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她不得不拉开铁门站出去,瞧个究竟,只见他一身酒臭,歪着满脸青髭、恣情纵欲的y相,曲着长腿,靠墙席地而坐,嘴里唱着荒腔走板的小毛驴。他身上名贵的白丝衬衫俨然已绉成咸菜干,衬衫领处口还有三个口红印,还是不同色系的!
若茴不知如何是好,决定还是先把他搀扶进屋再说,但他很不合作,若茴才刚要跨到另一侧去时,他长脚一伸,害她绊了一跤跌进他怀里。若茴倾向前,在他唇边嗅了一下。阿弥陀佛!他是喝了多少酒?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酒气,大概可以醺死一屋子的蚊子。
若茴挣扎地要爬起来,双手不得不扶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忽地发出一种暧昧的呻吟声,紧握住她的手不放,且往他胸上揉挲,唇边还嘟哝道:“小亲亲,别走啊!让我香一个。”
老色鬼!若茴怒不可遏,甩掉他的手后,粗鲁地抓着他的肩膀要把他架起来,还一直命令道:“起来!站起来!”
谁知他竟嘻皮笑脸地说:“我已经起来了啊!你没感觉到吗?小鸟!飞啊!飞啊!小美人儿,来,让我香一个!香一个,我就飞到外面给你看;你若不依,那就tuō_guāng衣服飞到外面给我瞧!”口齿倒很清晰却是语无伦次,两只手还很不安分地到处游移,猛掐她的臀部,还重重地拍了一掌,她差点想狠狠回掴他一巴掌,外加一个过肩摔。若茴快要被他疯了!
为了把他沉重的身子扛进门,她可怜地弓着背,使尽吃奶的力气,还得不时拍打、闪躲他的毛毛手。当他们终于歪歪倒倒地来到双人沙发前时,她驻足喘了口气,不到一秒,却惊叫了一声,赫然将他往地上一摔,退却两步,双臂急急地护住自已的前胸,看着他趴在地上的后脑勺,强抑下要用脚上踹他脑袋的冲动。
他竟敢掐她那里!这无耻的大y魔!若茴恨不得拿条皮带缠住他的手。
不过,她选择直走进小厨房烧壶开水,等到她拿着一杯热茶出来时,却发现sè_mó尸体已不复见,转头一看,在浴室里,门还是敞开的,更夸张的是,他正吹着口哨,面对浴缸而立,要解拉链泄洪。
我的妈!若茴将茶杯一放,冲上前去,一手遮着眼,一手强将他拉到马桶前,忙转过身以背抵着他的背,支撑着他,还听他煞有其事的吟着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终于一串惊洪声毕,“水到渠成”。
林若茴,你怎么会为这种没品缺格的男人白白浪费七年的光y?!唉!也只怪自己当时年纪小,识人不清!刚叹了三声,忽地就听到一阵作呕声,若茴头一转,就看到他趴在浴缸边大吐特此,冲天的酸味顿时萦满整个浴室。
她苦着脸,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抓过一条干毛巾将它浸湿后,屏着气,胡乱在他的脸上死劲的抹,还刻意狠拽他高挺的鼻子,用两指去戳他的眼皮,恨不能把他的俊脸抹成白板脸。然后再次将他的尸体拖出浴室,往大床一推,任他倒在那里继续发酒疯,自己则冲回浴室清理秽物。未几,就听到他有模有样地唱着日文版的“爱你入骨”及“花祭”,终于五分钟过后,音量由大渐小,由小到无,最后静悄悄。
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已觉得自己老了十岁。一手轻捶着腰走出浴室,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口吐白沫!
只见散落一地的衣物东一边、西一边,他全身光溜溜地倒卧在她粉绿的床被上,古铜般完美的背脊、结实的臀部,以及颀长的腿大剌剌地横在正中央!哇!本月煽情版花花公主封面男郎……没品富豪广崎日一的“背影”。嗯,若再放一袋烂橘子在他翘起的臀上更是妙不可言,然后拿相机轻轻喀嚓一下的话……嘿!嘿!她这一生甭教书了,躺着吃、趴着啃米、倒着喝果汁,都可轻松过一生。
一秒后,若茴的脸垮了下来。你尽想一些天方夜谭做什么?若茴认命地从衣橱里抓出两张薄毯,往他身上一盖后,回阳台继续除草。
金楞抱着昏眩的脑袋坐在床缘,等意识逐渐复苏后,才就着斜s入窗的幽暗光线,流观这雅致的小屋,四下打量自己身处何处。
他不记得曾来过这里,只知道昨天跟人应酬后,苦闷地坐在轿车里,跟老周及江汉表示想独自散步,在中山北路二段下车,走没几步路便昏头转向,急忙中随便招了辆出租车,从记事本里挑了一个地址递给司机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抿着满口苦味的嘴站了起来,旋身就瞧见有个人影蜷缩在靠窗的小沙发上。他猛然一震,蹑手蹑脚地挨近她熟睡的倩影,俯瞰那头散在耳鬓间的如云秀发。她弓起的双膝与拳握的双手紧抵在下颔处,甜适的睡姿宛若一个好梦方酣的小婴儿。
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抱起她,稳稳地向大床走过去,轻轻地将她置于温暖的床垫下,为她盖好棉被,自己则侧坐在她身旁,凝望她的睡姿,以手背轻抚她粉嫩的脸颊。
没多久,墙对面的板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见软木板上钉着一张张泛黄的剪报。
这让他傻楞住了,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些年来留给她的苦,以及当年他寡情弃她而去的光景,她抱着碎梦空坐在大房等他的落寞神情、自己改装面目以怪腔怪调的法语英文递给她那封残忍的信,然后从远处看着她呆坐于瑟瑟寒雪的台阶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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