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很久,一个晚上而已。”他把她软软的身子纳入自己怀里。只是第二次而已,这动作他做起来竟是如此熟练自然。
应曦哑着嗓子说:“咳咳咳……我觉得我好像病了。”不是好像,是确实。喉咙好痛,好像是被什麽给戳伤了。令狐真说:“没事,你有点发烧。医生来看过了,他说你很快就好的。”他柔声安慰她,又不断为她揉後脑勺,或者拍着後背顺气,像是大哥哥哄小妹妹一般。若是外人听了准会起鸡皮疙瘩。可是应曦却以为是令狐真平时娘娘腔的音调,倒也没在意。她哪里知道人家百转千回的心情呢。
这时管家敲门了,在门外说:“令狐副总,广告公司的人来了,正在别墅大门外等候。”
令狐真并未起身开门,他大声说:“让他们进来,劳烦您看着他们在花园或者大厅里布景,谢谢了。”
管家答应着走了。应曦惊呼:“对啊,要拍广告!”说着就要起身。令狐真忙阻止她:“你的身子很虚弱,今天只是布景,明天再拍。如果你还觉得不舒服,後天拍也行的。”尽管这样会对宣传计画有点影响,也会有损失,但还有什麽比她的身子更重要的呢?
“今天不拍啊?”应曦十分失望,小脸儿顿时跨了下来,声音更哑了。
“是,明天再拍也不迟。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外面看看,很快回来。”他说完,匆匆跑到楼下看布景去了,顺便交代管家送午饭。
管家很快送了午餐来,品种丰富,可她一点都不想吃。身子已经很不舒服,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斑斑驳驳的青紫痕迹,喉咙疼得咽唾沫都困难,加上今天不能拍广告的懊丧……她呜呜咽咽地哭了。
“应曦,你怎麽哭了?”令狐真手里捧着一束花进来,见她哭了,慌忙扔下花跑了过来。
99、对不起你
应曦抽抽搭搭地说:“应阳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可是我居然弄成这样,耽误了公司,呜呜……”好不容易能为应阳和公司做点事,偏偏这时候生病,真是的。她用手指绞着衣角,边绞边抽噎着。丝质的睡衣快给她绞成抹布了。
令狐真看着梨花带雨的应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之所以给弄成这样,还不是拜自己所赐。她身子已经很弱了,再哭下去难保会不会晕倒。眼下先让她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吃药呢。
“应曦,不要哭了,先吃点东西好吗?”他捧起一碗粥,吹了吹,拿起一个勺子准备喂她。
应曦摇了摇头,却没有抬头:“我不吃。喉咙好疼,吞口水都疼,全身都疼,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令狐真,我到底是怎麽了?”
一番话说得令狐真越发惭愧。他碰了她,也伤害了她。而且是用这麽卑鄙的手段占了她的身子。虽然他并不後悔碰了她,可是他知道,程应阳和奕欧为了她,从前世追到今世,还有今世的这麽些年,付出了多少代价!可是自己呢?自己对她做了些什麽?他看着她,就这麽一晚功夫,她就瘦了,下巴显得尖了,脸上不复红润,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与苍白,额头上的汗水和脸颊上的泪水混在一处,脖子还有尚未消散的红色淤痕,手臂上明显的青色淤痕;他忽然想到梦中,与她一模一样、濒临死亡的怜曦姑娘,躺在少年应阳怀里泪流满面却又勉强露出微笑,让人心疼、心酸、心动……
“啪!”他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啪!”又是一个!应曦惊得目瞪口呆,直起身子扑过去,刚刚还在抹泪的手忙拉住他的手,哑着嗓子大叫:“你这是干什麽啊!”?
他并没停止,右手被她拉住了,左手又狠狠地给自己一下子。
应曦还真给他吓到了:“你不要打自己嘛!为何要打啊!”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阳哥……我不仅没有好好照顾你,反而还让你……”令狐真握紧拳头,对自己的作为厌恶至极。
她又拉住他另一只手,说:“可是我没有怪你啊!”唉,我们的傻应曦,也没问问人家是对你怎麽了,就轻而易举地原谅他了!
“你不怪我?”令狐真惊讶地看着她,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一般。
“你又没做什麽,我为什麽要怪你啊?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昨晚怎麽了?我只记得你帮我做手膜,後面的都不记得了。”因为她瘦了,越发显得大的眼睛眨呀眨,卷翘的睫毛颤动着,整个人比刚才的哭泣的样子生动多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默了好久,最终决定瞒着她;如果说出实情,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见他。而且程应阳与奕欧也会与他决裂。“其实你只是有点发烧,医生已经来看过了,打了针,吃了药。你只要乖乖吃饭,饭後再吃药,明天就可以拍广告了。”
“哦,那我吃饭,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好麽?”
“……好。”
应曦果然乖乖吃粥了。像幼稚园的小朋友那样,很认真地吃给他看。令狐真看着她吃得很痛苦,细细嚼着,慢慢地吞,每一口都要皱着眉头,便知道是自己昨晚戳伤了她的喉咙,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想为她做些什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应曦,我喂你,行吗?”
应曦又睁大眼睛,“我自己吃。”手酸而已啦,又没有残废。再说了,喉咙痛,任凭是谁喂都痛。
令狐真只得罢了。他也没吃午饭,索性与她一起吃。喷香的宫保鸡丁肉在口里反复地嚼,却没有味道。他看了应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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