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云离先是不幸失身,又被皇帝下令囚禁於冷g,心灰意懒之下竟然没几日就得了一场重病。但是一来她原本所在的冷g就没有人在意这位不受宠的公主,即使病了也无人照顾她。二来云离自己也有了些破罐破摔的念头。母亲去世後她这些年活得已是十分辛苦,最近又遭遇了这些不幸,她没有选择自杀已经是看在母亲遗嘱的份上,如今得了重病反而巴不得自己早死早超脱。这样拖了有五六日,原本花容月貌的小美人已经病得形销骨立毫无人气,一张小脸比白纸还要苍白。
这天晚上,云离躺在榻上,意识已经接近昏迷。前几日还能感觉到头痛口渴,如今她已经几乎失去了知觉,反而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她心想或许自己大限将到了,很快就可以下去见到自己的母亲了。这样想着,云离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不仅没有丝毫恐惧,反而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欢喜:真好,终於不用再活着受苦了。
过了一会儿,云离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实际上她并没有听见任何门窗打开的声音,也没有睁开眼睛,就是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发生了变化,心里冷不丁地窜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有个人正站在床前俯视着自己。不,如果他是“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的。是自己病重出现了有人的幻觉?还是这人本就是来自y间的勾魂使来带她奔赴黄泉?
云离想睁开眼睛验证自己的猜想,但是意识昏昏沈沈,一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样努力都睁不开。她感觉到身下的被褥向下一陷,那人便坐在了她的床边。然後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起依偎在他的怀中,又端来温水喂她喝下。她已经两三日水米未尽,连喝了两碗温水才觉得好受了些许。那人又掰开她的嘴,将一粒带着异香的丹药送了进去。见她不肯咽下,便低头覆上她的嘴唇,将舌头探入她的口腔逼迫她吞下药丸。
“唔!”云离试图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仍然做不到,身体颤抖着惊慌地想要挣扎,但是病得奄奄一息的她哪里还有力气。这人的吻令她想起了那日亵玩她的那个登徒子,奈何自己此时既没有力气反抗也不能睁开眼睛看清楚。好在此人只是让她吃了药就没有再轻薄她,而是自己上了她的床将她揽入怀中。他抱得虽紧却并没有让人不适,同时用一只手轻轻地抚m着她的後背,竟像是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的动作。云离本不想领他的情,但是这个怀抱太温暖,再加上方才服下的丹药在体内渐渐化开,带来一种温暖慵懒的舒适感觉,结果没过多久她就沈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第二天云离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病竟然彻底好了,身体也恢复了气力j神也一下子充沛起来,整个人仿佛重生了一般焕然一新。她呆坐在床头许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完全好了,明明昨晚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她又想了想,连忙下床去照镜子,只见镜中的少女粉面含春容光焕发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病态?
看来昨夜那神秘人的出现不是自己的幻觉。云离在小院中随意走了一会儿顺便询问门口的护卫昨夜是否有人看望过自己,得到的是看疯子一般的眼神和几句冷嘲热讽。云离也不甚在意,转身走回房间打扫起来。自己大病不死,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她想。
半个月後,是大夏朝科举考试揭榜的日子。皇帝在金銮殿上亲自接见前三甲。状元同榜眼暂且不提,那新晋的探花郎谢青容却是风采翩然姿容不凡。他着一袭青衣,身材颀长,清俊fēng_liú,一双桃花眼带着微微的笑意,端的是一副好样貌。在场的群臣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躲在大殿暗处的三公主,一双妙目一刻不停地盯着那人瞧,却在见到那人的微笑时绯红了脸颊。就连皇帝也偏爱於同他说话,封了个高官给他,倒是冷落了姿色平庸的状元和榜眼二人。
见到三公主在暗处冲着他使眼色,再看看她欲语还休的神情,皇帝自然明白了她的心思。皇帝心下也是颇看好这探花,遂问道:“不知爱卿可否婚配?”
谢青容答道:“回禀陛下,青容未曾娶妻。”
皇帝顿时大喜:“那朕将三公主云悦赐予你为妻可好?爱卿风采卓然,三公主美貌无双,简直是天生一对啊。”
群臣亦纷纷附和,对谢青容投去羡慕的目光。却见谢青容淡淡地说:“臣恳请陛下将六公主云离下嫁给臣。”
朝堂顿时哗然。不久前六公主云离的丑事几乎闹得天下皆知,不仅传遍了整个大夏朝,还被原本打算和亲的狄国知道了,国君与大皇子恼羞成怒非要讨个说法,弄得皇帝不得不狠心送了大批珠宝和十几个美人过去,又改将五公主嫁过去,才平息了这件事。皇帝更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云离这个女儿。
皇帝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冷声问道:“你可知云离她……”
谢青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恳请陛下将六公主云离赐予臣为妻。”皇帝心头火起正欲发怒却在对上他的眼睛时一阵恍惚,只见谢青容的眼睛诡异地转为浓浓的墨绿色,他心下骇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被那双诡异的绿眸吸引,结果便是皇帝两眼放空、鬼迷心窍般地说道:“来人,传朕旨意,将六公主云离赐予探花郎谢青容为妻。”
待皇帝回过神来,圣旨已经传下去了,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法收回了。虽然云离这个可有可无的六公主这些年一直住在冷g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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