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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她离不开程景枢 下
桑挽离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咬著下唇,纤细的身体在程景枢怀里颤抖。
他直觉发生了什麽事,温热的大掌捧起她致的小脸,仔细观察著她的表情,发现那双清澈澄净的水眸一直在躲避著他的视线,瞄来瞄去就是不肯正视他。
从小到大,一旦她有什麽事瞒著他,就一定会露出这样心虚又不安的表情。
程景枢微微叹了口气,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柔声问著:小离,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桑挽离不知道此刻萦绕在自己心头的想法究竟是什麽,一方面,她希望那个人永远都不要来缠著她,也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可另一方面,从七年前得知那个人的死讯後就一直如鲠在喉的酸涩,令她怎麽也说不出口,告诉程景枢那个人又回来了。
她不想他死,无论他曾经对她做过什麽,也不管自己曾经有多麽恨他。
这种感觉,桑挽离从来不去深思为什麽。
我 没事。她到底还是选择了隐瞒,水眸眨呀眨,不敢同程景枢对视──他的眼睛虽然温和,却无比锐利,能刺透人心,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程景枢怎麽会看不出来她在说谎,但是这一次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了。七年前她也对他说著谎,可当时他并没有在意,於是才错过了营救她的最佳时期,让她被那个qín_shòu糟蹋了那麽久,可这一次──她最好什麽都别想瞒他,他的子是温和,可那绝不代表可以轻轻松松的糊弄过去。
事实上,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叱吒风云的他,又怎麽可能是个软脚虾呢温文无害不过是他拿来掩饰自己的危险的面具而已,也只有她会相信他一如表面来得温柔儒雅,斯文绅士了。
小离。他略显强硬的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声音是不容人拒绝的低沈,我不希望你骗我。七年前的悲剧他绝不会再让它重演一次,那个人已经死在牢里了,但难保不出现第二个他
没有保护好她,一直是他午夜梦回时最大的梦魇。
桑挽离躲开他的手,垂下眸子不看他,我没有骗你,真的是没有事。我哭是因为 因为今天第一天上班,谁都不认识,环境又太生疏,再加上学生们上课不用心,所以才
她很了解他,这样吞吞吐吐呜呜咽咽的说,比起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更能得到他的信任。
锐利的黑眸扫了下房间,没有发现什麽异状,尽管心里还有些疑窦,但是他也不愿逼她,於是伸手拍拍她的头:小笨蛋,又不是第一次换工作了,要是真的害怕的话就去程氏,我去哪里,你就跟著去哪里,好不好
不要。桑挽离很有骨气的摇头,眼角余光猛地看见先前被她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的纸条,登时,小脸白了一半,万一被枢看到了
於是她马上开始下逐客令:好了,枢,我没事了,你工作也累了,还是先回家休息吧。边说还边伸手推他,示意他快快离开。
程景枢没辙的看著她泪痕尚在的小脸,无奈地摇摇头,顺从的被她推起来,反正也 不是第一次被赶了,他早就习惯了。
强忍著身体的酸疼,桑挽离费力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程景枢一把又摁回床上,然後黑眸充满不赞同的看著她:你先睡一会儿,我给你做完吃的就走。说著,也不管她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13、她和程景枢,注定相向而行
好不容易把程景枢这尊大神给请出门,桑挽离心有余悸的拍著口倚在门板上喘气,小脸上满是惊吓过度的红晕,使得她原本显得苍白憔悴的脸颊多了些生气。
真是好险,万一被枢发现那张杀千刀的字条儿 桑挽离想都不
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些什麽。
她只是不涉入商界,并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懂。
以枢的势力,想要毁掉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这麽多年,他唯一真心以待的人,也只有她一个罢了,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麽他们之间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桑挽离收回迷离的神思,信步走进卧房,大眼四处瞟,捡起地上的纸团,想了又想,也没有扔掉,反而是细细摊开来,用手掌压平,再塞进床垫底下。
她绞扭著双手坐在床畔,极度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後,一阵阵酸疼才浮现而来。小手按著腰部,桑挽离抿了抿嘴唇,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睡意全无的她,决定先泡个澡然後换个衣服出去晨跑。
像个扭了腰的老太太似的一瘸一拐的走向浴室,顺手将换洗衣物搭到浴缸边缘,桑挽离打开莲蓬头,这才解开身上系的紧紧地睡袍。
镜子里的女子如桃花般娇豔,脸颊在热气的蒸腾下显得嫣红异常,全身肌肤吹弹可破,宛若凝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上遍布的青青紫紫的吻痕。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著颈部肌肤,桑挽离微微的恍了神。
是那个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呵
他为什麽还要回来呢还能活著已经是值得感恩的事情了,为什麽他还是死心不改的想要缠住她他们不可能,这个道理,他怎麽就是不明白呢
爱一个人,真的就一定要得到她麽
桑挽离没有爱过人,也就不知道答案。在她年少的时候,她曾经决定要爱程景枢一辈子,一辈子只爱他一人,只忠於他一人,两个人都不看世界上其他花花绿绿的红男绿女,管他姚黄魏紫,管他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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