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么错处,他看你不顺眼也能把你打得半死。如今这个卫管事可是好人了。“正说着卫管事进来,给了敏之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伤药你给妹子用上吧。你们出去我有话和她们姐妹说。”
等着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徽之和敏之对着卫管事跪下来:“当初若不是卫爷相救,我们姐妹已经是沦落烟花了。卫爷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没齿不忘。”
“快起来,两位姑娘这是折煞我了。我知恩图报,当年是你们家的老爷子提拔我做个管事,才有了薪俸银子养家糊口。要不然我的爹娘一家人都要饿死了。老爷子实在是被冤枉的,当年老爷子在内务府总管上对不少人有恩典,可是谁知一旦出事,好些人都是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我没什么能耐,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卫管事叹口气,表示自己也是人微言轻,只能帮她们到这里了。
敏之忙着问卫管事:“也不知道我爹娘和祖父和哥哥现在到没到宁古塔,从京城到宁古塔千里之遥,关外苦寒之地,祖父的身体可怎么吃得消?”
“大小姐别伤心,我听说押解你们阿布鼐大人一家的是他曾经的同僚,他们一家没受什么苦。只是到了那边还是免不了做苦役的,不过当初你阿玛和祖父在朝中广结善缘,在那边应该也不难过。小姐的外祖家是明相,你们要不要求求舅舅家,你们两个小姑娘,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卫管事说着叹口气,敏之已经十四岁了,若是阿布鼐家没出事,怕是她现在也是进宫参选的秀女了。没准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贵人呢。可惜造化弄人,她们两个却要挣扎在生死线上。
“我们姐妹这个样子现在到哪里去都是给人添麻烦,卫爷我只想问问你,我祖父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徽之这几天一直反复想个问题,即便是皇后难产去世是有人为因素,但是第一责任人难道不是稳婆和太医么?怎么会牵连到瑚柱身上。要知道内务府是个极其庞大的机构,瑚柱顶多是个领导责任,一时失察,了不起就是罢官削爵。可是这次处理的很奇怪,给皇后诊脉保胎的太医没事,稳婆更没事,倒是寿药房的管事和瑚柱成了皇帝出气的靶子,寿药房的管事被杖责而死,瑚柱削去旗籍,发配宁古塔。
而且阿布鼐到底是为什么跟着一起发配的,徽之竟然没听见个确切的说法。徽之倒了一碗茶请卫管事坐下来慢慢的说。
“其实我也是听说,是索额图大人和皇上密谈了什么,皇上那个时候正在伤心的时候,就立刻下旨要彻查。谁知在寿药房发现了给娘娘滋养身体阿胶竟然是用马皮代替了驴皮,马皮催产下血,说是这个造成了皇后娘娘难产薨逝,谁知这个节骨眼上寿药房的管事忽然死了,他身上发现了你们家老爷子的一个批条,是进阿胶的。索额图大人一口咬定是你们家老爷子受人指使暗害皇后娘娘。其实言外之意很清楚,你们家老爷子却一言不发,就这么这着——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家老爷子为什么不肯分辨呢?”卫管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又安慰了她们姐妹几句:“事已至此,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辛者库管事,却还能护着你们。”
“多谢管事的庇护,我们姐妹已经给卫爷添了麻烦了,我们还是和别人一样做活,也好平息了众人的非议。”敏之和徽之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们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了。
就这样敏之姐妹在辛者库安身下来,每天做着辛苦劳累的活计,吃着粗糙的饭食。晚上敏之握着妹妹的手,眼泪下来了:“你这手都是口子,要是额娘知道了该多伤心?”徽之每天的手浸泡在碱水里面,原本细腻的皮肤已经粗糙的不成样子,手指上咧开好些血口子。
“我不疼,姐姐我不疼。这几天我越想越疑惑,若是按着卫管事说的,祖父应该能脱身的。可是为什么祖父不辩白自己,还有阿玛怎么也会被牵连进去?”徽之靠在姐姐的肩膀上说出内心的疑问。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暗害?还是祖父真的受了谁的——”敏之不敢想下去了。
“不会,祖父为人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若是真的,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皇上岂不会追查到底?我们家现在怕是已经没活人了。姐姐,你没觉得舅舅的表现很异样吗?”徽之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
“不可能,舅舅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舅舅不是那样的人!”敏之激烈的反对妹妹的想法。她怎么也不能把温文尔雅的表哥容若和陷害自己祖父的人联想在一起。
“姐姐,我怕是想多了。我们睡吧!”徽之赶紧做个安静的手势,幸好同屋的那些人没有被吵醒。姐妹两个各怀心事的睡去,明天等着她们的还是艰辛的劳作。
时间过得飞快,天气越来越热,每天要洗的衣服也多了。这天热的出奇,就算是躲在阴凉处不动还一身汗水,往日扎人骨头缝的井水也变的温吞起来,徽之和敏之正埋头洗衣服,身上汗流浃背。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有人要见你们!”自从卫管事教训了王婆子,徽之姐妹在辛者库的日子还算不错。至少她们不挨打了。徽之和敏之诧异的交换下目光,赶紧出去。
“康嬷嬷!李嬷嬷你们怎么来了!”原来是徽之的教引嬷嬷和奶娘,主仆相见,大家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姑娘受苦了!”康嬷嬷搂着徽之哭的伤心,还是李嬷嬷理智:“先别哭了,时间不多,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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