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做个了结,不论国家之间的利益之争,还是为了钟情的男人。
凝住隐现癫狂的女子,我冷冷一笑,见招拆招,和眼前那个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的激烈女子从林口打到临近山崖。上气不接下气,仍毫不示弱地彼此缠斗。许是不甘输给一个平民女子,她出手愈狠,招招致命。并在这生死关口,不忘打压我平凡的相貌:“像你这种姿色平庸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莫寻!”
我弯眼一笑,礼尚往来:“公主美虽美矣,可心如蛇蝎,同样配不上我家相公。”
她恼羞成怒:“世上男人何止万千,你为何非要和我抢他!”
抢人相公的狐狸精似乎是她大公主殿下。我挑眉,也不和这神经错乱的女子多作计较,只淡淡问她:“小女倒是很好奇,莫寻到底是哪里让您这样痴迷?”
我话音刚落,就见一抹强烈的恨意自她眼底飞掠而过,微扬起唇,她笑得冷酷:“男人大多不是好东西。难得撞见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自然要牢牢握在手心!”
我皱了下眉,随即恍悟这场祸劫的根源。单骑救友,拼死护端亲王世子突出重围,令这曾经深受情伤的公主动了心,从此念念不忘。而莫寻这回遭遇海难,流落碧翡,正中雁里朵下怀,可碍于巫司的身份,便迫妹妹和他假成亲,实则意在收为自己的男宠。冷笑了笑,我问:“为何不直截了当,将他关在你的神庙?”
虽可猜到雁里朵大张旗鼓地给妹妹办婚事,乃是有意刺激邻国女皇,发兵救情郎。但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内因,就是莫寻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苍凉笑笑,她冷傲抬高下颌:“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心!”
皇家女子多骄傲,尤是像她这样从小被父亲捧在手心呵宠的公主,更是不屑得人不得心。可惜莫寻就是忘记在羲和的往事,仍未对她动心。于是迁怒于我:“你到底使了狐媚招数,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实在抱歉,他不但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也是皇太子殿下比较像个禁欲已久的色胚子,缠着我夜□。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对面前的女子说:“也许是我们有个孩子,缘分已经牢不可断。而且我还要感谢你,让他恢复原本的性情。”
虽说有时很想揍他两拳,可一直压抑的真性情现在毫无保留地展现人前,也算一桩幸事。笑了笑,最后不留情地告诉雁里朵:“就是失忆,他仍没有背叛我,看来我们两个人的缘分很深。还请公主殿下莫再执迷不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可惜这位不可理喻的雁里朵公主简直是我那位故世的皇兄的翻版。认定一个男人,断不放手。更有拉我这个糟糠同归于尽的意味。自袖中钻出一条毒蛇,趁我下意识闪身规避,冲上前抱住我的腰,嘶吼着将我顶向前方的高崖。对于这种自杀性攻击,我也有些无措,想要将她推开,可怎得使不上力,就在即要摔下悬崖的当口,一个人影飞快自我们身边掠过,挡在我背后,只及伸手重推了一把,自己却未有找到立足点,往后坠向深渊。
“莫寻!”
正对向人影的雁里朵撕心裂肺的尖叫,亦令我的心蓦得揪起,未及回头去看,已然重心不稳地朝前摔倒。
“滚开!”
被我压在身下的雁里朵使力将我推开,挣扎着爬起身,奔向悬崖,毫不犹豫地飞身跳下万丈深渊。我惊得瞪大了眼,待意识时,身体已然自动自发地冲向崖边。底下是湍急的河流,可任我如何细看,已然见不到两人的身影。嘴唇微颤,脑海只有一个念想,便是赶紧下去找我孩子的父亲。可身体刚探出山崖,吉卓便从后架住我。愤怒地挣扎,可不知为何,男子清瘦的身体中竟有这般压倒性的力量,将我制在怀里,动弹不得:“陛下!”
一贯淡然的语气,此间满蕴怒意。用力抱住我,他在耳边低吼:“您是羲和的皇帝,不要意气用事!”
我怔住。身为羲和的女皇,我确实不能,也无此资格像雁里朵那样随心所欲地追随莫寻而去。可我千里迢迢地来此,最后却是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我跪在崖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又次失去重要的人。怔楞许久,两眼渐渐酸涩,可茈尧焱死的那年,经历太多事的我似已流尽所有的眼泪。半晌过去,双目仍旧干涩,笑了笑,回头看向肃凝的男子:“秋走了,连莫寻也没留住。我好象真的是扫把星……”
“陛下……”
“一定是报应,移情别恋的报应。”
我牵高唇角,恍恍惚惚地说:“季神父这样,秋这样,现在莫寻也这样。看来被我爱上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早知如此,我就该一辈子将他拒之门外。可最后,我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心。所以害了他,害他步上季神父和苍秋的后尘,成为又一个因我而死的无辜男人。
我呵呵笑着,越笑越大声,似无消停之势,令得吉卓的神色愈加凝重,终是得这个比莫寻更守礼数的男子狠狠将我搂入怀中,按住螓首,重压向自己的胸膛:“兰沧侯府的势力过大,本便是历代皇帝的心腹大患。先帝会将云大人上绝路,并不全是因为陛下。他的死,更和陛下无关。即大人也是……”身后的两臂渐然收紧,竭力平静的语气,若有若无一丝愀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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