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客气的催促着:“还请姑娘别耽误了时辰,这里离着惠妃娘娘的宫还远着呢。”敏之无奈和妹妹挥泪而别。
敏之不在了,徽之在辛者库的日子更家寂寞孤独,这天徽之正帮着个婆子写家信,忽然王婆喜笑颜来的进来,对着徽之笑道:“姑娘大喜,你姐姐可是一步登天了!”徽之听了王婆的话心里咯噔下,她笑着站起来:“什么喜事,还请王妈妈说说。”
“好造化,我今天本来预备着出宫休假。谁知刚走到神武门边上就听见几个内廷的公公说皇上新进册封了一个卫贵人,我心里一动就打听了下。谁知正是姑娘的姐姐,敏之姑娘!姑娘大喜了!今后还求姑娘在娘娘跟前美言几句,也叫我们跟着沾沾光。”啪嗒一声徽之手上的毛笔掉在了地上:“姐姐……”徽之内心没有一点喜悦,她知道敏之最后的希望没了。
接下来的日子徽之发现人都是戴着另一张面孔的,随着敏之的恩宠日盛,徽之在辛者库的处境越来越好了,即便不用卫管事吩咐,辛者库的上下都对她格外关照。现在徽之只要稍微碰一下水盆脏衣服什么的,就有人殷勤的跑过来把她手上的东西抢着拿过去。
以前每天在责骂声中干活,现在却面对着一张张的笑脸,徽之有些不知所措。她好容易争取到了帮着熨烫衣服的活计,却见着一个小内监笑嘻嘻的进来问道:“哪位是卫姑娘?贵人娘娘要见姑娘呢。”
姐姐!徽之心里一阵激动赶紧站起来:“是我,可是卫贵人要见我!”
敏之现在已经成了卫贵人,她住在惠妃宫中的偏殿中,敏之心神不宁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的观望着徽之来的方向。“贵人还是坐下来歇歇,姑娘一会就来了。贵人可要小心身子,别动了胎气。”身边的小宫女采菊扶着敏之的手,请她坐下来。
“姐姐……”徽之看敏之气色很好,眼角眉梢带满是温柔之色,她心里长长的舒口气,看样子姐姐在宫里生活的还不错。徽之的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欣慰。若是父亲和祖父没出事,没准现在敏之也是已经嫁给了心仪的表哥,也是个幸福的小妻子了。时间无法倒流,徽之也只能在心里感慨一下。
“恭喜姐姐有了身孕,以后姐姐可要小心些,别伤着了孩子。我在那边一切都好,别担心。若是阿玛和额娘知道了,他们也能放心了。”徽之握着敏之的手,眼里都是欣慰。
姐妹两个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没有父母在身边,她们在深宫相依为命,是彼此的依靠。“姐姐和惠妃娘娘住在一起,她对你如何?”徽之四处看看,才敢把担心的话说出来,深宫里面绝没有表面这么平和,而且叫徽之担心的是敏之是罪臣之女,这个身份是她的软肋。皇帝对敏之到底是什么想法,徽之总觉得敏之的日子不像是表面这个风光。
“惠妃娘娘对我很好,宫中的各位姐妹也很和气,你不要担心我。”敏之脸上都是笑容,可是她眼里却没什么欢喜。徽之忍不住道:“姐姐不说我也知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哪能和她们比。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也不是傻子。世上多得是捧高踩低的人,姐姐新宠,又有了身孕,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姐姐不要担心我,还是自己事事小心为妙。我在辛者库好也罢,坏也罢,都没什么紧要的。”
“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孩子了。我现在只希望不管男女这个孩子能平安生下来,我也就没牵挂了。我最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服侍皇上的时候试探过皇上的口气,我稍微提起来阿玛和祖父的事情皇上就有些不高兴。不过皇上的语气也不是不能商量,看样子还要慢慢的说。”敏之想起来自己的父母祖父还在塞外,脸上全是担心。“祖父上了年纪,宁古塔是苦寒之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敏之希望自己的恩宠能换来全家的平安。
“姐姐,姐姐千万不要提祖父和父亲的事情。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事情不简单,必然背后有很多秘密,祖父当时不肯申辩一语,想来是知道什么。还有阿玛,他是因为诽谤朝廷获罪的,阿玛和那些人作诗讨论文章都是私下里的消遣,却被人知道的那么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们,我们一无所知。姐姐想想,若是那个人就在朝中,你求皇上重新调查祖父和父阿玛案子,他们岂能干休。还有祖父获罪是因为皇后娘娘,到底是皇后娘娘——你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能翻这个案子。一旦被人抓住大做文章可是万劫不复。”徽之紧张的抓着敏之的手,求敏之别轻举妄动。
“你说的我知道,我和你想的一样,想闹清楚到底是谁算计了咱们家。你放心,姐姐不傻,知道轻重的。”敏之欣慰的笑着摸摸小妹的头:“你当初当着阿玛和额娘的面,敢那样的对着韩姨娘顶撞,现在也学会了忍耐冷静了。我家小妹真的长大了。”
敏之虽然成了贵人,可是宫规森严,徽之也不能待太久,姐妹俩个依依惜别,敏之预备了不少的东西给徽之带回去。“我想求惠妃娘娘把你从辛者库弄出来。”没等着敏之说完,徽之忙着摆手:“我在哪里很好,这里虽好还不如辛者库自在,如今可没谁敢欺负我了。”正说着一个小太监拿个包裹来:“这是惠妃娘娘赏给姑娘,说不用去谢恩。”说着小太监递了东西就走了。
敏之无奈一笑:“人之常情,你拿着,在外面磕个头谢了赏就是了。”
如徽之所言,她在辛者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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