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痒,正准备挣开,闻言却怔了怔。
他手指摩挲着她幼嫩的肌肤:“你是不是想着,敷衍干几个月,随意犯个错再借机请辞了?”
沈琼楼冷汗下来了。
他人忽然凑的更近,手指慢慢往上,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角,在鼻尖点住:“乖乖,好生在府里呆着,我自不会亏待你的,若是不然…”他微微一笑,后面的没继续说。
沈琼楼:“…是。”心好累,她来就是个错误!
她一路都沉浸在心思被人看穿的惊恐中,回程的景色都没心情欣赏,下了船匆匆忙忙地就要走人。
殷卓雍本想送她,被她坚决辞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人把她送出府。
陈河跟在主子身后,见他唇边泛起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不枉费大半个王府忙活到半夜就为了迎接这位沈长史。
他随手把身上的玉麒麟赏给他:“这回做的不错,告诉厨下和管着后院的底下人,这个月每个人发五倍的月钱。”
豫王是个好主子,赏是重赏,罚也是狠罚。陈河暗自揣测他心情这么好的原因,想必是跟那位沈长史有关?看来这次宴请让沈长史觉得很周到。
他小心接过玉麒麟,自谦道:“大主意都是您拿的,咱们只是动动腿脚,不敢居功。”
他在豫王身边也呆过不少年了,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见个玉麒麟就欣喜若狂,反倒是自家主子这般上心让他万分惊奇。
豫王是个洞察人心的高手,但以往从没把这份本事用到取悦一个人身上,也懒得下那份功夫,今天的宴请瞧着简单,但从最细处的一桌一椅一杯一碟都是他亲自琢磨过的,先一步排除了任何会让沈长史觉得不舒坦的物事,随意中透着精心。
他心里虽疑惑,但终究没问出来,府里当差,管住自己的嘴才是最要紧的,不然头先那几个长史是怎么没的?
殷卓雍偏了偏头,忽然问道:“长史们都安置在哪里?”
陈河呵腰答话:“回王爷,按着在蜀地的规矩,把人安排在西边小院里了。”
殷卓雍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就是长年晒不到太阳,地方又逼仄的那个?”
陈河一下子就听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地躬身道:“是奴才疏忽,西边院子是小了些,不如就把两位长史安置在东风堂?”
他道:“远了些。”
虽然他没说离哪里远,但陈河却一下明白过来:“那…王爷觉得,天宝斋如何?”
殷卓雍似有几分满意,略一颔首,转身去了。
陈河在心里默默地替宋长史难过,都八年了,王爷才注意到长史住的院子冬天冷夏天热地方小又离正院远,想想就催人泪下。
第35章
殷卓雍还给沈琼楼拿了不少蜀地特产的小吃让她带回去,不打眼又十分精心,他这般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一碗mí_hún汤灌下去,沈琼楼出王府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
她坐上马车才幡然醒悟,今天本来要干的事儿一样没干,就跟着豫王吃饭聊天了。
她扶额摇了摇头,忽然马车经过一片坊市,她冷不丁瞧见有家卖糖葫芦的小店,忙忙地喊车夫停车。
沈家风气不严,不像有的权爵人家里路边买来的东西都不吃。她记得家里老老小小都爱吃这个,于是下车给明姐儿和福姐儿买了两串山楂的,陈氏和她爱吃甜口的,便买了两串山药的,又给沈老夫人称了一斤糖雪球,店里还买好些零碎的零嘴,她都各买了几样准备给家里人吃。
这家零嘴铺子旁边还有卖给小孩玩的玩意,什么竹蜻蜓纸牌玻璃珠子,沈琼楼探头瞧了瞧,随意掀开一个精巧的木盒,里头放的竟然是她无聊折腾出来的扑克牌,扑克牌旁边还有她不久前才做出来的飞行棋。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扑克牌她拿出去送人了不少,流传出来倒也正常,但飞行棋是她才做出来给两个小的玩的,并没有给外人瞧过,怎么市面上也有卖的?
店主见她停下来瞧东西,忙笑着介绍:“姑娘瞧瞧这沈家牌和沈家棋,都是锦川侯府的小姐发明出来的,是如今官宦人家最时兴的玩意,听说宫里的娘娘都在玩呢,姑娘要不要买一副回去试试,保管你玩一把就迷上。”
沈琼楼无语地摇摇头,这什么破名?她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这牌和棋你们怎么做出来的?”
店主一怔,随口答道:“满大街都有卖的,买一副琢磨琢磨,自己就能做出来。”
沈琼楼不得其解,便把扑克牌和飞行棋各买了一眼上了马车。
她回府之后估摸着这个点沈老夫人还在念佛,所以直接回了自己屋,元芳大概是没想到她回来这么晚,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她转头道:“元芳,重新给我沏一杯茶来。”
话音刚落,她两个大丫鬟没出来,反倒是一个样貌机灵的小丫鬟端着茶具走了过来,伶俐地福了福身:“回姑娘的话,两个姐姐不在,奴婢跟着嬷嬷学过些泡茶的手艺,不如就让奴婢给您泡吧?”
沈琼楼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里,因此除了元芳和另一个大丫鬟,其他人连脸都记不住,见这小丫鬟也想不起来是谁,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你来吧。”
小丫鬟转头去取茶叶,她随口问道:“元芳哪里去了?”
由于这个名字,她对元芳的印象十分深刻,而且元芳是老太太给她的,本身就是个能干事的,把她的院子规制的井井有条,所以她一般有事想到的都是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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