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蓓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一晚,想起与红跑车楚地在酒吧里的疯狂。她努力地回想,断断续续地想起一些片断,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答应他去宾馆?为什么答应他留下?为什么答应他换上睡衣?为什么答应让他抱她?难道是她潜意识里真的希望发生些什么?是她真的想寻求一下刺激,体验一下报复的快感?
叶蓓记得那个春天,校园里繁盛的樱花,压抑了一年后无止境的爆发,因生命的短暂而格外疯狂。
如果樱花象征女人,那么它必定是个被情欲折磨的女人,心里面总是缺少了一块,再怎么补也补不上。
那天在“天竺”吃饭,她又喝了很多的酒,她说杜小苇,你知道吗,过去的时候……
杜小苇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她却不依不饶,告诉杜小苇她和伟在一起所有的事情,像个爱唠叨的老太太,每天重复一样的故事。她说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是在维格堂,她在走廊这头,他在走廊那头,风把墙上贴着的海报吹得索索直响,她一回头,看见他的长发飞在风里……
她对杜小苇说,你长得太像伟了,连名字的发音也一样。
风像个醉鬼,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一会儿掀起她的裙角,一会儿撩乱她丝般光亮的长发,她一手压住裙摆,一手按住长发。
杜小苇伸手拦了一辆的士,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然后他便转身走了,走时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像是要把谁的影子抖落一般。
第二天,她去“烦恼丝”剪短了头发,细细碎碎的到耳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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