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考的,小命也自然是需要保管好的。
虽然大家同为书呆族群中的一员,性格却南辕北辙,并不十分搭调。其中大抵分为木讷派,莫名其妙派,目不识丁派,只谈风月派(此学派中学子明显对各花楼美人儿比对秋试更感兴趣)和赏花拂柳派。
其中江元皓是属于赏花拂柳派中的文雅一员,此队伍人数最多,而那个目不识丁派里只有两个兄弟,身上穿着纨绔子弟的花花绿绿镶金长袍,也不知怎么就混进了人民子弟的秀才大队,放着自己的阳关道不走,非得跟人家来挤独木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只的秀才名头肯定有鬼,保不准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虽然一般科考还是相对公正的,但其中也免不了会出现些特例。连圣上钦点状元的时候都会看名字和长相特别调整,其余的就自不必说了。
不过这两只考上秀才倒也罢了,想当举人还真是没有希望。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这一次来混船,其实主要是想结识一下同科考生,大家打打关系,万一以后有谁中了举人,也好提携提携。就像俗话说的,走后门咱也得先找到门路再说。
不过船上的学子见他们谈吐粗俗,穿着打扮又古里古怪,根本没人肯搭理。江元皓身为一位清高自洁的学子,自然也不该与白丁来往,但他却偏偏不小心听到那两个家伙是从江州来的,记得苏青青曾经提过她的家就是在江州,江元皓不由得留了心,便与那两个家伙攀谈起来。他性格温雅,在外人面前又通常都彬彬有礼,交朋友实在容易得很,没过多久就与那两个家伙开始把酒言欢了。
这两兄弟姓王,也是商户人家出身,对于同是商家的苏家自然较为了解,最重要的是脑袋不灵,嘴上又没个把门的,被江元皓灌了点酒,套了一下便将自己知道的统统齐盘托出。
“要说那江州啊,最富有的商家还真是非苏家莫属。”王老二道,“他们家的绸缎,据说连朝廷每年都要收一部分作为贡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只有他们家有那种什么,什么天香蚕丝呢。要说这苏家大老爷啊,也真是好福气,一开始是靠着自家媳妇的嫁妆起家,生意做大之后那原配就死了,于是又娶了房年轻漂亮的新妻,姨娘也纳了好几房,啧啧。”
那老头都那么大岁数了,天天晚上都受得起,怎么娘就偏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肯给他?只是天天逼着他读书。王老二不仅仰头长叹,如今这年头,好肉都被狗啃了啊!
江元皓却没兴趣听那苏家大老爷的纳妾史,只是急着继续打听他家青青的事情。王老大显然对于其余的八卦更为了解一点,此刻便道:
“苏家听说嫡生的有两女一男,二女儿已经嫁出去了,三女好像许配给了表亲还是谁的,其余的庶子庶女还有几位,具体就不清楚了,不过倒是没听说有流落在外的。我爹与府衙老爷是旧识,并没听说过苏家有寻人的迹象,江兄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奇怪的事?”
其实他娘还曾想替他给苏家那三女苏瑾华说亲的,后来听说那姑娘脑袋有点问题,就作罢了。听说她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将府内府外砸得不成样子,这样子的悍妇谁敢娶?还是留着祸害别人去吧!
“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江元皓听完不禁有点低落,像苏家那样的大户,肯定是不会愿意自家女儿给别人做共妻的。虽然他是不希望青青被她的家人找回去另外嫁给别人了,但是听到她的家人甚至根本没有派人出来寻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痛。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她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
如果不是遇到他的话,她一个人在那山里,究竟会遇到什么事?为什么她不想回家,甚至不愿意告诉他她之前的来历?
江元皓闭了闭眼,心底阵阵揪痛。他不愿去深想那个女孩所可能拥有的可怕过去,他只想在今后,好好地对待她。
作为一个没头脑,相信缘分并且从来都是一根筋的读书人,有些事,他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江兄拿来的梅子酒还真是好喝,是在这附近集市上买的吗?是哪家酒楼的,我们兄弟过些个也去买些带回去。”
“不。”江元皓回过神来,歉意地笑道,“这是内人所泡配。因为我素来喉咙不太好,内人就特意给我泡了些梅子酒,不禁能解渴,也有暂解喉咙肿痛之功。”
“江兄的娘子真是心灵手巧。”
“王兄过奖了。以后有机会也欢迎去鄙舍做客,到时候小生定叫内人泡配很多的梅子酒款待二位。”江元皓嘴里说着客套话,心思却早已经飞向了远方,虽然这些日子里吃的是精米白面,怎么却好像有点儿想念娘子那总是煮的有些焦的糙米饭了呢?
这个时候,苏青青正在用大翻铲从锅里往外盛饭,结果不知怎么就看到了一大块焦黑的部分。奇怪了,她明明今天是蒸得最好的一次,怎么还是焦了呢?
将饭分别盛进三个大碗里,用托盘端着走进正屋,桌面上早已经摆好了其他的菜肴,那两个兄弟都坐在桌边,就等着她的主食来了。
因为今天煮的是精米饭,量不太多,苏青青咬了咬牙还是没有把那块糊饭扔掉,而是盛进了自己的碗里。反正焦得也不算太厉害,勉强能吃,现在家里没什么钱,不能随便浪费东西。
本来苏青青已经打算得很好了,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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