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值得她耗了前程,和年轻的时光。
回到楼上,时间正好过去半个锺头。
“怎麽了?”龙绯红发现郭倾云脸色不好。
“没什麽,我先洗个澡。”他脱了衬衫去浴室,随手把衬衫口袋里的手机一扔。
又是关机!还打电话叫郑萍嘉转告他不回来,丫头脾气也闹得过了──他要是会分身法,难道不想早点接她回来!
洗了个澡出来,龙绯红给他泡了杯维生素c片茶,他喜欢喝味道比较浓的咖啡或是茶水,晚上喝咖啡喝茶都对睡眠不好,所有总用维生素c片茶代替。
“清河不听话?”她给他按摩太阳穴,她睡了一天了晚上精神倍好,郭倾云可不行,没口咖啡提起精神,坐在她身边慢慢闭起眼。
“我跟宝宝说,叫她长大了乖,要听爸爸话,她说好,还动了动呢。”她把他头捧到肚子上,让他感觉肚腹里微微的动静。
郭倾云“噗哧”笑出来,睁眼看她,忍不住又笑。
“医生跟我们讲孕早期知识的时候你在跟扫地的欧巴桑聊女儿象爸爸多还是象妈妈多!人家医生说,怀孕第八周末受精卵才卵裂形成胚胎,你现在孕期还不到七周,胚胎都没开始发育,它怎麽会动?要麽,你是饿了还是吃多了肠胃不消化──噢──”
龙绯红“阿呜”一口咬他胸口,是真咬,他洗澡出来穿了浴泡,她扒开浴袍领口一口狠咬。
“我说她动了!就是动了!”
“是是!动了!动了!”
“什麽受精卵卵裂,难听死了!”
“是是,是宝宝,宝宝。”
“是我们的女儿。”
龙绯红就著刚才咬出的那口深牙印,再轻啃,慢咬,用舌尖舔吻。
“我们的女儿,最好力气小一点。”
胸口火辣辣地疼,又酥酥阵阵发痒,他任她反复啃咬,吮舔,把她头靠在通红发烫的胸口……
整个晚上,他做了个梦,他梦见他抱著个小婴儿,小婴儿的模样模糊不清,他却吃惊地发现,自己在哭。
“哥哥,你不要我了?”妹妹,离他越来越远。
“不是我干的……不要抓我……不要抓我……”郑萍嘉没命般逃,一头栽进黄浦江里。
吓──
他大叫一声坐起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早上古董行开门营业,老朱一惯早到,大开水晶吊灯、擦拭家具摆设、扫地抹桌搬饮用水桶煮咖啡,在茶水间里忙得不亦乐乎。郭倾云来泡咖啡,“昨晚上睡得不好呀?”老朱看他一脸疲态。“睡倒是睡得熟,就是有点头疼。”郭倾云指脑袋,不知怎麽搞,睡醒头疼得跟针扎过似的,他以为是感冒,吃了两片家庭医生配的特效药,好了点,但头皮深处总隐约作疼,眼皮也阵阵发跳。
“萍嘉今天还没来──”老朱转头看外面,一看,头颈便僵直了。
郭倾云顺著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也惊住。
郑萍嘉的座位後面,一米二高的保险柜门开著,里面空空如也。
一个上午,浦东警方出动了鉴证人员和两条警犬,把汤臣别墅三号楼郭氏古董行和郭倾云住的两层楼都搜遍了,下午鉴证报告出来,经鉴定,古董行里的保险柜门没有经受过任何暴力开启,柜门上的留下的指纹有老朱的,有郑萍嘉的,还有一两枚时间经历久,熏蒸法比对结果只有80匹配的,是郭倾云的指纹。
保险柜销售公司人员上门,保险柜里有张芯片,记录密码锁成功开启和开启失败的时间,经过专业分析,保险柜最後一次成功开启是在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十九秒,而拒晚上值班的保安回忆,昨天晚上十二点锺的时候,他在後门看见郑萍嘉,“就是这里!郑小姐一个人在这里站了十几分锺!”保安带警方到别墅後门的亲水平台上,从这里抬头往上看,正是郭倾云和龙绯红在四楼的主卧室。
“郑小姐当时背了只很大的包,我走过去问她要不要帮她叫出租车,她好象吓了一跳,说不要车,後来就往那里走了。”
保安往江边上一指,这里几幢别墅是汤臣别墅中比较特殊的,汤臣别墅是私家别墅,但一号楼是国家开发银行,二号楼是安联大众,三号楼就是郭氏古董行,这三幢楼都临江,正门出去是保安岗亭,後门是亲水平台,沿著亲水平台一直走,大约走十几分锺,就能到滨江大道,因为这段是顶级高档住宅,私密性强,所以很少有游客知道这条路走进来。
“萍嘉走了,小区看门的说看到她半夜回去,一会儿就拖了只行李箱走了。”小鹿回了趟他和郑萍嘉租的那个离别墅十分锺路程的居民小区。
“萍嘉!萍嘉拿了钱跑了!这怎麽办!你们得把她找回来!警察同志你们快找人!出警啊!把她抓回来!我,我打她电话!问问她去哪了!”
别墅里那麽多人,就老朱最激动,大叫大嚷说萍嘉拿钱跑了,一会儿又说要打电话跟她讲道理,一会儿非逼警察立即出警,还叫封锁机场火车站什麽的。郭倾云不声响,小鹿也不动弹,龙绯红被吵醒下来听了半场,一直呵呵冷笑。
“郭先生,咱们去局里吧。”出警的警察和汤臣的保安部门关系不错,今天出警也算破了点规矩,比如说,原本该先报案,叙述案情得去警局,鉴证报告也不是当天就能出,还能拿给当事人看报告原件的。
“我想一想,稍後再去警局。”郭倾云撇下众人。
“老朱,到底少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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