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七小姐曾为王爷煮过,王爷大概是想藉桂圆粥和娘娘交好吧。」
谈瑞眉闻言,不禁有些羞涩地笑着,赶忙要厨房熬煮桂圆粥,自个儿再亲自端着桂圆粥到主屋的内书房。
秦文略睨了她一眼,接过了桂圆粥,尝了一口,眉头不禁皱起。「为何跟你之前煮的不同?」
「我……」谈瑞眉被他眸底的杀伐气息给震住,举起手想要解释,却被他眼尖地瞧见,她润白的掌心根本没有红痣。
他微眯起眼审视着她,那眸色如刃,吓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半晌,他怒声低咆着。「不管你是谁……给本王下去,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谈瑞眉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涨红脸回屏香苑,摔了屋里大半的瓷盘玉器出气,最终恨声道:「一天到头都见不到人,难得在府里,开口要吃粥,我都亲自给他端去了,他还说那种话……真是可恶!」
「娘娘别气,这当头不能意气用事,娘娘得想法子多亲近王爷才成。」文嬷嬷温言相劝着。
「我怎么亲近?他根本就不在府里!定是外头有什么狐媚子勾引住他,你给我找几个有能耐的跟着王爷,我要知道王爷在外头都去了哪里!」
她谈瑞眉虽是高攀了他,但不管怎样都是正妃娘娘,岂能容他连踫都不踫她,没有子嗣,她又要如何站稳自己的地位!
第九章 谈家行凶来灭口
有鬼。
安羽默默地侧着脸,偷偷地觑了眼,快速地再收回目光,假装忙碌的收拾着桌面,可问题是那目光依旧如芒刺在背,扎得她莫名紧张惶恐,感觉她做了什么坏事,而且即将东窗事发。
「……安羽,你擦桌子非要将身子歪一边不可吗?」李叔昂从后院走来,不住地观察安羽极为奇特的身姿。
安羽冷冷地睨他一眼。「你不懂,这是一种消食的方法,可以延年益寿。」
李叔昂眯起眼,压根不信,但却开始学她偷偷地歪起身子,突道:「欸,似乎对筋骨还不错,我这几日筋骨都酸痛得紧,你好久没替我松弛松弛了。」
「涨价了。」她说着,适时地藉李叔昂挡去自己的身影,避开秦文略那烫人的眼光。
真不是她要说,这位王爷是不是太闲了点?闲到这几天可以天天到牙行报到,他是对这份工作有兴趣吗,想转职了吗?掌着五军都督还这般闲散,改天皇上那把刀刃划到他头上时,瞧他怎么闪。
也不想想他那个爹不是普通人,是个会唆使儿子阋墙,兄弟相残的混蛋父亲,他要是不清醒点,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当你在黑市里,坐地起价啊?」李叔昂见她目光带恨,嘴角哼了两声,不禁发噱地喊着,不过就是要她替他疏通疏通筋骨,有必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吗,他又不是不给钱!
「话不是这么说的二爷,我才想问你为何近日筋骨都那般紧,到底是上哪做了什么?」
真不是她要说,他几乎天天都在牙行里混吃等死,也没见他提过比茶壶还重的东西,还能把自己搞到筋骨酸疼,真够教人佩服的了。
「你当我是个吃白食的不成?你以为天天待在牙行里,银两就会自动从天而降,等我去捡?我要交际应酬,要陪吃陪喝,你瞧,我这张漂亮的脸开始浮肿了。」
他不说,她还没发现,仔细一瞧,发觉他还真是有点浮肿了。「喂,二爷,你靠脸吃饭的,这般糟蹋自己?
酒少喝点,炸的油的忌口,晚点有空,我让厨房帮你弄点消水肿的药膳,你要吃完才成。」
她虽不擅厨艺,但她脑袋有食谱,掏个几样菜是绝对不成问题。
「就知道你待我好,算我没白疼你。」李叔昂嘿嘿笑着,打从心底喜欢安羽,那不是男女之情,硬要说的话,也只能说是兄妹之情。「吶,我又让锦绣坊那里备了两套夏衣,那可是上等的丝绸,这么一来入夏之后,你就不会老是喊热,待会你去试穿,可先说好,得先让我过目。」
「这有什么问题,就说了,二爷绝对是王朝里最体恤伙计的老板。」一想到自己又精省了治装费,而且那衣料还是贵得她买不下手的丝绸,不禁开心地挽着他的手。「喏,二爷要是多买两套,就可以多瞧两回呢。」
嘿嘿,待会回后院沐浴完后,她就可以顺便试穿一下,至于他这个小小癖好,她一直是很愿意配合的,反正只是穿给他瞧罢了。
「这主意好!」李叔昂笑得难掩兴奋。
两人交头接耳像正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其他牙郎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但——
「什么主意?」
一把冷沉的嗓音硬是切入两人之中,安羽头也不抬,死定地低垂着。
「王爷,这只是小的一个小小喜好。」李叔昂眉开眼笑地说着,那双桃花眼都快笑弯成月了。
秦文略脸色寒厉慑人,冷声问:「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虽说方才隔得有些远,但他也听到了一些片段,两人之间暧昧得令人疑猜。
李叔昂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道:「老板跟伙计呀,虽说王朝女子甚少抛头露面在外谋差事,但这么做并不犯律法,况且我还特地让她着了男子装束。」
「谁都看得出她是姑娘家。」秦文略嗓音简直像是泡在湖里了,冻得吓人。
一个姑娘家在外头抛头露面,就别想有什么好亲事,再加上与他这般不伦不类又暧昧不清地混在一块,他敢说,在京城里,她是嫁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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