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呢?人家爱你,可你的心全在女土匪身上了,她早有那个心,你不要她就上吊。
傻小子,这事姑姑替你办了……“她话未尽,一只鞋打了过来,被王娘用手拨到一边,未待开口,持着匕首的警长猛扑过来,一刀刺进王娘咽喉,登时鲜血四溅。王娘四肢猛烈抽搐一阵。翻着白眼死了。
两侧旁门立刻打开,涌出数名持枪大汉,只等黄莉斯号令,把警长打成蜂窝。
“退回去!”黄莉斯很冷静地挥手说。枪手们立刻龟缩回去。警长惊讶地望着神情淡漠的黄莉斯,不理解她浑若无事般的缘故。
“鸿飞,你还是带进了凶器。”她不满地瞟他一眼,指着王娘的尸体说:“你何苦弄脏了我的沙发、卧室?”她又叫来人,把死尸搬走。
“黄小姐,你借我的手除掉了她,何姑姑再也沾不上《八骏图》的边儿了。”
“鬼精灵。”黄莉斯用指头轻戳着警长布满凉汗的额头,“你叔父的财产她也不能染指啦!”说着,双手吊在警长的颈上,闪着如火的眼睛说:“蓝宝珠和东方俊的财产都是你的,我随时都愿做你的情妇,把那张画给我,好吗?”
“先让我见刘十牌。”警长斩钉截铁地说。
“我来了——”旁门被踢开,刘十牌晃着肩走出来,两把盒子枪倒八字地c在腰问。踏上两步,对神情惊愕的警长抱拳,声如洪钟:“东方警长,别来无恙!山不转水转,咱俩有缘,总算请到了你。”一咧嘴,胡茬如蚂蚁滚团的方下巴扭歪一旁,两颗金牙黄灿灿地闪光。
“刘十牌,我来是想和你算笔帐的。”警长拉了拉帽檐,心里盘算,置他于死地不难,难的是自己c翅也逃脱不出这间秘室。
“是算帐的时候了!”刘十牌拔枪在手,对着岿然不动的警长吼着,“东方鸿飞,万春楼你打我一枪,现在该我讨回这一枪之债了,你若躲开或受伤不死,咱俩算扯平!”
“你也配使枪!”东方鸿飞愤怒填膺,剑眉竖起,说:“你打我三枪,我还你一枪,请!”说着,把手伸向密室门。
刘十牌仰脸大笑,声音里充满狂妄。骄纵,说:“姓刘的说话算数,说一枪就一枪,我让你站在百尺之外。走!”
“慢着!”黄莉斯举起手,严峻地说:“江湖上的规矩不能不懂。”她指着立在屋角的两座塑像烛台说,“那上面的两根蜡烛,你俩各打一根,若都打灭,冤仇便解,若有一人放了空,那就先当靶子。”
“好!”刘十牌叫了声,挥枪就打。
警长打掉烛火是有把握的,他纳闷的是刘十牌如何是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若打不灭烛火,那一枪是在劫难逃的,难道黄莉斯在暗助自己。
“不要急。”黄莉斯走过去,夺过刘十牌的双枪,说:“用我的枪打。”又走到床边,从枕下拿出一把马牌橹子,枪身崭新的烤蓝微微闪光,托在手上说:“谁先打?”
“我。”刘十牌拿过枪。
黄莉斯又说:“距离只有十余米,打灭了又算什么能耐?要不瞄准地转身就打。”
刘十牌轻蔑地看了警长一眼,慢慢转过身去,猛然扭头枪一甩,“叭”的一声,烛火被打灭,蜡烛被震倒了。
“好,这枪算数!”黄莉斯说。
警长吃惊不小,接过枪却迟迟不发。他万万料想不到,刘十牌却有如此精妙的枪法,尽管尚算不得“神枪”,但如此的胆量和枪技放在他身上,总算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他又想:骗子一旦醒悟,把狡狯变为聪明,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
“你不敢了?”刘十牌狞笑着说,“姓东方的,万春楼你一枪把我的盹儿打醒了,我日夜练枪,连睡觉都想着手腕吊着砖。
妈的,玩儿洋枪算什么稀奇?你那‘神枪’的大号得小孩儿拉屎挪挪窝儿啦!
“警长冷冷一笑,耍个枪花儿,说:”井底之蛙,我这‘神枪’两字你搬得动吗?“
他又对黄莉斯说:“给我蒙上眼!”
黄、刘二人同时一征。黄莉斯说声“好”,躬腰撕下一条黑法兰绒,围过警长的双眼系在脑后。警长虽被蒙住眼,但烛火是亮的,还能看到极微弱的一块光痕。
他暗想,若此枪不中,便先把刘十牌打死,然后擒住黄莉斯做为人质,逃出密室,直接赶到奉天,向宝珠禀明情况,以后再慢慢找赵霄九算账。他气蕴丹田,又慢慢提至胸膛,转过身,脸一偏,手腕轻抖,烛火随枪声而灭,蜡烛纹丝不动。
警长刚要扯掉黑绒,听到刘十牌狞笑一声,早把枪顶在他的后脑上。警长手捂帽子就地一滚,一枪打在地上。与此同时,他已扯去黑绒,见刘十牌又要抠动扳机,一个鱼跃跳到沙发后面,很敏捷地躲过第二枪,手腕一点,但马牌橹子已经没子弹了。正要去取自己藏的那支,刘十牌却龇牙咧嘴地晃动起来,熊罴般的身躯如摇摇欲塌的铁塔,警长看到他赤l的前胸涌出血来,黄莉斯正举枪站在他背后,枪筒很长,他不懂得那是带消音筒的无声手枪。
刘十牌又中两弹,顽强地扭过身,咬牙切齿地说,“你……
好狠心……“终于栽倒地上,身子一挺死了。
黄莉斯对慢慢站起身的警长说:“别动。鸿飞,何姑姑、刘十牌先后已死,你没有仇人了。交出画来,我发誓做你最忠实的情妇。我有的是钱。”
“我能把画带在身上吗?”警长苦笑着。他深知黄莉斯击毙刘十牌是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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