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态度对待魏铎,但魏铎既然投靠了外公,暂且这样罢。重新看了一遍这页,景宜终于拿起第四页,结果满满一页萧霆都在叮嘱她习武时一定要小心……
是怕她伤了他的身体?
想到一个月前萧霆白嫩娇气的身体,景宜无奈笑了笑,然后将四页信全都烧了,免得留下书信字据,将来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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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徐府关闭大门不再接纳新的子弟报名,翌日,之前报名的上千年轻子弟,无论出身勋贵还是平民百姓,都聚集在了护国公府的练武场上。
景宜也在其中。
第一关,由徐广亲自检查众人资质。徐广负手站在一人多高的比武台上,台下诸人排队依次上前,徐广始终不发一言,捏捏肩膀手指,再踢踢小腿,他点头,被检查的人就能留下,摇头,被检查的人便是落选了。
一大早过来,轮到景宜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徐将军。”景宜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次没喊国公爷。
徐广看着这个身材颀长宽肩窄腰的少年郎,眼里飞快掠过一道诧异,偏头看向报花名册的管家,不是说萧家三公子是个纨绔吗?这人看气度就不是纨绔,是不是弄错人了?
管家一脸无辜,低头,手指在花名册划划,确实轮到三公子了啊。
“您是三公子?”管家谨慎地问道。
景宜点头。
管家再看向徐广。
徐广忽然有点明白外孙女为何会对萧家老三那么痴迷了,这兔崽子,确实有招惹女人的好皮囊。待少年郎在他面前站定,徐广下手比之前多加了一分力气。但景宜早非一个月前被萧崭捏捏就疼痛难忍的娇气公子,她稳住下盘,面容平静,肩膀还是疼,但这点程度,早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用枪需要灵活的肩膀与手,检查完这两样,徐广毫无预兆地踹向景宜小腿。
景宜早有准备,身形纹丝不动,屹立如松。
徐广点点头,看向下一个,仿佛景宜与其他过关的人无异。
第一关结束,练武场上只剩下百十号人。
徐广立于高台,看着下面的众人,特别是锦衣华服的那些,忽的笑了笑,指着身后荒废的护国公宅邸道:“既然你们来拜师,那就该表现出点诚意,这宅子里杂草丛生,老夫年迈干不动了,你们都年轻,现在就替我拔草去吧,两个时辰后,按手里的野草算,前二十名参加明天的第三关比试。”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朝护国公正院奔去,要抢先拔草。
有人带头,更多的人跟着跑了过去。
景宜没动,环顾四周,发现麦田左侧闲置着一辆牛车。有了主意,她立即朝徐广走去,然而身形才动,旁边一道矮小身影突然先于她冲了过去,脆声朝徐广道:“徐爷爷,你家的牛车可以借我用吗?”
徐广低头,认出这孩子是礼部侍郎谭大人的小儿子谭世通,今年十岁,也是目前留下来的众人里年纪最小的。
“可。”徐广淡淡道。
谭世通高兴地笑了,一转身,看到离他最近的景宜,男娃转转眼睛,唤景宜:“你跟我一伙吧,咱们一起拔草,最后平分。”光有车不行,他还得找人给他当保镖,护着他的牛车不被人抢走,再帮他多拔一些草。
景宜喜欢男娃的聪颖,点头应了。
徐广见了,冷声道:“借车可以,不能借牛。”
景宜脚步不变,谭世通却发愁了,大眼睛一转,又看上一个,“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被他选中的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面容冷峻不苟言笑,比景宜还要高出半头,穿一身灰色绸缎长袍,一看也是富家子弟出身。景宜看他有些面善,仔细回忆管家报过的名字,慢慢记起来了,这人是兵部尚书陈耀陈大人家的二公子,陈恭谨,今年十八。
陈恭谨看看他们一大一小,再看看那唯一一辆牛车,也同意了。
三人一起走向牛车,不过到了车前,问题又来了,都是富家子弟,不知道该如何把牛卸下来。谭世通怕被牛顶,躲在景宜身后不敢过去,景宜让他站远点,她与陈恭谨一左一右查看牛车,试探几次,顺利地将牛牵了出来,拴在一旁的木桩子上。
“我先来。”陈恭谨扫眼景宜比他瘦小的身板,主动走到了套牛的位置。
景宜却喊住他,一手握住左边车把,对陈恭谨道:“你我一人拉一边,可能更省力。”虽说男儿大丈夫不拘小节,但如果有更体面的拉车方式,景宜不想取代牲畜的位置。
陈恭谨看看她,绕到另一边,握住车把。
两人对个眼色,同时发力,牛车后座立即翘了起来。牛车很重,拖着费力,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谭世通瞅瞅两个大男人,他嘿嘿一笑,突然跳到车上,再次当起了小少爷。
景宜笑,陈恭谨也没跟一个孩子计较。
两大一小拉着牛车来到遍生杂草的正院,顿时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一个人拔草再多,双臂能抱起来的草都有限,有人聪明找了废木桶,但都比不上牛车装的多啊。
“哇,还是你们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先借一辆车!”一片羡慕嫉妒的视线里,右侧墙角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景宜转过去,震惊看到一个彪形壮汉,体型比二公子萧崭还要魁梧,而壮汉旁边,已经堆了鼓鼓的一包草堆。
面对壮汉只有羡慕没有拉帮结伙之意的淳朴眼神,景宜先后看向谭世通、陈恭谨。
“把他也叫过来吧?”谭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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