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意外,你爱信不信!”
他也是普通父亲,何辉三十岁,又离过一次婚,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他当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而梅瑾安国外一呆就是四年,梅亭山终于妥协,所以他愿意接受何洲,只要自己女儿喜欢,可谁知一切都是假象,他疼爱女儿面前一文不值!
梅亭山原本就没念过几年书,早年偷渡出国,经历过各种血雨腥风,这些年虽一直修身养性,朝上流人士发展,却始终无法消除骨子里那种暴力和目空一切,他何洲身上跌了一个大跟头,如今损失再也无法让他忍气吞声,何洲要玩,他就陪他玩大,真刀实枪,看谁能狠过谁,他要何洲重回到两年前,落破潦倒,朝不保夕,甚至能和他哥哥去团聚!
梅瑾安哭完就擦干了眼泪,驱车来到了仓库,头有些痛,一直想着父亲那句“至于车祸是不是意外,你爱信不信”,她站铁闸外,松开捂住脸手,一旁手下替她拉开铁闸,“轰”一声,黑漆漆仓库内,终于有了光线。
孙回坐椅子上,双手双脚都和椅子捆了一起,嘴上贴着胶带,前方灌进一束强光,她撇了一下头,留给双眼一个缓冲时间。
今天发生一切都像是拍电视剧,她被绑这里,像剧中情节,这般不可思议。
梅瑾安打量了她一眼,笑道:“怎么这样招待我们客人,细皮嫩肉,手脚该绑疼了!”却也没叫手下松绑,扯过一张椅子,她坐了下来,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悠然自得道:“怪只怪你是何洲心头肉,其实你有没有觉得何洲自私?明知道自己身处环境随时都有危险,他随时都可能出事儿,就算没有这种事儿,还可能会因为走私被抓,知道走私判刑吗?你说他都这样了,偏偏还要拖你下水,要是真爱你,不是应该放开你吗?”
她边说边拍,各个角度都照了一张,孙回怔怔地听着她一派胡言,“走私”二字像是一颗重磅炸弹。
梅瑾安拍完照,上前扯下孙回嘴上胶带,“哗”一下动作迅速,丝毫不管孙回呼痛。
“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孙回垂着眸,轻声道:“你们这样,真不怕警察?”
梅瑾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话,“警察?你难道不知道,何洲怕警察吗,他不会报警,也幸亏你住那么个好地方,周围也没人,你说,这回你想自救,还是乖乖等着何洲来救?”说着,她瞟了一眼孙回肚子,“真流产了,这么两个礼拜就好了?呵,可惜我不是你表哥,就算你要生了,也只能生这儿!”她又扫了扫孙回,笑道,“我觉得,不能按照你表哥那样来!”
说罢,她将两名手下叫到跟前,再一次举起了手机。
何洲收到孙回照片时候,面前正坐着闻讯赶来谭老。
谭老扫了一眼一片狼藉客厅,咳嗽了几声,说道:“如果你把你手里东西交给了他们,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不但不能替你哥哥报仇,你还会失去一切,你现把东西给我,周峰我也会找出来,梅亭山那里,我自会收拾,你要是给了他们,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底楼一间房内,沈洁理了理头发,望向抱臂站门后,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江兵,翕了翕唇问道:“外面……是谁,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江兵抬起头,静默片刻才道:“孙回是怎么被抓?”
沈洁愣了愣,眼眶微红,将孙回被抓情景又描述了一遍,江兵听完后没有任何表示,只垂下头,一动不动地站那里,直到听见谭老唤了他一声,他才动了动,对沈洁道:“呆着,等我们走了你再出去!”
沈洁回到客厅,见何洲一直低头看着手机,她不敢上前,杵了原地,忽然就听见何洲哑声开口:“之前回回还说,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她让我别担心她,让我安心做自己事情,她是这么乖,这些天以来一步门都不迈出,她力所能及替我减轻负担,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女孩子,笑起来比太阳还耀眼,她嚣张无法无天,拍着柜台冲我吼,倔得要命,不知道自己肉嘟嘟死扒着投篮机有多可笑,她睡觉样子真是乖,她一哭,我觉得自己都没法呼吸,我好几次都想杀了她爸妈,可我知道回回对他们有感情,我想活得好,活得好,就为了回回,我想我不是一个人,我要为了回回活得好……可这是第二次了,已经第二次了……”
沈洁听不懂何洲语无伦次,她只见到了这个半小时前满身戾气男人,此刻似乎倒了下来,阴雨天,生气瞬间消失。
手机终于从何洲手里,回到了茶几上,沈洁终于看见了赫然屏幕那张照片,孙回连人带倚倒地上,似声嘶力竭,开衫卫衣被扯掉了一半袖子,里头打底背心肩带已垂挂下来,半抹胸罩若隐若现,裸|露肩膀被一只大手覆盖,一个平头黑衣男人,正蹲一旁,另一只手正定格卫衣另一边,仿佛下一秒,就能拉扯下来。
何洲终于开口,垂着脊背,看不清他表情,“什么都不要了,交给他们!”
谭老离开了别墅,重留下数名保镖,美名其曰保护何洲,实则对他进行了行动限制,他不能让何洲一时冲动,导致后功亏一篑,谭老又开始头痛,对江兵道:“这种年轻人,感情用事,以后又能做成什么大事!”
他忘记了,感情用事年轻人不止一个!
何洲返回卧室,找出谭东年第一次来时留下那张名片,站阳台上,望向增那些保镖,拨通电话道:“要你帮忙!”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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