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屋,美滋滋欣赏半天。她走了几步,要去温习,突然脚步顿住了,脑袋里头冒出个主意。
于是当天夜里,承钰插.钥匙开了门,见到堂屋黑漆漆一片,只两只幽幽的灯吊着,彩光和黄光交缠,漫漫地扑过来。他心里浮起来个问号,正要蹲了身解鞋带,面前的黑暗里啪嗒跳出个人影子。穆.斯林男人穿的白袍裹住的身子,身子太瘦,显得那衣服荡荡的,脸面也用了块白巾坠下来,两条胳膊直愣愣僵着直了,向前探着,啪嗒,啪嗒,几步近了他身前。承钰好整以暇地望她的表演,那探出来的胳膊一夹,夹住他的脖颈,他伸手,将那脸面上的布一把给扯了。白色脱落,露出一张娇艳的脸来。整齐的牙齿,红色的唇。笑嘻嘻地望他。
突然之间,那牙齿一下子咬上他的喉结,紧接着声音响起来:“啊,鲜血的味道,好口渴啊,好香的气味。”
承钰把她脑袋给抵开了,刚想笑,一下子又想:打住,这可不行,我还在生气啊。于是他努力冷了脸,斜斜给她冷飕飕一眼。他手一抬,将鞋子整齐放了,就迈腿朝着卧室走。
陈简简直委屈极了,委屈地心肝都要拧出水来了。她想:我都这样间接地来哄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小气!实在欺人太甚!
于是她冲着他喊了话,说:“你再走一步看看,”她咬了唇,想剁脚,到底觉得不好,停了,嘴里说:“你……你……你再走一步就我就不要你了!”
承钰听了觉得真是孩子气,他想:哈,你不要我了。转而他又想:你想要谁?
他听着后面急剧的呼吸声,回了头,说:“你想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陈简望过去,问:“你想说什么?”
他往卧室的方向走,“你进来我就告诉你。”
她半信半疑地跟过去,进了门槛,那屋子里灯没按亮,也是黑团团凝结的一片。她抬了手要去摸灯,就被暖热的人体给压在了墙上。肌肤是热的,那声音在黑暗里也是似乎是燃着的,他说话时候的热气咬着她耳朵,“厉害了啊,你老实招待吧,你有几个好朋友,哈,老朋友啊是不是,是不是啊?”
陈简晓得他吃味,她心里就高兴了。只是她也是掩饰的好手,于是她就顺着他讲:“朋友?我朋友多着呢,人缘好,朋友五湖四海,你想知道哪个?”
承钰心里冷笑一声,想:五湖四海?哈,五湖四海!
陈简抬眼,慢吞吞地开了口:“我也没妨碍你交朋友,你倒是管起我了啊。”
承钰说:“那行,明天我也去找几个好朋友,慢慢也就成老朋友了。”
陈简呵一声,说:“你去啊,去吧,谁拦着你了啊你说是不是啊,我哪里能拦着你啊,你厉害的很我哪敢拦你啊?”
承钰又气又笑,想:你才是厉害啊,把我的台词都给抢走了啊?
陈简手推他,赶什么一样,“快去啊,你杵在这儿干嘛啊?”她话音刚落,那手就捧着了她的脸,她象征性地挣扎一下,那嘴巴衔上来,又亲又咬,她感觉手脚发酥,身体软泥一般向下淌。那胳膊将她梏住了,她被横抱起来,两人摔在软垫上,像两张紧紧贴合的纸,她腿一夹,像小兽一样撕咬过去。
完事以后两人抱着,浸在浴缸里头,她把滚烫的脸蛋贴着他滚烫的肌肤,一手鞠了白花花的泡沫,作画一样拍打在他胸膛上,用湿的手指规规整整地写着字。
那手挠着承钰,挠得他发痒想笑,他把她不安分的手指头给握住了,问:“你再乱动我就咬你吃掉你了啊。”
她笑嘻嘻地挣扎了一下,猝不及防捧了水扑他一脸,笑哈哈地挑衅:“来啊来啊。”
承钰伸手就要去抱住她滑溜溜的身体,她灵活地像一尾白色灵动的鱼儿,向前一扑,闪开了,只是到底滑得很,额头撞上浴缸坚硬的边,疼得她龇牙咧嘴,轻轻地吸着气。他伸手给她揉发红的脑门,把她黑湿湿的发给拨开,一边揉一边讲着:“就你不老实。”
“你才不老实。”
“我哪里不老实了?”
“你浑身上下都不老实。”
他就笑着去亲她的眼睛,赞美她头发和身体的气味,心里头想:可是你让我不老实的。她将湿滑的胳膊缠上去,像柔软的树袋熊一样抱着。承钰摸到她柔软滑腻的后背,像凹谷一样的地方,觉得百炼钢都化为了绕指柔。他们玩一会,玩累了,都趴着歇了。过一会,陈简回了身,扑腾下水,又依着他。她比出手指头,捏了一小段短短的距离,比划着按上他喉结。
承钰心里想你又要出些什么幺蛾子。他想着,陈简已经开了口,说:“公元前九百多年,释迦牟尼坐在菩提树下七天七夜,悟道成佛。”
他鞠了把水倾倒在她颈脖子上说:“发散思维这么厉害啊。”
她说:“哎呀,姓傅的你烦不烦啊,你听我讲啊行不行啊。”
承钰想:我真是怕了你了。他说:“好好好,你快讲。”
陈简手指头向下滑了小段距离,把他皮肤当做时间轴了,说:“公元988年,弗拉基米尔大公接受拜占庭的东正教为国教,从罗斯受洗后俄罗斯就是东正教国家了。”
他挑了她一根头发,说:“跨度真够大的。”
陈简:“哎呀姓……”她话还没说完被承钰用手心堵住了嘴,她于是停了,笑嘻嘻地咬他的手,又抬了头,同样笑嘻嘻地说:“哎呀姓傅的亲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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