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咧嘴,朝着他傻笑。“付钱呀!”
见她红着脸对着他憨笑,一双圆眸眯成月牙,蒋皓毅的心不由得一悸。
这毫无防备的笑容杀伤力还真强,对了……她怎么可以冲着他笑得那么自然?!
蒋皓毅想起她刚才喝了啤酒,心底突然冒出难以置信的结论。
她……不会是喝醉了吧?但……这是不是有点扯?海尼根的酒精浓度不过才5啊!
这念头一闪过,他便听见对面的小女人咕哝了句“好晕”,跟着咚地一声,直接趴在桌上。
蒋皓毅一怔。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基于种种原因,蒋皓毅理所当然背负起送“因为喝了一杯啤酒而醉”的女人回家的重责大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有人的酒量会差成这样。
在他要结帐离开时,面店老板还一脸惊诧,不懂只卖海尼根的店怎么有办法让一个女人醉成这模样?
蒋皓毅无言地扶着阮绵绵走出店里,谁知她却嚷着不让他扶,看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模样,他皱紧了眉头。
若放任她自己走,难保不会再出什么状况,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
心思一定,他直接挡在她面前,蹲下身,转头对她说:“来,我背你。”阮绵绵睁着醉意迷蒙的双眼,微偏着螓首,一脸茫然地看他。
见她傻怔怔的模样,蒋皓毅耐着性子问:“不想回家睡觉吗?”
她只觉得头晕晕的、重重的,意识茫然混乱,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让她走得有些费力,此时一听到可以回家睡觉,她咧嘴一笑,乖乖地伏在他背上让他背。
双手攀住他粗壮的颈项,整个人贴在他宽大厚实、不断透出暖意的背上,阮绵绵忍不住发出幸福的叹息。
“好舒服……”
蒋皓毅在背她之前,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脑中唯一的想法是快快把这个麻烦送回家。
但这一刻,女人的脸埋在他的颈窝,暖暖的呼息吹拂过他的耳垂,软得像是一团棉花的身躯就密密贴在他的背上,手中托住的臀部丰软……一切的一切,大大唤起了深藏在体内的男性本能。
这样的渴望来得突然,他连做了几下深呼吸,直到胸口的骚动归于平静,他才迈开长腿,迅速朝回家之路迈进。
二十分钟后,终于将她送到家门口,他微微侧头。“阮绵绵,你家的钥匙。”或许是下意识认为背着自己的人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就算思绪糊成一片、完全无法思考,阮绵绵也安心地交出自家钥匙。
接过钥匙,蒋皓毅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毫无戒心、莫名乖顺的女人能活到今天算是老天保佑。
他腾出一只手,将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她家的铁门和他家是不同款式,左转右扭了好几次,就是打不开。
阮绵绵趴在他的背上,听到铿铿锵锵的声音,下意识用柔哑的声音嗫嚅道:“嗯……你要插到底,插深一点,多用点力,扭一扭……”
她家可怜的老门一向不好开,要打开需要一点技巧呢!
听她用软软糯糯的嗓音说着让他很有想像空间的话,胸口好不容易压下的骚动又开始蠢蠢欲动,挠得他的心发痒。
是因为她就贴在他耳边说话的关系吗?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强迫自己定下心,好不容易把门打开,他松了口气,想把这个惹他心猿意马、定力破功的女人直接丢在沙发上走人,但想归想,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开口问:“你的房间在哪?”
“这里就很好。”阮绵绵拍了拍身下这可以媲美“席梦思”的后背,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蒋皓毅没好气地看着她一脸舒服的模样,无言地冷嗤了声。这女人平常看起来
内向害羞,没想到喝醉后,吃他豆腐倒吃得理所当然。
他没将她的话放在心里,迳自往二楼走去。
他家与她家的格局一致,要找到她的房间应该不难。
上了二楼,找到主卧室,他被床边靠窗一隅给吸引,那里放着一张和室桌,上头摆着各种颜色的羊毛,竹藤篮里应该是已经完成的成品,有小动物发饰、窗帘绑带、摆饰……
这一看就是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数量还不少,是做来卖的吗?
蒋皓毅好奇地想,目光不经意一扫,定在另一个更令他好奇的事物上。
窗边……居然有副望远镜?
最近他一直有种被窥视的错觉,再想起两人见面后,她闪躲、心虚的态度,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难道……她一直都在偷窥他吗?就是因为偷窥他,她才会有这些反应?
只是……为什么?
难道她是记者,在扒粪周刊上班?又刚好这么巧住在他家隔壁?
不……他记得他曾听附近的人说过,他是这一带住户里唯一的新住户,其他人都住在这里超过两年以上。
蒋皓毅想不明白,纵使答案就在“后背”,依她现在的状况,也不见得能给他答案。
他打住思绪,正想把女人放到床上,不经意瞥见有一个穿着黑色外套、将头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在他的住家四周徘徊。
难道这些人才是狗仔,这段时间的被窥视感是源自于这个人?
蒋皓毅的思绪还没理清,身后的女人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回过神,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放到床上,却还是惊扰了她。
阮绵绵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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