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是最高级的炼丹师,而东方明玉也颇为附和,两人如幼童般日日玩耍在一起,对着丹炉煽风点火。
看守两人的下人也懒得管他们,只要他们不闹事,自己也落得空闲修炼,每月还有灵石可拿,就随他们胡闹去了。
这日阳光甚好,两个下人刚在石阶上打坐,远远的来了个眉目俊朗的少年修士。
很是眼生。
这修士文质彬彬:“请问陆前辈和东方前辈可在此处?”
陆前辈?东方前辈?
但见这人穿的也是学院弟子服饰,沿边滚的却是二级学院的蓝锦,腰上又束着高级管事才有的缎带,不由从地上跃起,恭敬指着一角道:“两位前辈正在此处。”
东方明玉和陆北辰正在互相抓虱子,陆北辰在东方明玉乱蓬蓬的灰白长发里翻着一个,立即塞到嘴里,啧啧有声。
少年修士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我乃炼器堂新任管事,受堂主傅青山所托,前来寻他以前的弟子。”
下人疑惑问道:“炼器堂堂主的弟子,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这位弟子名叫张子山,曾是东方前辈的丹童,傅堂主多年闭关炼器,前些日子终于出关,他打算外出游历,走之前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位弟子,所以差我来问一声,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位弟子的消息了。”
那下人听得六分明白,也有些糊涂,却不敢多问,笑道:“那估摸着您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他们两个……”
下人一努嘴,东方明玉正拿着一坨泥巴往陆北辰嘴里塞,口中直道“无极丹,无极丹,最好吃了……”
少年瞧了一会儿,叹道:“既然如此,我就这么回复傅堂主了,他三日后启程,想来也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怕是等不得这位弟子了。”
少年告辞远去,一切恢复如常。
过不多久,东方明玉拉着陆北辰两人又钻进了废弃的丹房里。他们有时候会弄出些霹雳咣当的声音,若是实在太吵,少不得一顿打骂,但不想今日有人来找二人,故而那下人今日也由他们胡闹去了。
只是不知,里面陆北辰正拍着手对东方明玉道:“快,快写丹方,莫不是你是个缺心眼儿,把老子传你的方子都忘了?”
东方明玉嘿嘿一笑,拿过一旁的空碗对着嘴就倒:“放屁,是老子传给你,你给老子看好了。”
说着,手中树枝龙蛇飞舞,陆北辰看不清楚,伸了头去看,东方明玉忽然一伸脚给抹了去,气得陆北辰哇哇大叫,掐着东方明玉的脖子厮打在地。
东方明玉忽然坐起:“咦?我想起来了,这凝婴丹我好像还有一颗,它最好吃,最甜。”说着似极为费力地去想,但使劲砸头也想不起来在哪放着。
陆北辰眼珠一转,把他头摇得像个陀螺:“我帮你想,书房?柴房?茅厕?你不会是藏你身体里了吧?”
东方明玉勃然大怒,推开陆北辰:“老子头疼,你别晃老子。”
陆北辰去摸他头:“咦,你这怎么长了个角?我给你锯了,你就不疼了。”
东方明玉道:“那你快锯,快锯!”
陆北辰抱住肩膀就地一蹲:“没有糖我才不锯。”
东方明玉:“好好好,我想想,想想……在这里,这里!”
东方明玉推不开那滚烫的丹炉,叫陆北辰来帮忙,两个人烫得哇哇大叫,好不容易推开丹炉,果然见下面埋着个玉瓶。
陆北辰就要去捡,东方明玉一伸手,那玉瓶就到了他手上。
“你先给我锯,给我锯!”
陆北辰走过去:“好,我给你锯。”
他一掌拍在东方明玉头上,东方明玉脖子一梗,人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哈哈哈,好吃的糖,是我一个人的了!”陆北辰嘿嘿笑着走了。
三日之后,白帝城外,十里渡口。
因是要去世俗界游历,傅青山选择是是乘船东下。
二十年过去,傅青山两鬓已然斑白,一身洗的发白的衫子,背上斜背一把厚重古剑。
虽大限将至,却是学院中等级最高的炼器师,也有几人赶来送行。不过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那人出现,傅青山随手一挥,小童解开缆绳,一叶小舟立即向江心飘去。
这时,对岸忽然响起歌声,声音清越,却带着怆然沧桑。
前面听不甚清楚,后面两句是“劝君莫做炼器人,远离白帝乐逍遥……”
傅青山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他濒临大限,故而丝毫没有畏惧。
那人也不露面,只道:“在下一小小炼器师,可扰了傅前辈的兴?听闻前辈炼器已登峰造极,不知可敢与在下一比?”
这人说话前后矛盾,傅青山皱眉,难道这世俗界也去不得?却沉声道:“不知你想赌上何物?”
那人也不掩饰,高声道:“输赢何所畏惧,不过想来送傅前辈一程,若是前辈输了,自罚三杯即可。”
这时那人才从林后露出半边身影来,却是捧着酒坛,显然正在喝酒。
傅青山焉有不应,到他这个份儿上,生死又有何畏惧。
“那便由你出题。”傅青山并不想占便宜,也想看看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人道:“好,以两个时辰为限,谁炼制出的灵器厉害那就是谁胜了。”
傅青山心里吃惊,面色却淡然应了,两个时辰,这人也未免托大了,寻常制作一件灵器,少者数月,多着数年,如今此人却要两个时辰,那便练罢。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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