,眼底碎光闪烁,“夫君,我若是曾这样想过就不会难过了,我难过并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因为有人为我捧出真心我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可以回报的地方,因为我已经把真心给了别人。”
过去无法改变,她曾经为另一个男子神伤,也曾经为阿罗歉疚,或许她和萧炎是始于责任,但他是这样一个充满了生机,勃勃如骄阳的男子,那份越来越深的默契和羁绊,她又如何感受不到呢?
“我没办法回应他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
萧炎心神俱震,盯着她目光灼热,“你说真的?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的是你。”十三吻住了他。
这一瞬间,萧炎觉得之前种种似乎都值得了,再没有了遗憾。
☆、第八十六回终陌路花开两边委婉意新婿将迎
阿罗的离开是七天后的早晨,没有惊动任何人,背着他的行囊牵了他的马披着晨曦离开了平城。
“将军,罗大人早晨走了。”
当萧炎起后,底下人便来回报了这个消息。
萧炎不自觉往十三那边望了一眼,只见十三沉默地放下了勺子,感觉到萧炎的目光,十三安抚地笑了笑。
“罗大人说了什么?”萧炎问。
“罗大人留了话给将军和夫人。”下人说到,“罗大人让和将军说军务紧要,他不适合平城气候风物,索性早些回去看着,让将军不必牵挂,他一切都好。”
阿罗一向是这样的性子,萧炎内心怅然,这一瞬间他又想起多年前在战场上进退维谷之时是阿罗纵马而来拦下砍向自己的长刀,他和阿罗同袍十年,敌不过天意弄人。“他还说了什么?”
“对了,他还让我同夫人交代一声,说是什么王前辈和孩子那里他会帮忙照看的。”
“罗大人真的是一位让人敬重的人。”十三强笑一下,她扶着拐杖站起身,“我吃饱了,先去书房了。”
“我扶你。”萧炎赶紧道。
十三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转念间,她轻轻抓了下萧炎的手,微笑一下轻声道,“不要多想,我只是心情有些闷,想一个人呆一呆,毕竟——事情终究因我而起,你不要生气。”
“不会的。”萧炎心底稍慰,“那你自己小心些,待会我让双林送药过去,要记得喝。”
萧炎说不清如今心中是什么感觉,他愣愣地望着十三消失的方向有些出神,阿罗就这样走了,他曾经以为的最大威胁,也是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终究还是留下了一道影子。
“将军……”传话的下人出声,萧炎这才注意到他在一边磨磨蹭蹭不肯离开。
萧炎不悦道,“何事?”
“罗大人还有交代,嘱咐小的等夫人不在时候单独和将军说。”那下人一边偷窥他脸色一边吞吞吐吐道。
阿罗有话单独和自己说?萧炎的心情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变得漂浮不定,他心知必定是和十三有关的。
“你说。”他沉声吩咐。
“罗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以后让您代他保管。”小厮把一串手链递到了萧炎手心,萧炎立马认出了那已经发白的红绳,正是阿罗戴在身上十多年的那一串,当年十三送给他的。
这串手链一向是阿罗爱之又爱无比宝贝的,被细线仔细修补过的痕迹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护。这仿佛是一个见证,凝结了十数载的光阴和信任,在手中重若千钧。
阿罗,你是在谴责我么?抑或是只是单纯的告别?萧炎一时拿不准阿罗的意思,但他觉得面对这条手链的时候,即便阿罗反悔要回来自己也是会答应的,因为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阿罗每次从战场上平安下来后在帐子里抚摸这条手链的那些小动作。
萧炎深吸一口气,镇定问,“罗大人还说什么了?”
“罗大人还说——还说——”小厮变得为难起来,在萧炎越来越黑的脸色下终于还是低着头道,“都是罗大人交代小人的,罗大人说就让我这么和大人说——”他吞吞口水,快速道,“这次你欠我一回,所以我一年被惦记几次你也别生气,当收利息了,这东西给你处置,物归原主还是扔了随意,罗先行一步,边关相侯,各自珍重。”
“边关相侯,各自珍重…….”萧炎低声念到,不知不觉眼眶竟湿了。
“阿罗,你可真是狡猾。”一个人的时候,萧炎盯着掌心的手链出神。扔了不可能,交给十三更不想,显然这是特意留给自己看的。
阿罗,你果真还是在生我气的,萧炎失笑出声,自嘲地想,阿罗想让他一直记着便一直记着吧,终归是阿罗成全了自己,这也是自己该受的。
阿罗走了,也许一年两年,也许一辈子,自己总是会记得他今日的放手。那么十三呢?她大概也会不经意就想起他的好吧。
晚上,萧炎准备好药膏准备叫十三换药,看见十三头发拆了一半,坐在妆台前盯着首饰盒发呆。
“怎么了?”
十三回神,神色放松一些,“没什么,刚刚把那对耳钉翻出来了,突然想到很多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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